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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不少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低声议论着什么,虽然他们没有用手指着,但那眼神却让薛菲菲明白, 他们是在议论安鱼。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安鱼,却见她神态安然,目光平静, 尝了一口饭菜, 抬头道:“味道还不错。”
“嗯, 是呀。”薛菲菲见她丝毫不受影响,心里也放松下来,“以前的饭菜味道很差,就是水煮,后来住校的学生越来越多,有不少学生家长提出了抗议,这才改进了。”
她想了想又道:“学校外面还有奶茶店、咖啡店和各种小吃,什么时候你想吃了咱们一起去。”
安鱼点点头, “好啊。”
有四五个男生慢慢地靠近了,其中一个被同伴推了一把, 一下子扑到安鱼面前。
他顺势在安鱼的身边坐了下来, “哎, 池越和宋箴晚上约在哪里?”
“不知道。”安鱼的筷子没有放下, 依旧捏在手里。
那男生装腔作势地抬着下巴, 露出两个难看的鼻孔, “一个是你同桌,一个是你男朋友,你才来学校第一天,他们两个就为你打起来了,你不知道他们晚上在哪儿约架?谁信啊。”
“他们要打就打,和我无关。”安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也确实不知道他们约在哪里,随便你信不信。”
“哎呦,你挺牛啊。”男生的手在桌上拍了一下,桌子轻轻一晃,两碗汤洒出来一些。
“那个,同学。”薛菲菲紧张地拉着安鱼的胳膊,“她确实不知道,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池越或者宋箴本人呢。”
男生脖子一梗,“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他要是敢去问,何必还跑过来问她。池越和宋箴那是一般人敢惹的吗?
薛菲菲又大又圆的眼睛眨了眨,“同学,你就不怕池越和宋箴知道你来问安鱼,事后找你的麻烦吗?”
男生的脸涨红了,他也不想来问,还不是被同伴给推过来的?他回身看了一眼同伴,见他们正惊恐地看着自己,拼命招手。
“什么情况?”他疑惑地四处张望,突然脸色大变,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宋箴端着餐盘过来,他看也没看那几个男生一眼,径直坐在安鱼对面。
他看着安鱼一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姐姐,食堂的饭菜还可以吧?”
安鱼没有看他,低着头默默吃饭。
薛菲菲傻眼了,她疑惑的目光从安鱼身上转到宋箴身上,又转回安鱼身上,宋箴为什么叫安鱼“姐姐”?大家不是都在传安鱼是宋箴的女朋友吗?
宋箴一边随意地吃了两口,一边自顾自地说道:“姐姐离开奚市三年,这次回来会在这里高考吧?我的成绩还可以,姐姐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我就在一班,和五班是同一个楼层。对了,姐姐是文科班,我是理科班。”
“我吃好了,先回教室了。”安鱼仿佛没有看见宋箴,扭头对薛菲菲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宋箴看着安鱼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口,也起身离开了,他的饭菜根本就没动两口,显然来食堂不是为了吃饭。
两个人都离开了,食堂里议论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了,薛菲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饭,也跑回了教室。
她在教室后门看了一眼,教室里没几个人,安鱼已经趴在桌上睡了,她枕着一个小小的骨头枕,戴着眼罩。不管她有没有睡着,显然是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薛菲菲犹豫了一会儿,回宿舍去了。她是住宿生,中午可以回宿舍休息,走读生没有宿舍,只能留在教室或者回家。
安鱼趴在桌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她背了一篇英文课文,又背了一篇文言文,渐渐地有些困了。
安鱼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饭菜的香气,妈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她和爸爸妈妈坐在桌边,低头啃着一块香软多汁的红烧排骨。
不知是谁,突然将桌子掀翻了。杯盘碗盏落了一地,桌上的饭菜四溅开来。
她身子一抖,一把扯开了眼罩。
“梦见什么了,抖得这么厉害?”池越的脸凑了过来,他漂亮的眉毛皱着,“害得我最后一笔都成了蚯蚓了。”
两个人的课桌是紧挨着的,安鱼估计是自己刚才那一下把他的课桌也动了。她歉意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睡醒,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软软糯糯的,不似清醒时那样冷淡。
嘴角有点湿,安鱼下意识地舔了一下,粉红的舌尖探出,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池越黑漆漆的目光在她嘴角停了几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她。
他一上午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根本就没听老师讲课,这会儿又在写什么?安鱼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他的面前摊着课本,扉页上画了一副画。
安鱼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画的是自己,鱼骨枕、眼罩,寥寥几笔,十分传神。画的下面还写着“安小鱼”三个字,笔锋犀利,只是最后一笔横写得弯弯曲曲,果然成了蚯蚓。
池越画的是她侧着脸趴在桌上睡觉,嘴角还有一滴口水。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用手背在嘴上擦了擦。
池越歪着头看她,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促狭,“梦见好吃的了?”
安鱼瞪了他一眼。
“呦,画得可真像。”张庆从后门过来,拿起池越面前的课本瞅了瞅,“我说你怎么不肯打牌,非要跑回来,原来是手痒了啊。”
安鱼突然发现那课本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封面上还有她的名字。
她站起身伸长胳膊从张庆手里抢过课本,翻开,果然是她的。“你干嘛画在我的书上?”她有些生气了。
“我画的是谁?”
“……我。”这还用问吗?
“画的是你,难道要画在别人的书上?”池越薄薄的嘴唇一勾,笑得十分恶劣。
安鱼默默地把课本放好,“池越,请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看心情。”池越丢下这一句,趴在桌上睡了。
……
安鱼没有住校,她做19路公交车回家。
头顶的吊环对她来说有些太高了,她抓着座椅的靠背,小心地维持着平衡。
红灯。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公交车旁边,隔着黑乎乎的玻璃,安鱼发现驾驶座上是她的同桌,池越。
这人没成年吧?
绿灯亮起,悍马冲了出去,后面紧跟着一辆路虎,车窗半开,驾驶座上是她的便宜弟弟,宋箴。
他比自己还要小几天,绝对没有成年,安鱼十分确定。
两辆车飞驰而去,很快就不见影了。
宋箴立刻转身进了厨房,“我自己拿就好了。”
厨房白色的台面上只有一个烧水壶,没有杯盘碗盏。燃气灶上是空的,没有放锅。抽油烟机上的接油盒也是全新的,显然,这个厨房从来没有产生过油烟。
宋箴的心在拉开冰箱的那一刻就彻底沉到了谷底。
冰箱里什么瓜果蔬菜都没有,只整整齐齐地放了几瓶水,矿泉水、冰红茶、绿茶、可乐……都是常见的饮料。
他的手指握着冰箱的门,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有些泛白。
宋志德说过,安鱼和安妈妈都是贤惠的女子,擅长操持家务,安鱼小小年纪就能熟练地做出一大桌子饭菜来。
也许是因为没能给他和妈妈一个名分吧,宋志德对他总有些愧疚,一般不会在他和妈妈面前提起安鱼和安妈妈。只是有时候太过生气,怪妈妈只顾着穿衣打扮,一心只想着化妆品和首饰,不太照顾家里,难免会抱怨两句。“安鱼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会做饭了,有时候大人回家晚,她放了学就能做好四菜一汤放在桌上,等着人回来吃。你看看你,光知道美美美,连泡面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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