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杨润笙的夫人和她表哥及其家人到底该如何处置?这属于通敌叛国了吧。大内侍卫既然接手了这事儿,该如何处理呢?”想起这事儿来,武慕秋微微皱眉,脸色也正了起来。
“此事有西棠皇族参与,听说西棠已经准备来大魏要觐见皇上,专为此事而来,带着很足的诚意。”具体如何,他暂时还不知。想必出了山,就能知道了。
闻言,武慕秋就发出了一声冷嗤,“西棠人?没什么好心眼儿。他们才不会有诚意呢,只是想来投机取巧,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她对西棠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这辈子都不会说他们一句好话,更不会对他们改观。
“兴许吧,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而与西棠翻脸。西棠某些人与大魏腐败的官员沆瀣一气,只能说是偶尔的个人行为,无法上升至大局,明白么?”看着她,元昶琋倒是很有耐心的给解释。
治大国,并非那么容易,得考虑很多因素,不能根据心情而来。
所以,有时即便觉得吃了很大的亏,也得咽下去,从多边的角度考虑。有时即便旁人不舒服,但也没办法,必须得坚持自己,这也就是所谓的孤家寡人。
听他说这些,武慕秋深吸口气,“你和我说我也听不懂,你们从大局出发,该如何做就如何做。但,都不耽误我讨厌西棠人。咱们这就叫做井水不犯河水,你治你的国,我鄙视西棠,互不干扰。”
“说得对。你接着讨厌他们,若是与我去帝都的话,说不准还能看见虚伪的西棠人。想必你也没见过多少西棠人,正好去见识见识。”她厌恶西棠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没有一丝的遮掩。大概西棠人之于她,和狗屎无异了。
“他们有什么可看的?西棠人从祖上就长得丑,歪瓜裂枣的。看他们,我还不如去看狗,狗都比他们好看。”无尽鄙视,西棠这个族群,从里到外骨头到肉都是丑陋的,奇丑无比。
“总是得欣赏一下这世上比狗还要丑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元昶琋顺着她说,她果然陷入了思考之中,并且一下子就想通了。
“好,那就去看看。瞧瞧这西棠的皇室到底有多恶劣,从头到脚腐烂恶臭。”咒骂,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如果不是西棠人当初对她父亲心生不轨继而将他掳走想据为己有,她的母亲也不会冒险进入西棠救父亲,从而身中奇毒,而她也不能在亲生父母膝下长大,聚少离多。最后,他们也早早的去世了。
这些仇恨是无法忘记的,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西棠人,有一个算一个。
听她骂人,元昶琋止不住的笑,相比较来说,她对自己应该是客气的了。之前无论多生气,都没说这种脏话。
“你饿不饿?”抚着肚子,武慕秋忽然问道。
“还可以。在这里也不活动,饥饿感好像已经消失了。对了,你肚子不疼么?我看,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去方便过。”元昶琋觉得很稀奇。
“你就没发现我一直没怎么喝水么?在这里方便很不方便。”连这事儿都管,武慕秋几分无可奈何。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会像你一样似得去偷看。”元昶琋觉得她的想法很奇葩。
“因为冻屁股。”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她很不喜欢。
闻言,元昶琋就笑了起来,原来她怕的是这个。
“真是堕落。以前我自己在这儿的时候,因为要计算那边的香燃烧的时间,都不敢睡觉。我忽然又犯困了,还想睡觉。”大概是因为被子里很暖吧。那时自己一个人,到处都很冷,因为冷,也睡不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外面的风声,呼号的如同野兽在叫一样。不然就去冰墙那儿看父母,看看他们在那冰室里休息的是否安然。
“睡吧,我帮你计算时辰。”外面风声又起,这里的夜晚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如果习惯了的话,感觉还是不错的。都不用计算时辰,听风声就可以了。
“真的?没想到你元大少现在连这种事都做了,还帮我续香。你不会在续香的时候还祭拜了吧?”他真的和初期相差很多,谁能想到这种事儿他都做。按理说,他平时除了见父母和皇上需要作揖跪拜,其他时候是根本不需要的。他的膝盖因身份而显得贵重,说是贴了黄金也不虚夸。
谁想到他在这儿还会做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
“祭拜已故的长辈,这也是应该的,为何你看起来很惊奇似得。”好像他变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已故的长辈?这几个字就显得更有分量了,武慕秋不再言语,反正觉得他说这话是另有含义。
不过,仔细琢磨一下也挺顺耳的,这人和她之前所见过的那些权势富贵之家的公子还真是不一样。由此可见,他的父母,元世子和世子妃必然也十分与众不同,所以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
再想起他说儿时他母亲很喜欢她,心底里,的确是高兴的。只是可惜儿时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很遗憾。
这些事儿母亲从未与她说过,那么究其原因,还是得回到元昶琋的父母一直好奇她亲生父母下落这件事上来。
他们到底好奇什么呢?会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而且几乎要翻遍这雪山了,她设想了多种可能,好像都不成立。
不像是寻仇,更不像是贪恋她父亲程小云的美色。那么,最可能的就还是戏迷了。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北方梨园不如她父亲还唱戏时那般繁荣,但如今提起程小云来,很多人都知道他。
所以,元昶琋的父母是戏迷这个可能性也很大的。可惜的是,他们不曾见过面,若是真见到了,又会如何呢?
说起来,还是西棠人做的孽,若不是他们,这一切都将是另外一种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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