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气息说话的声音响在空旷的房间中,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窗户下面和墙壁的缝隙中还飘袅着一丝烟雾,看来房间中躺下的这些人和这股烟雾是离不开关系的。
“楚小姐,老大就在里面!”楚晴戈听了身旁手下的话看着那扇木门,压低自己脚步的声音朝木门走去。
“夏楚楚呢?”突然停住了脚步,楚晴戈问向身旁的手下,明明看到了夏楚楚坐着车子过来了,可是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夏楚楚。
“旁边还有一个院子,应该是在那边。”手下禀告,刚才悄悄溜进院子的时候已经查看过了整个小屋的结构和房间。
“恩。”应了一声,楚晴戈推开了木门。
“老大!”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旁跟着的几个手下已经看到了房间中被绑在石凳子上的亨利,蜂拥上前已经围住了他。
看见了楚晴戈,亨利的眼中有些惊讶,许是没有想到前来救他的竟然是楚晴戈。
手下拿掉了他嘴上堵着的袜子,亨利总算感觉到空气清新了一些,“怎么会是你?”
“那你觉得会是谁?”楚晴戈反问,眼角不觉有些暗淡,在任何人的眼中她楚晴戈都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人吗?在任何人眼中。
“来了也是送死。”身旁的手下已经解开了他的绳索,勉强站起了身子,亨利从手下的腰间拿下了一柄手枪,既然有机会就一直要尝试一下逃走,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座右铭。
“自我认知真好。”一道清亮的声音,夏楚楚已经带着白木一众人堵在了房间门口,而她的身后之前躺在地上的守卫也都迅速的爬了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事情一样。
“楚晴戈,玩的开心吗?”唇角没有温度,夏楚楚嘲讽道。
“夏楚楚,你!”并不蠢笨的楚晴戈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们能够这么容易就来到关押亨利的房间,这一切都是因为夏楚楚的放行,这么来看,她楚晴戈从一开始就输了。
她不甘,不甘!
“夏楚楚,现在你要操心的是你要死的老公!”亨利牢牢靠在一个手下的身上,身体上虽然疼痛却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奚落夏楚楚。
“他死了的话,你也不会活着。”眼底里一片冰凉,夏楚楚退出了房间,示意白木上前。“牢牢给我看管住,一个都不许溜出去!”
白木微微点头,带了一个人走进了房间,亨利突然推开了他身旁的手下,举起手枪正对着夏楚楚的后脑。
“夏楚楚!上一枪有云飞扬为你挡着,现在你的身旁还有谁为你当枪?!”
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子,夏楚楚双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就连慌张都没有。
“那么你的身边呢?”夏楚楚的话音刚落,亨利身旁原本忠心耿耿的手下纷纷从怀中掏出了枪支对着亨利的脑袋。
一时间房间中失去了声音,就连亨利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变化。
“亨利,你怎么会蠢笨到什么都相信呢?”夏楚楚不解的问道,“一个成功的领导人不光要有勇,最重要的是要有谋,你的身边被安插了不止一个奸细你都没有一丝察觉,你说,这场斗争你不输谁输?”
一点都不畏惧亨利手中的枪,夏楚楚一步一步朝他走进,“我说过要是云飞扬失去了生命,你也要陪葬,可是现在你就这么想要找死吗?”
“啊!”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亨利接近崩溃,而夏楚楚的话语更是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撕心裂肺的叫着,亨利毫无目的的朝夏楚楚扫射着。
临危不惧的闪身,夏楚楚有些狼狈的爬在了墙上,回头看着亨利。
“白木!”既然是亨利先动手的,那么就不要怪她了。
白木心领神会的抬起了手中的麻醉枪,夏楚楚之前已经交代过所有枪支换成了麻醉枪,云飞扬不许她杀人。
瞄准亨利的眉心,白木轻轻的扣动扳机,麻醉针已经飞也似的弹了出去。
在看亨利不躲反而朝前奔去,行了两步来到楚晴戈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挡在自己的身子前面。
突然被拉住的楚晴戈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接近自己面门的麻醉针。
“噗呲——”
银针入肉的声音响起,楚晴戈保持着睁大眼睛的姿态身子慢慢滑落,脑袋慢慢朝后转不可置信的看着亨利。
“你……”
话语已经不成句,楚晴戈倒在了他的脚下,眼中仍旧保持着刚才的眼神,她破命想要营救的亨利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把自己当成挡箭牌,实在是,让人憎恨。
“白木!”夏楚楚再次出声,看着楚晴戈的眼神中有些同情,拼命想要救出去的人在危险的关头却把她当做挡箭牌,实在叫人唏嘘。
这一次身旁没有了人体盾牌,亨利中针倒地。
“嫂子!”一切已经解决,云牧之也来到了夏楚楚身边。
“嫂子!”
