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天下竟然还有这等漂亮的美人儿!
至少李浑第一眼的感觉也是如此。
李浑一看鬼道人的神情,当即心知肚明,嘿嘿一笑说道:“二爷,看来这趟没白走!”
两人当即决定偷偷跟着两位女子,看看她们究竟是何家的千金小姐。
唐小婉与唐绣出了潘记锦衣布庄径直返回清风客栈,却丝毫没有留言到竟被人盯上了。
鬼道人李浑二人鬼鬼祟祟尾随其后,这一切却被刚才被他们赶走的那群小叫花子看在眼里。
这群小叫花子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孩名叫郭定,他已看出这两人形迹可疑,悄然叮嘱另一个小叫花子说道:“快去通知许长老!”
那小家伙一溜烟跑开了,郭定带着其他几人偷偷跟这两人的后面,直到唐家主婢进了清风客栈,鬼道人与李浑这才驻足。
鬼道人偷偷记下了两人住的房间号朝李浑使个眼色,两人当即离开。
两人又闲逛了一会儿,直觉肚中饥肠辘辘,随便找了一家街边酒馆,点了荤素要了酒水,刚几杯酒下肚,却听南首卓子上的四人饶有兴致玩起了行酒令,旁若无人般说笑吃酒声音极大,吵的邻座的食客纷纷侧目却没人敢吭声。
李浑暗自皱眉刚要起身却被鬼道人一把摁在,定定说道:“不知这几人什么来头,看看再说!”
李浑刚坐下,就听角落里一个声音冷道:“戚老三养的狗可真是聒噪!”
那四人大怒霍地站起身,齐齐朝角落里说话那汉子看去,那汉子只要了一壶酒和一盘下酒的花生米,桌上手旁却放着一把腰刀,头也不抬自顾自喝的有滋有味。
四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肥胖点儿的汉子过来伸右手往那人的桌上重重一拍,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敢在我们盐帮地盘撒野!”
那吃酒的汉子看也不看,又拎起一盅酒一饮而尽。
四人中的另一位汉子笑道:“郑老七,你没听到人家刚才在骂街呢,你猜这王八蛋是在骂谁?”
另一名汉子也笑道:“都说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叫嚣的狗儿不咬人,老七你猜这是条狗是会叫还是会咬人?”
那郑老七尚未开口,却听那吃酒的汉子笑道:“戚老三养的狗不仅会叫,还会咬人!”
郑老七气往上冲,哪里还忍耐得住?提起桌上的那把酒壶,兜头朝那汉子摔将过去,那汉子身子一避,酒壶直摔到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郑老七身后的三名汉子也站起身来,“刷刷刷”声响,各自拔出了长剑已抢到那汉子身旁。
酒馆里其他的食客一看有人拔了家伙要打架,当即一哄而散。
鬼道人和李浑依旧坐着吃酒,鬼道人看那独自吃酒的汉子,四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平平,使得是一把钢刀,但靠此看不出这人的来头儿。
这人骂对面的四人是“戚老三养的狗”,那这四人定是盐帮弟子无疑,鬼道人心道:“盐帮在这洛阳城势力也算数一数二的大帮,盐帮弟子分布甚广,寻常人见了颇为忌惮,哪还敢对着盐帮戚老三指名道姓地骂,在洛阳府唯一能与盐帮分庭抗礼的也只有寒刀门,双方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向来彼此争斗摩擦不断,这吃酒汉子莫非是寒刀门的门下弟子?”
那吃酒汉子安然端坐,郑老七二话不说,手按剑柄还未拔剑,身后已有一人飞身跃出,冲了过来。只听那汉子喝道:“滚开!”抬腿将他踢了个筋斗,远远摔了出去。
这人身子直飞出数丈之外,跌在了门外。
这人摔得不轻,良久才翻身爬起,郑老七三人也顾不上管他,大骂一声各自持长剑四下里抢上,力道强劲,那人身子一缩钻进了桌下,郑老七三人的刀剑竟刺了空,刺在了桌面上顺势一挑,桌子上的碟子酒盅“呼啦啦”底儿朝天,花生米一股脑滚出!
三人又大骂一声,岂料那汉子右腿踢出连踢中两人的小腿和腹部,这两人站立不稳一下栽倒。
郑老七大惊提气挥刀直砍,刀尖只递出一尺,忽觉肩头一疼,手中刀长刀脱手,竟被对方的刀背击中委顿在地,郑老七刚要起身,肩头已被那大汉刀背压在,“别动!”
那大汉冷道一声,又就了一口壶中酒朝四人看也不看,自始至终都未抽刀,盐帮四人虽然骁勇,但也知不是此人的对手,一人怒道:“阁下好功夫!不知是寒刀门哪位当家?”
