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阿北当即从高处一跃而下!
祝文龙猛一侧头,一双鹰眼死死盯着两人,眼中的怒火狠不得一下子将两人撕成碎片,他双拳紧握,可身子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腾地起身一字一句道,“狗杂种,又是你们!”
阿东双手交叉于胸前,傲然一笑,“不错,正是你东爷!”
祝文龙慢慢举起丧神棍,指着阿东字字如铁,“先前你害死我二弟,今又害死我三弟,这血海深仇,爷要跟你这杂种算个明白!”
阿东昂然而立,傲然道,“没错!这一切都是你东爷事先策划好的,要算账就算到你东爷一个人头上!要怪就只能你姓祝的自不量力咎由自取,你家老二老三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与我四弟无关!”
“老大!”阿北的喉咙一下子有点哽咽,阿东阻止他说下去,慢慢抽出了单刀,他嘴角扬起的笑永远让人无法捉摸…
忽然,一条黑影斜地里冲出!
“老大小心!”阿北身体一扑,将黑影挡在了阿东的身外。
那是洞穴中的最后一只战狼!
——它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拼尽了最后一滴血,也要誓死捍卫自己的家园!
阿东单手一翻,只那么一刀,就将那灰狼斩落!
阿北倒在地上身下都是血,血从他的口中冒出顺着嘴角留下,阿北朝阿东笑了笑,“大哥…”
阿东俯下身将阿北搂在怀里,这才发觉他的后背被那灰狼咬得一片模糊,不由得颤声道,“阿北,你太傻了…”
阿北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大哥没事,阿北就放心了…”
于此同时,他的眼光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
阿北想要说话,可已经太晚了!
丧神棍已呼啸而至!
祝文龙知道自己适才跟群狼颤抖内力大耗,此时此刻未必是阿东的对手!
但二弟三弟的死还历历在目永世难忘,不报这血海深仇枉自为人!
转念一想,眼下这阿北负伤不起,虽然这阿东为人心狠手辣,却对他的兄弟披肝沥胆,自己如若对那阿北出手,阿东势必拼死相救,这等大好机会错过只怕再也没有!
祝文龙心念一动,手中的丧神棍更不留情!
阿东身子未动,右手一扬,单刀竟直入祝文龙的肋下!
与此同时,沉重的丧神棍重重击在了阿东的后背…
阿东终究还是没有躲避,他也没打算躲避。
一口鲜血从阿东口中喷出,他笑了,或许他这一生天生爱笑,无关真假,但临死前的这一颗的笑绝对最美…
“大哥!”阿北一声惊呼当即昏厥过去。
“哈哈…哈哈…”祝文龙抱起三弟的尸首怆然而笑。
他刚笑几声,血从口中冒出,从的肋下的伤口冒出!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那么紧紧搂着祝文豹的尸首,回头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阿东和阿北,低首道,“三弟…大哥来了,下…下辈子咱还要做…兄弟…再也没人敢欺…”
祝文龙一句话未说完,头一低已没了呼吸…
不知昏厥了多久,阿北迷迷糊糊慢慢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他慢慢爬起身,用手摸了摸阿东的尸首早已僵硬,阿北悲痛欲绝,摇着阿东的身体,大声叫着阿东的名字…
他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只是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阿北觉得浑身无力,稍一用力后背的伤口钻心一般的疼。
他侧身看了看身边的祝家两兄弟的尸首,不由得悲从心来泪如雨下,心道本是两对情深谊真的好兄弟,本该都这样好好活着,可为什么到了最后怎么会生离死别落得如此令人心碎的下场?
阿北的心在疼,又是心乱如麻。
他挣扎着站起身,将阿东的尸首放于山洞的一边,跪地拜了三拜悲从心来又是一阵恸哭。
哭了一阵后,阿北又过来将祝家两兄弟的尸首放在另一侧并排而卧,痛心道,“对不起两位,不能完全怪我大哥,怪就怪…”
阿北想了想也想不出到底该怪谁,若此事因那雪狼而起,雪狼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作为一只狼无缘无故深涉其中,不久丢了性命还让整个狼群毁之一尽,岂不是更冤?
阿北心乱如麻,理不出所以然来,继续说道,“总之,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到了下边你们不许相互找事打架!”
阿北又看了三人尸体叹了口气,摸出身上的火折子正要火化,忽然山洞中亮起幽幽的红光,原本黑黝黝的洞中呈现出一片血一样的红色!
红光从山洞的不远处传来,阿北慢慢扶着洞中石壁循着红光走过去,转过一个转角,他眼神一亮!
雪狼!
浑身发着谜一般诡异的红光的雪狼!
只是——
雪狼静静躺着,如睡着了一般安详!
阿北远远躲着不敢靠近,他的内心一半惶恐一半迷惑,又过了片刻,那雪狼依旧岿然不动,阿北捡起脚边一块石头朝雪狼掷过去,“哐当”一声响,山洞里的回音一直传的很远。
那雪狼还是一动不动,阿北紧紧盯着,大着胆儿慢慢靠近,直到靠近雪狼的身边,他才发现阿东那支箭牢牢插在雪狼的背部,它的身体早已硬了,它不知死去多久了。
它身上的血液将近流干,露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色珠子,一闪一灭,正熠熠闪耀!
上古龙元赤焰珠?!
阿北睁大了眼睛,他几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又惊又喜又是惶恐不安!
就是为了眼前这个鸽子蛋的东西,大家拼的你死我活,我阿北得到了,可得到了又能怎样?
阿北手捧龙元凄然而笑,为了它已失去了太多太多的生命,失去的再就也回不来了…
阿北时哭时笑,迈着踉跄而僵硬的步子,一个人丢了魂儿般朝山洞外走去,快到洞口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石壁的旁边一堆白骨,还有几片残留的黑色衣物。
黑色!
阿北忽然想到了负伤在此守候的阿西,整个人一下子醒了。
“二哥!二哥!阿西!阿西!”阿北连连叫着,洞里静悄悄的的无一人应答,只有冷飕飕掠过的风…
这一刻,阿北知道他的西哥再也回不来了。
阿北心中又是一阵忍不住的绞痛,他已经没有了泪,只有无声无息源源不断涌来的心痛,阿北脱下外套收敛了地上残留的一些骸骨,继续朝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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