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几乎没什么表情,只是听着那响彻的凄厉惨叫,总令人内心深处有些惶惶不安的。
蒋依依不管如何挣扎,还是被拖了出来,暴露在灯光下。
许星扬的瞳孔也在瞬间缩小。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见过十年前的蒋依依,每次经过时,都会引起男生们的惊呼以及热烈讨论,典型的白富美,学习成绩也很不错,并不是花瓶,为人虽然高傲,但不止男人缘很好,女人缘也很不错,可见为人还不错。
偶尔男生们还会想着究竟谁会摘下校花,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
可是,谁又能想到,校花变成了这样子。
和刚才的人身蜘蛛脚一样,她也是人身,但下半身却被截掉,接上了一只巨大,明显变异的母鸡的下半身。
她疯狂挣扎着,声嘶力竭,披头散发,隐约可见痛苦扭曲的面容上精致漂亮的五官。她不敢看向周围的人,尤其是许星扬,不敢面对如今的自己,崩溃、绝望、痛恨。
宋喻洋洋得意道:“许星扬,你觉得我是不是天才?你看当年的校花如今是只‘鸡’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简直完美?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让蒋依依更加愤怒痛苦,各种难听和话蹦了出来,如果不是旁人死死拉着,她就朝宋喻扑上去了。
宋喻瞧着她疯了一般的举动,心中更加畅快:“这就是拒绝我的代价,蒋依依,你也没想到吧?是不是后悔得紧?”
蒋依依挣扎着,目光狠毒盯着宋喻,像随时要扑咬过去:“我最后悔的,的确是不应该拒绝你,应该杀了你!”
“就凭你?一只……鸡?”他笑着,得意洋洋到令人想立刻将他撕碎。
忽然想到了许星扬,他看了过去,发现许星扬没什么表情,目光沉冷。顿时收住了表情,玩味笑道:“许星扬,怜香惜玉吗?放心,你也会变得和她一样,你喜欢什么小动物呢?小狗?小猫?小猪?”
蒋依依大骂着:“你有病!你怎么不去死!”
“啪!”宋喻一巴掌甩了过去,瞬间蒋依依的脑袋嗡的晕了一会儿,脸颊一片热辣的疼痛。宋喻冷声,“贱人,闭嘴!还想美女救英雄?不如……你鸡叫一声,我考虑一下?鸡叫你知道的吧?哈哈哈。”
蒋依依紧紧闭嘴,双手被人架着,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怎么样呀?”
“你会放过他?”
蒋依依的确有些动容了。她知道如今她的样子有多崩溃痛苦,不管今日是谁,她都不想有人重复这种痛苦了。
宋喻也没料到蒋依依真的在考虑,眼中有阴狠一闪而逝,面上却笑道:“是啊,怎么样?”
未等蒋依依开口,许星扬漠然的声音传来:“他的话,跟狗屎差不多,信个鬼。”
宋喻阴狠着表情扫了过去,见许星扬缓缓站了起来,那张年轻的脸庞上不带一点情绪,可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深处,却有一种令人胆颤的意味。宋喻在对视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已经下了绝对的杀意。
“看来,你看到校花的样子,也不害怕啊,还算有种。”
许星扬不理会他,一遍朝着铁栏门走去,一边径直对着蒋依依说:“依依,杀这样的狗屎,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宋喻收起了笑容,正准备说话,却见许星扬的双手握住了铁栏杆。
瞳孔在一瞬间迅速缩小。
每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么看着他,像捏橡皮一样,徒手将铁栏杆扯开,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原本以为你就是欠死,原来,你是欠生不如死。”
“你……”
宋喻的脑袋当机了一会,语气不可思议和惊恐:“怎么可能?你怎么能?”
同时很快反应过来:“抓住他!抓住他!快!”
许星扬将蒋依依推到墙边,一边迅速说:“有多远跑多远,我现在还没办法顾及你,记住,先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蒋依依还尚在迷糊中,被愣愣推着靠墙。
只见许星扬回过头去,转了转脖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臂用力向后往墙上狠狠一撞!
墙壁轰然倒塌,不堪一击。
众人吃惊到长大了嘴,许星扬已经迅速将蒋依依推了出去:“跑!这里的人我会拦着!”
被用力推出去的蒋依依反应了过来,不带任何犹豫,她撒开脚丫子就开始狂奔,趁着夜色还浓,她不能有任何的迟疑!不能辜负许星扬所做的!
“你!快!追!”
宋喻的喊声因为震惊而破音,看向许星扬的目光毫不掩饰其杀意浓浓。
许星扬却笑了,只是笑意没有到眼睛中,反而朝着宋喻靠了过去,一边对身旁架着枪的小马尾等人说:“普通的枪对我没有用,不想被撕成两半,就看着。”
有人下意识已经发射了子弹,可是子弹撞上他的身体,却落了下去,仿佛他的身体坚固如铁。
面对这一幕,他们已经惊到不行,也因此而迟疑。
宋喻破口大骂:“上啊!你们想死是吗?”
一边骂着,一边却忍不住往后退。
许星扬笑着:“宋喻,我是有种,而你,没有。”
话音未落,他已经出手了,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及,宋喻被轻易掐住了脖子,提了上去,又扔在了地上,求饶的声音刚卡在喉咙中,许星扬已经抬脚踩下。
“咔擦。”
那是蛋裂的声音。
“啊!”
撕裂的尖叫声仿佛跟着破碎,宋喻满头大汗,紧紧捂着下半身,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跟着扭曲了起来,什么杀意、阴狠,都在此时被击碎,只剩下痛苦和绝望。
而听着这一道声音,在场的壮汉们都感觉身下一凉。
众人都下意识往后退,没人敢管宋喻。
宋喻平时的为人已经令他们不喜,加上许星扬就是针对宋喻,他们可不想自讨苦吃。
仿佛怕不够彻底一般,许星扬慢悠悠又多踩了两脚,感受着他痛苦撕裂的喊声,等觉得差不多了,摸出了一把钢刀来。
看着泛着寒光的钢刀,宋喻的内心深处,涌起了名为恐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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