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有人上四层了,了不得。”
当四层屋檐下的灯笼亮起时,人群哗然一片,便顾不上扰了北冥玄尊的清净。
九重楼每一层都有出口和入口,到了三层,然后从出口离开,就可达到考核的标准。
三层的灯笼亮了,当四层灯笼亮起来的时候,三层灯笼又熄灭了。
显然,那个人是第一个登上三层的,在他去了上四层,迄今为止,三层还一个人都没有。
他完全可以从三层出口走出来,他没有,摆明车马,他这是要放飞自我,借大比的舞台来展现自我。
“这人是谁呢?”
众人很好奇,纷纷揣测。
“他既然去了四层,就很有可能会冲击五层。”
“对对对,没错,很期待啊!不知道此人能否从五层走出来。”
“千百年来,惊艳卓绝之辈上五层的并不在少数,只是,从来没有人再活着走出来。”
“是啊!活着走出来才是关键。”
那谁。
权匝先喜后怒,喜的是权士燮上四层了,替他们权家长脸,就盼着权士燮从更高的楼层中走出来,让世人瞪大双眼看看,这就是他们昆天域权家的小辈。
可转念一想,坏事了。
士燮这个蠢货,怎么……他上四层去干嘛?难道他已经取得紫霄剑了?
那也不能上四层去冒险啊!
摇了摇头,权匝故作一脸悲戚的姿态,叹息一声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好出风头,胡作非为,不懂规矩。哼!等士燮从里边出来,老夫定要好好教训一二。”
话一出口,权匝暗道一声不妙,这下可真坏事了。
费那么大功夫,弄巧成拙之下,好不容易把权士燮隐藏起来,结果,他这一激动,暴露了。
旁边其他家族的老一辈,稍微一琢磨,心下了然,纷纷抱拳恭贺:“恭喜呀!权家出了一条龙,啧啧!了不得。”
“老夫道谁那么能耐居然一口气登上四层,这琢磨来琢磨去,心道除了你们权家权士燮外,其余人不能够啊!没想到,权老家主藏的可真够深的,哈哈哈!恭喜,恭喜啊!”
“话说,权老家主,你们家士燮上五层可有多大把握?”
事到如今,权匝再想否认也没用了,干脆默认了,摇着头,故作谦虚:“上什么五层啊!上四层就是莫大的造化了,上五层哪有那么简单,殊不知这么些年来,又有谁可从五层走出?”
话是这么说,可权匝心里头,无不盼望着权士燮能从五层走出来,颠覆所有人的认知,让世人狠狠的震撼一下。
也让权家好好的扬名。
毕竟是吧!之前在百丈山考核时,权士燮脸丢的太大了,飙屎啊!多么壮观的画面,这要是不拿点成就,干点人不能干的事,百丈山飙屎的污点会伴随他一生。
成功是最好的除臭剂!
只要权士燮能从上五层走出来,别说在百丈山飙屎,就是再丢人的事也会被世人选择性遗忘。
或者,换一种方式去看待。
人权士燮在百丈山飙屎,当着世人的面,可想而知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但是权士燮并没有被冷嘲热讽击垮,他再一次站起来了,在第三道考核中,一鸣惊人,做到千百年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
嗯!
很励志。
不过,上五层可没那么简单,天知道那里面究竟有着什么。
这么些年来,多少天纵之才深入,最后都湮灭其中。
权匝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小子不要叫老夫失望才好,无论如何可一定要从五层走出来啊!”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张辉,谁不清楚,这一届的九重楼,因紫霄剑的存在,张辉俨然就是所有人眼中的猎物。
这是一场围捕猎杀的行动。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这个时候,张镇天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不出意料的话,张镇天已经死了。
就是不知道紫霄剑会花落谁家。
上四层的那个家伙,会是糜博吗?
糜匡脑子里面闪过这么一个念想,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
自己的玄孙什么样一个人,他心里还能没点逼数嘛!
就糜博那样似的,再修炼一百年,他也上不去四层。
或许会是古寒。
除了古寒,也就只有权士燮了。
不知道会是这两人当中的哪一个?
糜匡好不羡慕。
其他那些家族的老一辈,又何尝不心塞。
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出色,人都上四层去了,马上奔着五层扬名立万了要,他们家小辈,这会儿连三层都没能上去。
这就是差距。
……
四层。
张辉一爬到四层,当场累趴下了,四肢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累出个屁来。
古虚内府百人,张辉一残破之躯独战百人,谈何容易。
拼尽全力,在阴龟子的帮助下,好歹杀了三四十个,剩下的那些全跑了,张辉也无力再追。
直接越过三层,来到四楼。
一到四楼,张辉终于扛不住了,躺地上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半响,匀过气来,张辉这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
每一层环境都不相同,头一层像个兽栏,满地破败的栅栏,第二层更大一点,第三层像置身于荒凉的沙漠。
四层相对而言,要奢华多了。
地上居然铺设了一层大红地毯,只是不知道过去多少个念头,厚重的地毯已经风化的厉害。
四层更像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少了一些野蛮,更添一份阴冷的气息。
上来好几分钟了,愣是没有听到一声兽吼。
这就很奇怪了。
要知道九重楼,在张辉眼里,相当于西游记里面的镇妖塔,这里面安置了不知道多少头妖兽。
一层,二层,三层,几乎每搁百米左右,就会有一两头妖兽,运气不好的话,可能碰到一大群。
“哗哗哗——”
阴龟子如潮水般在地上铺开,覆盖了地毯,将地毯“染”成墨水般的黑色。
“这地方很诡异。”张辉眉头拧成一团,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看得到的东西未必可怕,看不见的才瘆得慌。
“先休息一下,嗯?那是什么?龙筋草?卧槽!”张辉激动了,饿狗扑食般蹿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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