慌忙回头,夏楚楚看着急忙奔过来的云牧之,“云飞扬……怎么……怎么样?”
紧张到声音都是颤抖,夏楚楚满怀期待的看着云牧之,亨利拿枪指着她的时候她不怕,被人绑架也不怕,可是现在她却紧张到话都不会说。
“没有危险了!”看着自己嫂子的模样,云牧之也是心疼不已,这样的一个女人的确是他们云家的福气。
听到了最想听到的声音,夏楚楚好像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险些跌倒,云牧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夏楚楚站直了身子,“白木,安排人看管好这里的一切。”
说完夏楚楚有些跄踉的朝外走去,云牧之慌忙的追上去将她扶进车子里。
加护病房中。
带着氧气罩的云飞扬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召唤自己,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可是那个声音却一直在响,那么急切,那么凄惨。
“云飞扬……”
病床旁,夏楚楚看着满身都插满了仪器的云飞扬,眼泪从来没有停止过。
记忆中的云飞扬是无所不能的,永远都不会输的,更是连病都不会生的,可是他现在竟然躺在加护病房中,靠着氧气管才能够活下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狠狠的捏着拳头,夏楚楚的指甲已经嵌入了肉中,手掌中已经有隐隐的血迹流下来。
“嫂子!”云牧之在夏楚楚的身后叫道。
“嫂子,你的手。”白嫩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抹红,是那样的刺眼。
松开了捏成拳头的手掌,夏楚楚抬起了手掌看着不停在出血的掌心。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这一切和云飞扬的疼痛对比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不疼,一点都不疼。
“我有关系。”
柔弱的声音响起,云飞扬已经睁开了眼睛盯着小女人的手看。
“我会心疼。”云飞扬再次开口,声音通过氧气罩闷闷的传出来,不大,却让夏楚楚泪流满面。
“云飞扬……你醒了……云飞扬……”想要伸手去覆盖上云飞扬的手,夏楚楚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怕自己还带着血迹的手掌会弄脏云飞扬。
“过来。”看出了小女人的意图,云飞扬微微抬起手背想要她的靠近,身子还是缺少力气,要不然他会毫不犹豫的抓住小女人的手掌。
泪滴从下巴上一滴滴掉落,夏楚楚换了手,轻轻的抓住云飞扬的手,唯恐自己用力弄疼了他。
“云飞扬,你怎么能够挡在我前面,怎么能够……”
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要我怎么活下去。
“傻瓜。”干裂的嘴角轻轻扬起,即便是躺在病床上,云飞扬看向夏楚楚的眼神仍旧那么有神。
“你是我的女人。”仍旧是霸道的开口,云飞扬看着小女人的容颜。
身后云牧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花,悄悄走出了房间。
“云飞扬,以后你要是再敢这样不如我就直接杀了你!”有些霸道的开口,夏楚楚看着病床的云飞扬,如果他早自己死一步,不如她先杀了他!
“然后呢?”云飞扬笑笑看着自己的小女人。
“然后我就自杀。”夏楚楚淡淡的开口,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了云飞扬,她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无声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笑笑,云飞扬说道,他不会让这么一天来临的。
半站起身子,夏楚楚弯下自己的腰,薄软的唇印在云飞扬的额头上。
“谢天谢地,你还在。”轻轻的开口,不经意间,夏楚楚眼眶中的一滴泪恰好滴落在云飞扬的眼睛里,两个人的眼泪相互交融,早已经分不清那一滴泪到底是谁的。
“云飞扬,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生病。”重新坐好,夏楚楚仔细的看着他。
轻轻点头,云飞扬满口答应。“好,都依你,全部都依你。”
或许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云飞扬更加珍惜面前的小女人,但是他却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这一枪没有打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小女人的身上,还怀着孩子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抗得过来,该要万幸的是他,没有让他失去小女人。
“病养好之前你不许操心工作。”夏楚楚接着说道,云飞扬是众所周知的工作狂,有时候工作起来连家都不回。
“好。”眼睛里都是宠溺,云飞扬看着自己的小女人根本不舍得挪移开视线。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夏楚楚转动了眼珠,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别的念头。
“好……恩?”刚要答应,眨眼看到了小女人的表情,云飞扬不由的警觉起来,他可从来不怀疑小女人会趁着他生病的时候对他动一点别的念头,他太过了解自己的女人。
“恩什么!”故意装作凶巴巴的开口,夏楚楚瞪着云飞扬。
“你现在躺在床上还想欺负我!”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小拳头,夏楚楚的威胁根本一点危险性。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淡淡扬起了嘴角,云飞扬不再和小女人计较,反正他这一辈子算是被小女人吃定了,那就这样吧,他也不想做些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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