将军马上生包子

50.叫你大将军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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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将军误会了。”领头人一抱拳, “在下平南侯府侍卫首领张庄,想请顾大人帮帮忙而已。”
    “本将奉萧使君之命代巡九寺五监, 窦大人与顾大人皆在本将管辖之内。既知窦大人失踪,本将断无不查之理。不如去那边茶棚下,好好谈?”司幽将鸳鸯钺收回身后。
    顾重明睁着一双大眼睛, 信服地使劲儿点头。
    大夏第一破阵将军、定国伯世子、使君钦差, 也是自家公子的好友,种种头衔砸下来,张庄等人不得不暂且从命。
    茶棚店家捧来一只铜壶七个大碗, 宽阔的粗木四方桌上, 司幽首先在北面坐了, 顾重明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东面,张庄坐了南面,剩下四名侍卫望着西面仅剩的一条板凳, 站着不动。
    司幽长臂一伸,攥住顾重明胳膊, “嗖”地将他提到了自己的板凳上。顾重明一阵恍惚,再看时,另四名侍已经两两坐在了西面和东面。
    “司将军,实不相瞒, 公子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昨夜和老爷拌了几句嘴。”张庄首先道。
    顾重明一愣, 没想到啊,刻板的窦将军居然会跟老子吵架,还会闹情绪,情绪还这么大。
    司幽亦蹙眉道:“窦世子规矩稳重,能与侯爷拌嘴还离家,想必不是小事。”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张庄长叹,“侯爷觉得公子整日没精打采,申斥了他几句。照往常,公子都是虚心受教,可昨夜不知怎么地就吵了起来,而且没等老爷发话就自行回了房。老爷吩咐在下前去照看,在下去的时候,公子就不见了,屋里并无异样。大伙儿以为公子就是出去散散心,可等了一天还不见人,这……”
    司幽抱臂沉思片刻,道:“取一件他的近身物件来,本将承诺,一定找到他。侯爷那里,诸位只管如实回禀。”
    张庄道:“多谢司将军,但侯爷及我等心急如焚,万一公子有个好歹……”
    “本将担保,不会有此可能。”司幽笃定道,“朝中也请侯爷放心,本将会替世子向圣上及使君告假。”
    张庄双目一缩,不得不点头道:“那就劳烦司将军了。”
    “客气。”司幽顿了顿,将手搭上顾重明的肩,“不如将这家伙押给你们当做凭据如何?”
    顾重明立刻惊恐地瞪着司幽,“你说什么?!”
    司幽弯目一笑,顾重明起身要逃,司幽随意使力一按,顾重明便一动也不能动了。顾重明不忿,伸手拧了一下司幽的腰。
    张庄等人一阵无语,尴尬地抱拳告辞,司幽含笑着将他在京城的居所说了。
    司幽与顾重明并肩行在晚霞笼罩的热闹街道上。
    “我又救了你一回,你如何报答?”司幽笑问。
    “嗯……”顾重明眼前一亮,“我帮你寻找窦大人的下落。”
    “你有何本事?能帮我什么?”
    顾重明自豪地晃了晃脑袋,“张庄所言可见,窦大人十分反常,这般反常,定是因为发生了羞于启齿的事,大概不是生了怪病就是辱了门楣。可昨日窦大人身体尚且好得能上阵杀敌,我看肯定是后者。”
    司幽道:“不可能。将军从小就规矩得很。”
    听到这亲密的称呼,顾重明迅速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道:“越是规矩,发起狂来越可怕。看昨日他对你那番告白就知道,他心里疯着呢。”
    “我与他门当户对,又少年相识,哪里疯了?说起过分肖想,你才是最疯的。”
    顾重明并未在意,继续道:“其实这些你也想到了吧?所以才把事情揽下来,还用圣上和使君给平南侯施压,让他不要插手?你怕平南侯首先找到窦大人,一怒之下动用私刑伤他?”顾重明神色黯下来,酸酸地说,“你对他可真好。”
    司幽侧首去看身边这个比他矮了半个脑袋的家伙,白嫩的圆脸明明白白地藏着不甘与泄气。接着他露出索然无趣的神情,扁起下唇包住上唇向上吹气,吹得额角的小龙角刘海轻轻扇动。
    一时间,司幽不知被拨动了哪根心弦,脱口安慰道:“我对你也很好啊,我当街拦下他们,不就是为了救你?”
