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绿萼思索了半响才对悠罗说道:“他无事时喜爱种些花草,偶尔么,也会专研一下厨艺之道。”
“没想到遥公子竟有如此闲情逸致,倒实属难得。”悠罗笑着说道。
“……”
悠罗一直拉着绿萼询问了诸多关于遥波的问题以后,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绿萼的手亲切的说道:“萼儿妹妹,一会儿用过午膳后我们去霓裳阁转转,你看看有没有瞧得上眼的,姐姐送你几身。”
“这怎么好意思呢!正所谓无功不受碌。”绿萼装腔做事的说道,然而眼底却有一丝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说不定哪日我们便做了一家人,你又何必与我这般客气。”悠罗一笑,神色间满是自信,似乎已经笃定遥波早晚都会是她的一般。
“哦?是吗?”绿萼幽幽的问道。
“只要你多从中帮姐姐牵牵线,待它日我做了你嫂嫂,定为你在这城中觅一个才德兼备的如意郎君,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悠罗诱惑道。女人么无非就指着嫁一个好人家。
嫁给遥波做我嫂嫂?想得倒是挺美。
“你要为她觅谁?”遥波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绿萼回头看着遥波一脸阴沉,知道他定是生气了,唔~还真是一个醋坛子。
“遥公子。”悠罗回头看着遥波,“不管这城中的哪位公子哥儿,只要萼儿妹妹看得上眼的,我皆能为她做媒。”
悠罗一番话说完,遥波的脸越发阴沉得可怕,看着悠罗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悠罗被遥波身上一瞬间散发出来的一股冷意给吓到了,然而下一秒面色却也是有些难看的说道:“城中多少人想巴结我悠家,皆四下无门,而我却在你们这小小一方宅院几次三番受你冷言利语。我劝遥公子说话之前还是先思索片刻,若想在这无忧城有一席立足之地,得罪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悠罗这一番话说得疾言厉色,毕竟从未有人这般给过她脸色看,且如此出言不逊。她喜欢这遥波是真,若他非要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她让他兄妹二人在这城中没有安生日子过了。男人多的是,她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顺眼服帖的吗!?
“好大的口气。”遥波冷哼一声。若非萼儿在这儿,否则他真要一掌拍得她连入冥府的机会都没有。
“你若不信大可等着瞧。”
绿萼看着方才还一副柔情似水模样的悠罗,转顺便与遥波针锋相对起来,不由暗叹一声,这女人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难怪书上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遥波看着眼前这个无知的人类,暗骂一声蠢货,在不愿与她多说,遂面无表情的说道:“慢走、不送。”
悠罗气愤的说了一句,“不识好歹,我们走着瞧。”便快步向院外走去。
绿萼看着悠罗的背影说道:“慢些走,当心别摔着。”
绿萼话刚一出口,悠落便身形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绿萼一下捂住嘴巴,暗道自己何时说话竟这般灵验了?而悠罗身旁的侍女见状赶紧将悠罗扶起,悠罗顺手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将自己方才所受的气与刚才这一跤丢的脸通通发泄在了这小侍女身上。
悠罗离开后,绿萼对遥波瞥瞥嘴道:“唔~真没意思,好不容易寻着个打发时间的,便被你三言两语给弄跑了。”
“你觉得日子很无趣?”遥波问道。
“成日里除了你连个说话的人也寻不见,可不是无趣得紧么!?”
“那我便带你去做些有意思的事吧!”
“什么事?”绿萼顿时来了兴致。
绿萼被遥波牵着回了房间,见他将房门关上,于是问道:“何事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自然是……”遥波挑眉一笑,“做爱做的事。”说着就将绿萼打横抱起向床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绿萼在遥波怀里挣扎道:“这大白天的,你,你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了么,早些为我生个孩子,届时有他陪着你便不无趣了。”遥波说着将绿萼放上了床,着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不无趣,不无趣,我方才和你说笑的。每日有你陪伴这日子又怎会无趣呢!呵呵……”绿萼一边将遥波褪下的衣服又使劲儿拉上去,一边说道。
然而她的力气又如何敌得过遥波,很快便被他将身上的衣物给剥了个干干净净,不着寸缕的躺在了床上,绿萼羞恼的瞪着遥波,说道:“大白天的,你真是不害臊。”
“你我夫妻二人行鱼水之欢,不知有何害臊可言?”遥波笑问道。
说着低头吻上了绿萼的嘴,绿萼原本还在‘垂死挣扎’,然而没一会儿便被遥波吻得晕头转向,迷失在他的唇舌间,手缓缓攀上他的背脊,不可自拔的沉沦在遥波的温情里。
自那日以后绿萼的日子又恢复了一片平静,而那个悠罗却是在也没有出现过。有一日绿萼曾同遥波说起过此事,这悠罗那日自他们这里离开之时,不时咬牙切齿的定要他们好看么!?怎的过了那般久却连个影子也没见着,真是奇怪。
遥波当时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想来她是有更紧要的事需处理,无暇来这里找你我二人麻烦吧~!”
悠罗这人不过是二人生活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渐渐便被绿萼忘记了。
绿萼以为她会同遥波这样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二人垂垂老矣,两鬓斑白。然而她却不知遥波不会老,她也不会。也许命数便是这样,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遇见什么人,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绿萼同遥波在人界呆了半年以后,有一日绿萼说想吃蜜饯和翡翠糕,于是遥波便出门去买了。而遥波走后没多久他们的宅子里却来了一个人。
绿萼看着眼前一身白衣,仿若神坻一般的男子,不知为何觉得面熟的紧。然这般俊俏的男子她若当真见过,定是过目不忘。是以她敢断定以前并未见过这为公子,至于眼熟么,她也无从得知是为何。
这男子岁俊俏不凡,然她既已有了遥波,是断不会在多看旁的男子两眼的,于是绿萼对男子客气的一笑,说道:“不知这为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可是走错了?”
