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可是成了?”
侯府身份尊贵的嫡女许湄君正猫着腰趴在厢房门边与屋里的婢女搭话。
“女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许三娘子吃下迷晕和……那个药了,如今她已不省人事昏倒在地。”
身材娇小的许湄君一身浅粉襦裙,乌黑的发轻挽起,斜簪一支粉樱步摇,眉若远山,艳色染朱唇。
她虽表面上人畜无害可面目神情却似水中月令人分不清伪善
她探头探脑的查看屋内的情况见同父异母的妹妹许知君昏死倒在地,方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
许湄君嘲笑倒地的许知君神情嚣张的冷语相向道:“若今夜找人毁了你的清白之身,我就不信欧阳哥哥还要娶你!”
一旁的婢子阿谀奉承着。
“许三娘子还想攀上御史大夫欧阳清扬这个高枝来对付女公子您,可想而知这许三娘子心机叵测啊!”
许湄君露出得意的表情不屑一顾的藐视地上的许知君
“区区小妾生的庶女也配和我争?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以为找了个靠山就能斗过我吗?痴心妄想!”
“许二娘子您交代的事我也办成了,您看您说过给我的好处……”
婢子小心翼翼的询问许湄君。
“好处自然不会少你,去叫雇来的下人把许知君抬去城郊木屋里,再找个外男同她关进去锁起来,待到天亮阿父回来随我去捉奸那许知君百口莫辩的样子定是精彩。”
“遵命!”
夜色融融婢女带人偷偷摸摸的将许知君运到城郊的木屋里,又将其在路上捡到受伤昏迷的流浪汉与许知君一同关进木屋中
子时,许知君迷迷糊糊的醒来诧异的看着漆黑的四周
亭亭玉立的许知君可是长了副好皮囊,她虽着素色襦裙,乌发凌乱峨眉淡扫
面不上粉黛但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在月色下更是美目盼兮。
她扶着昏沉的脑袋原地盘腿坐下不禁头疼地说道:“自从我穿书来此,这都是第几次被倒霉姐姐下药了,服了!!!”
药效慢慢入侵许知君全身,她的思维也渐渐被那种药攻占,意识坚定的她正在进行着一番思想斗争
“不行,我孙晴可是才貌双全的新时代女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况且我还没能改变女主的结局还没有打倒BOSS岂能栽在这里。”
深秋的夜格外透心凉,而口干舌燥的许知君站起来浑浑噩噩的盯着一旁陌生的流浪汉看。
“这人好眼熟,可我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
月光洒满地,使得许知君看清流浪汉的模样
流浪汉衣衫褴褛捉襟见肘,灰头土脸中透着冷俊且棱角分明皮肤白皙的脸庞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无疑是女娲的鬼斧神工。
许知君越看流浪汉越感觉身体中一股热流直冲心尖,她颤抖着靠近流浪汉
潜意识使她情不自禁扒开了流浪汉表层的衣物,
阴差阳错地发现一把非常贵气的镶玉短剑藏在流浪汉的怀中。
她不假思索的拿起短剑,无意间又看见流浪汉腹上已深入肠肚的暗器还在往外面渗血。
许知君见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仍然忍着恶心嫌弃的帮流浪汉处理伤口
她将短剑拔出,面目狰狞的用剑尖小心翼翼的把流浪汉血肉中的暗器挑了出来。
感觉到痛感的流浪汉眉头紧锁,许知君则是撕下块衣布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下
醒过来地流浪汉虚弱的从地上爬起弱不禁风般坐着,他满脸写着疑惑,满眼迷离恍惚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流浪汉小心谨慎地询问眼前的许知君
“是你救了我?”
本就浑身难受的许知君根本没有搭理流浪汉,
而是直奔木门用短剑轻松撬开木屋的门带着短剑颤颤巍巍的逃离木屋。
路上许知君扯开衣襟强忍着药性艰难的行走着,没走几里就到了河边,浑身上下躁热难耐的她一股脑跳入河中。
秋寒水冷,许知君为了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她躺平在一肘深的浅水中泡着。
在浅水中闭目养神的许知君已经身心疲惫,
脑袋里全想的是自己前不久因为不满一本书中的女主许知君一直在许府被欺压的剧情后果断跳去看结局
知道女主死在了男主手上就吐槽古代的勾心斗角没有现代社会之间的尔虞我诈凶残,如果自己是女主一定不会那么废材。
于是她就莫名其妙的穿进这本名叫《宫闱宅斗王》的小说里来体验宫闱宅斗了
穿书的她连基本的系统和金手指都没有配置,她还必须改变许知君的结局扳倒权倾朝野的霍氏才能离开。
越想越恼火的她不禁又吐槽道:“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但对于孙晴来说宅院里这些女娘之间的算计与她在弱肉强食的竞技场上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魂穿许知君的孙晴是出生在兵法世家,还是名优秀的击剑运动员。
只可惜天妒英才,从小熟读兵法会套路的许知君惨遭同门师兄弟针对,导致训练受伤变成残废,余生只能依靠轮椅度日。
陷入低谷一蹶不振的杨晴也因接触小说才重拾笑容………
翌日——
朱红色的宅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悬挂在门楣上的牌匾工整的刻着“奉明侯府”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
一番折腾后的许知君回到自己的厢房对镜有气无力的打理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
门外传来婢子们的嘀咕声。
其中一位婢女烦躁地说道:“常婷阿姊,听闻奉明侯府排行第三的女公子许知君是小妾生的庶女,她在奉明侯府一直没有话语权,如今她成为我的主子那我岂不是会跟着她受苦!”
婢女常婷一脸骄傲地回应
“妹妹别担心你刚来,不知那许知君无权无势地任人欺辱在奉明侯府里也是宛如空气般存在的,只要你与许二娘子一同欺负她那你定能飞黄腾达。”
厢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的许知君轻咳了一声,门外的讨论声才戛然而止。
许知君神情叵测地望向铜镜心酸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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