    顾重明一听来了劲,晃晃脑袋甩去所有黯然,理所当然道:“平南侯府找我,肯定是因为听太常寺的人说了窦大人拿捏我不成,还被我在使君面前告了一状的事。他们必定以为我时刻关注着窦大人的动向,并且还是他这回反常离家的诱/因。可他们不知道,真正刺激他的是你昨日的拒绝!所以我是替你背了锅的,你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司幽立即停下脚步,双目眯起,一脸寒意看着顾重明。
    顾重明亦高傲地仰起头,双目不屑地转动,一点不肯示弱。
    “不知好歹。”司幽十分后悔方才说了那句软话,转身迈开大步向前走。他双腿修长,稍加两分内力便步步生风,顾重明卯足了劲儿跑也没能追上。
    但他心里幸福,因为司幽对他故意挑衅的话有反应,那说明他在意自己;闹了脾气却仍把握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自己既追不上又不会跟丢,更说明他在意自己。
    这般脾性,当真令人心动。
    一路哼哧,司幽站在暂居的院落门前开锁时,顾重明白澄澄的圆脸跑成了红扑扑,总算赶上了。
    刚进院没两步,对面突然箭一样冲出一个圆圆肉肉的东西,对着司幽就蹦了上去。
    司幽弯腰将那圆东西抱住,接着腻歪的嗷呜声响,顾重明凑过去一看,只见一黄皮黑纹的毛绒肉团正不知廉耻地舔着司幽的双手。
    “这……是家猫还是老虎?!”顾重明伸指在毛绒肉团脑顶一戳。
    毛绒肉团抬头“嗷呜”反抗。
    司幽抱着毛团走到花架下的石凳上坐了,低头顺毛安抚,目光极尽温柔,可回答顾重明的语气却冷冰冰的:“这是狸虎,是北境的珍兽,比猫敏捷凶猛,但长不了太大。”
    狸虎舒服地缩着,伸出爪子抱啃司幽的手指,又玩绒球一般缠绕起司幽垂在身前的长发。
    顾重明好奇地问:“它有名字吗?”
    “小虎。”司幽仍然冷冰冰的。
    “大夏第一破阵将军的爱宠,如此名字委屈了,我看该叫虎将军。”
    “小虎并非宠物,而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司幽始终冷冰冰。
    顾重明站着扁了扁嘴,讨好道:“你生气了?”
    司幽抬眼瞥他一下,继续低头顺毛。
    顾重明便笑嘻嘻凑到他身边,不客气地也摸了摸小虎柔软的花皮,“我先前是开玩笑,以为能逗你开心。你不喜欢这样胡说八道的笑话,我以后不说便是。你来救我,我又感激又高兴,真的。”
    司幽又抬头瞥了他一下,目光明显没有方才凌厉了。
    顾重明就得寸进尺地挤着司幽屁股旁边露出的半截石凳坐了,两只手都伸过去,摸小虎的力道更大了,恨不得将小虎从司幽怀里抢过来,“你让张庄将窦大人的贴身之物拿来这里,是想让虎将军帮你找人?”
    说着院门响动,是张庄来了,司幽让顾重明进屋暂避,独自开门去取了窦将军随身的玉佩。
    张庄离开后,顾重明从屋里挪出来。司幽将玉佩给小虎闻,小虎懒洋洋地凑上去努了努,突然皮毛狂躁炸起,身子都仿佛大了一圈。
    顾重明吓了一跳,司幽拧眉道:“小虎能以气息感知生人状态,将军只怕不好……”伸手一拍小虎,“快带我们去!”
    “蹭”地一下,小虎扭着身体上了房。
    顾重明腋下一紧身体一轻,再看时,眼前是黄昏的开阔天空,脚下是京城的层层屋顶,前方是撒开四爪开路的小虎,身侧是紧紧挟着他的司幽。
    司幽掩盖在长睫下的目光紧张而严肃,顾重明知道,他是真地担心窦将军。即便多年未见,即便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真心相交的情义不会减少半分。
    小虎在渐暗的天色中穿行,顾重明略一估摸方向,凝重道:“这不是……”
    “怎了?”
    司幽几乎是环抱着他,因此这一声应答极近极轻,吹着耳垂,颇有些私下说情话的意思。
    顾重明心动神摇了一下,道:“虎将军带我们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放江亭。”
    司幽一愣,脸色暗了。
    顾重明的心也暗了:难道窦将军出走,真跟司幽有关?!
    晚霞渐落,墨蓝笼罩天幕,放江亭处水域开阔人烟稀少,司幽与顾重明居高临下,尚在远处就看到了那个正往江中走的背影。
    司幽飞速腾挪落于江边,可窦将军已经然没于江中,唯有几缕头发及几片衣摆漂在江上。
    “将军!”司幽冲到水岸相接处,一脸张皇,“我、我不会水……”
    他本是自责地喃喃,并未期待过会有谁帮他一把,可就在他准备掠水过去拼命一搏的时候,顾重明突然从身后冲了出来。
    “别急别急!我会水,我去救他!”
    顾重明边跑边脱靴子扯外袍,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向窦将军游去。
    带上仙露饮,换了身素简暗色常服,他心中准备了一下,前往未央宫。
    一路上,先前仓皇侍寝的情形与那时剧烈的羞痛不断出现在脑海中,扰得他心乱。
    他之所以一直避见承宣帝,一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床笫间的想法,怕扫了承宣帝的兴,二是因为承宣帝……在自己心中始终是那个呆蠢的小小胖太子,始终是被自己牵着抱着手把手教着的,怎么突然间他就、就要脱了衣裳对自己做起那些事情来?
    未央宫中。
    正批奏折的承宣帝听到萧玉衡求见,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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