“你,你方才唤我什么?”白衣男子面色震惊的问道。
“公子啊。”绿萼瞧这公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心想难不成是她唤错了?
“萼儿,你……”白衣男子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受伤之色。
这下轮到绿萼震惊了,这男子究竟是谁,为何知道她的名字?且还唤得这般亲热?莫不是她同遥波成亲以前的一笔风流债?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她的安生之所,是以才选了个遥波不在的日子,专程找上门来?
绿萼越想越觉得唯有此才说得通,可惜自己如今没了以往那些记忆,并不知晓同这公子过往究竟是如何的,且自己如今也已成婚,怕是只有再一次辜负他了。
绿萼斟酌了半响才说道:“公子,我虽不知你我二人以往究竟是何关系,然如今我已有了家室,断是不可能在与你有任何瓜葛。我看公子也生得一表人才,日后定是能遇到一位比我好许多的姑娘与你鸳鸯成对。”
“好一句鸳鸯成对。”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不知你我二人以往究竟有何关系?萼儿,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绿萼着实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才好,且遥波也快回来了,若一会儿二人撞上了她也不知道遥波会对这人做些什么,于是赶紧催促道:“公子还是快走吧!我夫君快回来了,一会儿若让他看见你,你怕是便走不了了。”
“你如今就这般不愿看见我?”白衣男子伤心的问道。
“我……”绿萼看着他一脸受伤的神色,一时心里有些不忍,然想到马上就快回来的遥波,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走吧!”
白衣男子沉默了半响,问道:“他……待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绿萼一脸幸福的说道。
而白衣男子看见绿萼一脸幸福的模样,双眼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般,疼得他眼泪一下便流了出来。
而绿萼看着白衣男子的眼角毫无征兆的流下了两滴泪水,一时有些慌乱起来,“你,你怎么哭了呢!?要不你将你的住址给我,我改日得空来寻你?”绿萼见这男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她与这男子,以前究竟有何过往?
“我便住在转角处不远那家客栈里。”白衣男子说完便转身向大门走去。
“那个……”绿萼开口喊住他,见他回过头,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此前受了些伤,以前很多事都忘记了。”
“你说什么?”白衣男子诧异的看着绿萼。
“你先别问了,我过两日来寻你在说吧!”绿萼又催促道。
直到看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绿萼才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好遥波还未回来。”
“什么幸好我还未回来?”绿萼话刚落遥波便回来了。
“我是说你怎的还未回来。”绿萼讪笑着说道。
“是吗?”遥波狐疑的看着绿萼。
“自然,怎的这般快便回来了?”绿萼接过遥波手里的东西问道、
“我都出去快半个时辰了,还久吗?”不知为何遥波总觉得绿萼的面上有些心虚的神色,于是故意板着张脸问道:“你方才一人在家中都做了些什么?”
“看书等你回来啊~!还能做什么。”绿萼有些心虚的说道。
“书呢!?”遥波问道。
“书,书我放回房中了。”绿萼为了掩饰心虚,于是拿了块糕点放在嘴里低头慢慢吃着。
“方才可是有人来过此处?”遥波问道。
“咳咳咳……”绿萼被这一下呛得可不轻,咳嗽了半天才堪堪止住,而遥波看着绿萼今日的反常,不禁皱紧了眉头,难道方才青丘的人来过?可是若当真有人来过,萼儿定是早已被带走了。到底方才发生了什么?
“慢些喝,现在好些了没有?”遥波递了一杯水給绿萼,待她止住咳嗽以后才接着说道:“你今日怎的有些反常?”
“哪有。”绿萼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的看着遥波说道:“我看你才是有些反常,不过是出去买些东西,怎的回来这般疑神疑鬼了?”
“没有便好,方才回来见你神色间有些躲闪,还以为你偷偷背着我同别的男人私会了。”遥波意味深长的看了绿萼一眼说道。
绿萼闻言不禁有些咋舌,这遥波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想了想又觉不可能,于是面不改色的说道:“这城中男子有哪个容貌能及你一二?我又怎会瞧上别人呢?”
“依你这般说来,那你仅仅只是贪图我的美色了?若有哪一日遇上一个容貌生得比我好的,你岂不是就随别人走了?”遥波幽幽的问道。
“怎会,我又岂是那等贪图美色之人。”绿萼义正言辞的说道。
“……”
如此又过了两日、
绿萼想着即答应了那位公子要去寻他说个明白,于是这日便想了个法子将遥波支出去买些物什。绿萼在院中坐了一会儿想着遥波应是走远了,一会儿定然碰不上了,才起身向大门走去,然刚走到门口便迎面又撞上一青衣男子,那男子一见着她便高兴的说道:“萼儿,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人又是谁,绿萼打量着眼前这人,生得么倒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此时一双桃花眼正深情的凝望着她,绿萼的嘴唇不由哆嗦了两下,这人……莫不是也同自己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想到此绿萼心里不禁生出些许得意来,想不到自己竟如此有魅力,那日的男子和身前这个男子,不论相貌气度皆属人中龙凤,竟都拜倒在了自己这石榴群上,想到这绿萼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因有了些‘经验’,是以今日再次面对眼前这笔‘风流债’时,就比那日镇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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