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血旗天下

16 沉沦的人

    
    谢尔兹镇的黑夜并不繁华,这个沿海的朴素城镇在黑夜到来之时,大多人都选择了在家中休息。但是,再怎么不繁华的小镇,也有着一小块地方为人提供夜的狂欢,谢尔兹镇也不例外。
    在城镇某个深邃的小巷深处,这里是属于夜的世界。
    迪克此时就在小巷深处的某个酒馆之中,趴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桌子上买醉。他的面前,已经摆满了一排排的空酒瓶。蒙卡上校的倒台,贝鲁梅伯的被抓,使得他走向了“绝境”。
    “为什么会这样!”迪克愤怒的吼着,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在咕咕咕的一口气喝干之后,他猛然将杯子砸下,嘟囔着怒吼着低声自言自语:“全都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如果他没有送饭团的话,贝鲁梅伯就不会把饭团扔掉。”
    “如果贝鲁梅伯没有把饭团的扔掉的话,那个叫路飞的海贼就不会揍飞贝鲁梅伯,接下来更不会发生打败蒙卡的事情!没错,全都是那个叫做丽加的小女孩,一切都是她的错!”
    迪克愤怒的、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再度灌了自己一口酒精,然后趴在桌子上嚎嚎大哭:“都是因为那个小鬼,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女儿,我女儿的病……”
    “可恶——!”趴在桌子上嚎嚎大哭的迪克,突然抬起头来,又开始对着“丽加”这个名字,骂骂咧咧的大口灌起酒来。
    一番痛骂,然后又开始大哭。大哭之后,再度开始痛骂。被酒精麻痹了脑袋的迪克,此时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而一个疯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只知道表达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对于迪克来说,这一切真的都是丽加的错吗?这当然并不重要,对于此时精神寄托崩溃的他来说,只要是他认为是丽加的错就行了。事实永远不如“主观”重要。
    在反复大骂和哭泣之中,迪克逐渐的醉倒在桌子上,被酒馆的人扔到了店外。
    夜晚冰冷的空气扑打在迪克脸上,而他却无任何反应的呼呼大睡着。
    梦呓之中,“丽加”两字时常以愤怒的音调出现。迪克的脸庞上,有着被风干的泪痕。
    ☆
    当迪克以人类最为狼狈的姿态,毫无知觉的倒在酒馆门口之时。另一边,贫民窟中,迪克的家中,他的女儿惠利还在等着自己的爸爸回家。
    对于惠利来说,自己的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在母亲因为自己的病而离去之后,自己就和父亲相依为命。
    惠利知道自己的病,要花很多很多钱来看,而且还不一定能够看好。因为这个原因,母亲才离开了自己,但是父亲却没有,他总是安慰着自己说没事,然后拼命的赚钱给自己看病。
    家中的东西被一个又一个的变卖,自己家也从城镇中搬到了贫民区,但是即使如此,父亲也从未放弃过自己。而且,父亲不仅仅在外面拼命赚钱,还每天晚上都按时回家,以防自己担心。
    只是今天……惠利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门口。尽管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准确的对着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也每分每秒的都在“盯”房门。
    夜色渐渐的降临,并且越来越深,但是他的父亲却一直没有归来。门外传来邻居之间聊天的声音,她们大都从事一些夜间的工作。平日里惠利都不会去听她们之间的谈话,但是今天……
    惠利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名字,因而竖起耳朵努力听去。
    “你们听说了吗?海军支部的那个蒙卡上校倒台了。”
    “什么,真的吗?”
    “没错没错,听说蒙卡上校的儿子,那个叫做贝鲁梅伯的人也被抓起来了。”
    “这么说,岂不是……”
    “对对,没错。咱们的那个邻居,叫迪克的海军再也不能狐假虎威了!瞧他以前在街上按谄媚的模样,现在终于不用见到了。”
    “不是吧……”
    “什么不是吧?难道你不高兴,喜欢见到迪克那狐假虎威的样子?他谄媚就算了,狐假虎威的时候可气人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迪克怎么没有被抓起来。”
    “……还是你狠。不过,谁能猜得透guan老爷子们的想法呢?不过,要我说抓起来也的确有点过了。”
    “怎么,你还想替那家伙说好话?”
    “不是,只是咱们这一片的人,谁没有难处?都是为了生存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迪克那家伙,狐假虎威没少干,但也没真使劲动过手。而且,他家那女儿……”
    “……谁不是为了生存呢?”
    谈话到此为止,并非是邻里间停止了说话,而是惠利不想要在听下去了。反正,她也听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父亲没有被抓起来,父亲没事。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月光逐渐的从天空洒下清辉,平等的给每一片土地同等的光辉。
    惠利还在等着父亲的归来,用不变的姿态,用不能视物的双眼,始终“盯”着自家的房门。
    这一等,就等到了早晨。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某小巷深处的酒馆门前,一个浑身邋遢的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呕——”他转身就是一阵呕吐。
    干呕了几声,拿袖口胡乱的擦了擦嘴巴,环视清晨的阳光与周围的环境,逐渐清醒过来的迪克猛然脸色大变。
    “可恶!”迪克猛然低声吼道,他这一声很明显是再说自己。
    在愤怒的骂了声自己后,迪克抬起手掌揉了揉昏沉沉疼痛的太阳穴,然后起身向小巷外跑去。匆匆的行走在路上,找到一个公共水龙头一番简单的清洗之后,迪克快步的朝贫民区跑去。
    目的地,是自己的家中。
    推开破旧的房门,吱吱声在清晨阳光中响起,踏入门中的迪克,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惠利。
    ——惠利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盯”着门口。父亲的脚步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就露出了“天使”的笑容。
    “欢迎回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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