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绅带着惊愣进了旅馆,而程玖儿却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摸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她发现现在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就是因为新奇感吧?”她摇了摇头,甩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凛然又恢复了一副御姐模样,上了车,开走了。
看着臣以绅傻愣愣地走进来,林君打趣道:“刚刚聊了什么?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哦,没啥。”臣以绅推开林君,不想回答。
可林君怎么回死心,追问道:“没啥是啥?”
臣以绅被缠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道:“她说不介意我对她有非分之想。”
“啊?”林君先是一愣,随即惊叫道:“厉害了我的姐夫,这才见几面啊?就拿下了?话说这程大小姐什么身份?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
“查屁!后来她又说是开玩笑的!”臣以绅再次推开林君。
林君道:“女人说的话一般都是反着来的。”
“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吧,你以为你姐夫是什么韩国欧巴,小鲜肉啊?各个都围着我转?用你的话说,不介意的反话不就是介意?”
“可是,姐夫啊,她后来又补上了一句她是开玩笑的,也就是她是真的不介意。”林君分析道。
“得了吧!那我还说她的意思是我很介意,我没开玩笑。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闲?不用去接妮妮了吗?”臣以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转移道。
“哦。”林君却没来由地失落起来,“妮妮说今晚要拍到很晚,在剧组住了,不回来了。”
“哦。那就赶紧滚回你的房间吃饭去,我还要上网写求职。”臣以绅驱赶道。
“咋?君律师那边凉了?不应该啊?你不刚刚帮她找到君祁的下落?”林君惊讶道。
臣以绅很很白了他一眼,恨声道:“我看你是真找打是吧?”
林君赶紧闭上嘴巴,跑了。
屋里就剩下了臣以绅一个人,说是要写求职简历,可是打开电脑求职页面,却迟迟没有动。眼前不由浮现自己去君唯艾那面试的情景:
“你怎么是个男的?”她道。
他愤然:“我本来就是男的,还要验明正身吗?”
“你一个大男人会做什么?不要妄想来我这里混吃混喝,只要你有一点做不好,按照合同法我都有权解雇你,并且你拿不到半点薪水。”她道。
臣以绅汗颜,“看你张嘴闭嘴都在讲法,怎么还性别歧视呢?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做保姆了吗?”
“抱歉,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对你进行人身攻击,你若真有本事,就拿出来!若没本事,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已经迟到了3分钟,现在又浪费了我5分钟,我的时间很宝贵!”她冷眼盯着自己道。
……
“嗯,还真是一次不愉快的面试呢?可是我们的雇佣关系就此结束了吗?”臣以绅喃喃道。
记忆再次呈现,她带着自己去祁祁的幼儿园宣布自己是她的人。
祁祁测试第一一起去游乐园,过山车她抓着自己的手尖叫。晚上吃饭点情侣套餐,回来路上自己借钱买花送她……
自己受伤,她放下工作带自己去医院,她将物业道歉的机会给自己……
她给自己买床买被褥,一同穿着cos服给果果表演,她送自己十万块钱去美国找女儿……
她危及中不小心按了自己的电话号,与自己和歹徒斗智斗勇……
自己不小心看光她……
自己不小心摸了她……
自己酒后说胡话要睡她……
想到这,臣以绅眼角泛出泪光,真的结束了吗?
他猛地关上了电脑,一夜却再无法睡着。
君唯艾回到律师事务所,开始整理诉讼资料,而祁祁此时生病她还不知道。看着外面渐晚的天色,她突然想时间就此停下,她不想回家。没有祁祁的家,也没了牵挂。
秘书小李过来问道:“君律师您不回去吗?”
“还有点东西要查,你先下班吧。”
小李摇摇头收拾东西走了,她已经是最后走的一批了。这一夜,君唯艾便在办公桌上睡了。
睡梦中她梦见祁祁刚刚会牙牙学语,梦见祁遇逗着孩子,可逗着逗着祁祁就长大了,那个逗祁祁的人也变成了臣以绅。
他挂着贱兮兮的笑道:“女王陛下您回来了,本大臣这就去给您做饭。”
画面切换,祁祁躺在床上,臣以绅在旁边讲着故事,讲着讲着祁祁睡着了。臣以绅走到自己的卧室,脱掉衣服钻入被窝。
“啊!”她忽地一声惊叫,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臣以绅那该死的家伙,终于不在我面前晃,又跑到我梦里去,真是太不知脸耻!”君唯艾责骂道。趁现在还没有其他人上班,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关于材料她已经准备查不多了,只等着开庭受理。君唯艾原以为会等到料理完老人的后事,没想到竟然提前开了庭。
她这边才和祁遇继续扮夫妻将老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刚刚安顿好,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公堂。
由于君唯艾没有照料好祁祁,使祁祁一次又一次地面临危险,这对君唯艾很不利,但君唯艾也提出秦雪不同意抚养孩子的问题,这场官司就这样僵持住了。
臣以绅一大早是被林君的惊叫叫醒的,这货因为妮妮不在,倍感无聊,便玩了一夜网游,在临要关闭网页的时候,跳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为:清官难断家务事,律政女王失陷抚养权。
内容大致就是报道君唯艾和祁遇争夺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林君这刚看完,便来砸臣以绅的门,他不明白,这祁祁失踪不是被找到了吗?怎么就涉及到抚养权了呢?
臣以绅听罢,眉头一皱,他也不知道这祁遇葫芦里卖什么了。难道抚养权就是他的真实目的?
