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付挽宁抬了抬眉,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手中。
那里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曾有。
付挽宁笑了笑,“妹妹,这是在开玩笑么?”
她倒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楚洛音现在整个人的态势都和以前大不相同,若说会害她性命,换做以前她会信,但现在面前这人,着实的只像一个尼姑,还是与世无争的那种。
“姐姐看妹妹现在像是喜爱来与你开玩笑的呢?”楚洛音站在那里,轻笑一声。
“还是先坐下吧,慢慢说。”付挽宁声音柔柔,指了指旁边一把靠椅。
楚洛音也没有推脱,直接坐下,不卑不亢。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不同于之前的相互合作或者算计,是真的心平气和。
“昨日夜里有人将一把刀子插到了我屋里的木梁上。”一边说着,楚洛音一边从袖中里拿出来东西,“那刀子上面插着一张纸。”
她说这些话时毫无波澜,似已经看淡了一切,话落后站起身来。
“纸?”
见到楚洛音把那纸张递到了自己面前,付挽宁强忍着腹部的痛意,接过来颤抖着手指打开。
同时,楚洛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那纸上第一句话就是要把纸给你。”
点了点头,付挽宁有些困惑,这纸张上只写了一句要她把纸尽快交给自己,却再也没有其他。
只是在落尾处右下角那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点了处墨汁。
“东西已经交给你了,原封不动,只是那把刀子还放在我屋里,来见你不敢拿啊。”说到这里,楚洛音颇有些自嘲一般笑了笑,“外边的侍卫看守的实在是太严,根本找不到机会。过来的时候还有侍女搜身。”
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慨,“现在你的日子可是真的好过了啊,比起来以前,倒是我混的最凄惨了。”
付挽宁闻言怔了一怔,知道楚洛音来见自己,必然就会有一番心里话要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对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也不再提,“可也算是不错了,能在这后宫中安居一隅,无人纷争,已经是一种享受。”
“是啊。”楚洛音说些笑了笑,倒真的是释然了,“比起来已经逝去的姐姐,我算是好了许多的了。”
不等付挽宁回答,又道,“姐姐最近还是注意着点身边的丫鬟吧,不是每一个丫鬟,都像灵心一样的。毕竟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话落,抬眼看了一下外面已经开始昏暗下来的天,朝付挽宁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妹妹该做祷告了,看姐姐的气色也不太好,还是先歇息着吧。”
“妹妹就,先下去了。”
见付挽宁点了点头,楚洛音遂转身离去。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付挽宁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纸,陷入了沉思。这其中有诸多疑点。
其一:这纸条既然是给自己的,为何要用刀子插在楚洛音的房间里?是害怕被百醇看见么?
其二:这纸条的来历实在有些奇怪,不能排除是楚洛音想为楚光年报仇雪恨,亦或者,是朝中大臣世家?
大臣世家?
在脑海里梳理着思路,突然就蹦出来了这四个字,付挽宁脑海中骤然一道灵光闪过,难道是夏侯国的世家还有没处理干净的,现在来找自己寻仇?
又或者……
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刚从脑海里闪过,敲门声就“咚咚——”的传来。
声音并不很响,带着些许的试探,付挽宁蹙眉,心道应当是百醇回来了。也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将纸条塞在了枕头下面,这才道,“谁啊?”
如果这件事情会带来危险,她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想让百醇为她担心。
纵使已经与百醇复合,她还是她,不想要依靠任何人,独立,却又散发着别具一格的魅力。
“你说呢?”
百醇的声音从外传来,带着些许的疲惫,虽被他极力的压制,付挽宁还是听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落,门被推开,百醇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劳累,却还是在看见付挽宁的那一刻,精神了几许,“好些了么?”
第一句就是关心,随后几步来到床边。
看到他满身劳累还来关心自己,付挽宁心下一阵心痛,“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累?朝政繁忙也不能因此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不能拖明天再去批改?”
“朝政耽误不得,百姓的事,在现在这种时刻,我无法全心全意信任那些大臣,只能自己来。”百醇摸了摸付挽宁发梢,“还没告诉我你感觉怎样了?”
“好了不少了,应该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了,又有些失眠,遂身子跟着没以前好了。”付挽宁微微笑着,来月事会痛晕的事情其实很常见,倒也没什么。
但百醇显然不这么想。
“那就给我早点睡,现在就睡。”他说些,就把付挽宁又放回了被窝里让她平躺着,顺手给她塞好被角。
眼见着就快要碰到枕头下面的纸条,付挽宁心下一惊,却见他已经站起来,“我去沐浴,你好好歇着,太医在熬药,好了我就喂你,先睡吧。”
又宠溺的在付挽宁额头上留下来一个轻吻,这才转身离开。
屋子里又一次安静,付挽宁被他塞的严严实实,包裹的像个粽子,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些许力气,抬手把那纸条塞进了被褥下面,又小心翼翼铺好,确定没有留下来什么痕迹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她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是被晃醒的,醒时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但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张眼看了一下才发现屋里多燃了好多个小火炉,暖洋洋的像是初夏。
“瞎看什么呢?快来把药喝了。”见她一醒过来就不安分的四处打量,最可气的是居然完全忽略了自己,百醇立刻开口道。
“嗯。”付挽宁点点头,一脸乖巧的任由百醇给自己喂药,小心翼翼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全部。
这让百醇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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