大汉冷然一笑,“爷爷顾青峰是也!”
四人脸色一沉,郑老七翻身站起,凛然道:“原来是寒刀五虎之一,顾爷,我等多有打搅!这便走!”
盐帮四人知道寒刀“四堂五虎”的厉害,相互使个颜色提着刀剑灰溜溜离去。
李浑见那顾青峰手脚干净利落,以一敌四不在话下,心中亦是惊赞,忽听鬼道人低声道:“这里是寒刀门与盐帮地盘,你我说话要多加留意!”
两人朝那顾青峰瞧去,此人又重新要了一碟花生米下酒自饮自乐,再无其它,李浑心生鄙夷心道:这姓顾的当真穷酸的紧!
寻思间,门外又进来一人,淡青色长衫干净素淡,步履沉稳,尽显儒雅,这人一进门就看到了顾青峰,在他对面坐下,笑道:“三哥一人喝酒,当真好兴致!”
顾青峰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适才被几只狗聒噪扰了兴致,七弟一来,自有兴致!”
端木岐哈哈一笑,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三哥可真是抬举小弟!”
顾青峰一笑,叫了店小二再上些好的下酒菜,端木岐却手一摆说道:“你我兄弟吃酒机会多多,不在乎少这一次两次,小弟此来是有要事找三哥!”
顾青峰听他语气是有要紧事当即放下酒盅,端木岐在他耳际嘀咕几句。
鬼道人李浑两人与之相距甚远听不清楚两人在嘀咕什么,只见顾青峰脸色凝重,边听边点头,在桌上留下一些碎银便和端木岐匆匆出门。
鬼道人李浑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结账,李浑一摸口袋,哪还有钱袋的踪影,不由心头一紧大骂一声:“天煞的,让哪个小贼偷去了!”
鬼道人也是一凛,此次下山大事未办,两人身上所有的银两皆在其中,鬼道人道:“莫不是你粗心弄丢了?”
李浑无辜说道:“怎么可能?我自视财如命,我记得安安稳稳放在怀里的,这么大一袋如若丢掉我岂能浑然不知?”
李浑骂了一声晦气,忽然想起适才在那潘记锦衣布庄的门口遇到的那群小叫花子,记得有一人不觉然撞到了自己,自己还嫌弃这小叫花子满身污垢恶臭,定是那工夫让那小贼偷去了钱袋!
酒馆的掌柜见两人神色有异,上下打量了两人满脸鄙弃的神色,撇嘴说道:“瞧两位也不像是没钱的主儿,第一次进城吧?我可告诉你,甭想耍什么滑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这酒钱不结算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酒馆掌柜朝店里几个伙计使了个颜色转身进了后厨,那几个伙计沉着脸也不多说当即围了过来,李浑心中本来窝火见状更是大怒,呸了一声一拍桌子骂道:“狗眼看人低!爷可不是赖账的!”
几个伙计凶神恶煞一般立着,鬼道人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李浑怕他发作,指着门口拴着的马说道:“告诉你家鸟掌柜,爷的两匹马暂且押着,给爷照料好了!少了一根毛,老子就拆你的破馆子!”
鬼道人和李浑出了酒馆越想越气,可再找那群小乞丐,街上人来人往,就像一阵风吹过哪里还有小乞丐的影子。
李浑想到有个朋友曾住在街东头可朝他借些银两以解燃眉之急,如今别无他法鬼道人也只得让他一试。
两人约好相见地点后,李浑离开鬼道人百无聊赖,想着那清风客栈的花样女子终始按捺不住心中的奇痒,避开大街正门绕道清风客栈的后门。
这条后街颇为僻静罕有人至,鬼道人观察已久并不曾看到一人经过,心中暗喜一个纵身跃上了围墙,又施展“壁虎游”的功夫,蹭蹭蹭就爬至唐小婉所在的窗外,静心侧耳倾听却听到屋内两人的讲话。
丫鬟唐绣叹了口气说道:“小姐,咱在此居住也有些日子了,每天除了呆在房里也很少出去逛街,绣儿都快闷死了!也不知老爷何时才能动身,该不会是要等那沈老爷比武过后?哎呀呀,无聊死了!看来姑爷是不会再来了,哎,活该是他自己没福气!”
唐小婉幽幽说道:“你休要再跟我提那个人了,从此后我跟他只不过是路人,今生再无瓜葛…”
唐小婉忽然过来推开了窗子,望着窗外花红柳绿满目的大好春色,却长长叹了口气…
鬼道人伏在窗下,只觉一股迷人的香味泌人心脾,不由得暗自长吸了一口气,又听着她的说话声中充满着无名的惆怅,心道这可人的美人不知心恨谁?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