随即臣以绅又摇摇头,臣以绅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主要目的,只是捎带。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妙,立刻赶到法庭,正好看到最后一幕,双方休庭!
君唯艾揉了揉太阳穴,这场官司是她打得最累的一次,这一次尽管双方打成了平手,可局势仍然对自己不利。
她悻悻地向外走着,门口立着一个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却是臣以绅。
见君唯艾已走了过来,臣以绅上前一步,道:“你怎么不和我说?”
君唯艾瞥了他一眼,“和你说什么?”
“那混蛋要抚养权的事啊!”臣以绅道。
君唯艾苦笑:“和你说了又能怎样?”
“和我说的话,我当天就可以让玖儿把人救出来!”臣以绅不暇思索道。
“呵呵。”君唯艾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等等!”臣以绅忙追了上去,“怎么了呀?祁祁怎么可以跟着那个混蛋呢?我真的可以帮你抢回来!”臣以绅信誓旦旦地说着。
“抢?”君唯艾脸色一沉,道:“臣先生,现在事法制社会,请收起你的那套强盗行为,再说,祁祁跟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有啊,当然有!”臣以绅忙道。
“哦?”君唯艾挑眉,戏谑道:“有什么?”
“这……这……”臣以绅却一时说不说话来。
君唯艾却不想听他回答,继续前行。
眼见着君唯艾又要走,臣以绅无比认真的说:“祁祁说过,要我做他爸爸!”
君唯艾柳眉一宣,脸色阴沉凝视着臣以绅。
臣以绅知道自己太冒失了,继而解释道:“我是说干爸爸。反正我是不会让祁祁和那混蛋在一起的,这件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是管定了!你若是一定要用法律解决,我就给你找出证据来!”
说完这些,却是臣以绅径直而去了。君唯艾站在原地看着臣以绅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臣以绅回到小旅馆,打开电脑,这次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输入了求职信息。不过定位却是AK公司一带。他想着最好是可以应聘一清洁工的或保安的工作,可惜,人家连个扫厕所的都不缺。
就在他心灰意冷,想着要不要想点别的什么办法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应聘电话。却是一份送外卖的工作。
挂了电话,臣以绅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送外卖?这个也有可能进入公司内部吧?只要注意那家伙的动向……嗯,似乎还需要一个外援。”
想到这他朝对门喊了一声:“林君,你过来一下!”
林君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含糊道:“什么事啊?姐夫。”
看着林君这一副慵懒邋遢的模样,臣以绅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昨晚又玩游戏了?”
“是啊!”林君打了一个哈欠道。
“妮妮又没回来?”臣以绅问。
“嗯。”林君无精打采道:“最近一个星期都不回来了,这里离剧组那么远,她来回走也不方便,还不如就住在那呢!”
“你也放心。”臣以绅白了他一眼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哎呀,姐夫,你叫我干嘛?没事,我再睡会儿!”林君又打了一个哈欠道。
“我说你能不能过点人过的生活,我给你找份工作怎么样?”臣以绅数落道。
“工作?算了吧?世界之大,还有我用武之地吗?我又不是你,全能!”林君连忙摆手道。
“瞧你的那点出息!我是全能,但我不是超能,现在有你用武之地,就看你愿不愿意干了?”臣以绅诱惑道。
“啥?”林君的眼神顿时一亮,来了精神。他又不是真的废材,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啊!
臣以绅“嘿嘿”一笑道,“具体工作就是配合我,但一定是在你专业范围内,工资等完事一起结。”
林君狐疑地看着臣以绅,怎么突然感觉这家伙不像好人呢?“什么工作,这么神秘?告诉你违法的事我不做。”
“哪里违法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是君律师委托的,早上你不是说她那个前夫要争祁祁的抚养权吗?我们就是帮忙收集证据,你就负责查些资料就好。”
“真的?”林君仍然有些不信。
“真的!”臣以绅笃定道。
“那能给多少钱?”林君嘿嘿笑道,钱才是关键。
“嗯,这个不好说,要看什么时候能结束,按天开资,一天100,但是如果能在十天内解决,工资翻一倍,如果一个月都解决不了,会扣除百分之二十的工资。”臣以绅杜撰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怕林君这家伙不干活,混天数要钱。
“那也就是说十天之内最多也就能开2000块?”林君撇嘴道。
“嫌少啊?那我看看能不能找别人,咱们住的旅店又快交钱了吧?”臣以绅挖着鼻孔道。
“别,我干。”林君忙道。现在可不是住店要花钱啊,吃喝也要钱。
“好,那明天咱们就开干!”
臣以绅这边暗自决定,君唯艾却是一无所知。此时她正怨愤地看着晾衣架上的贴身衣物。
片刻后怒吼了一声:“臣以绅!你个变态!”愤怒地把衣物扯下,刚要扔掉,却突然收住了手。
她四下看了看,屋子明显是被清理过的,简直比十个专业清洁工打扫得还要干净。愤怒之余又有点小感动。但是这套内衣裤,虽然免除了被扔掉的命运,她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穿了。
次日,臣以绅一早起来,收拾完毕,便来到了外卖公司应聘。
主管问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熟不熟悉路,会不会骑电瓶车,能不能吃苦之类的话。臣以绅回答完毕后便通过了面试,也开始了第一单生意。
刚领好装备准备出发,迎面就遇到一个老熟人。
臣以绅的嘴角一抽,这是冤家路窄啊!
那人也看到了臣以绅,先是一愣随即说道:“这不是君律师家的保姆吗?怎么也来这送外卖了?”
臣以绅苦笑,郁闷道:“这不是被解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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