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抽到了一堆刀［综］

    
    “我不记得你。”晴明蹙眉道。
    那女子垂眼道：“大人不记得我也是应当的，妾身不过是这枫林中的一介女鬼。”
    “鬼女红叶！”红衣少年抬弓，灵力凝结于弓箭之上，还未拉弓，晴明握住了他拉弓的手，冲他微微摇头。
    “之前于这枫林中失踪的人都是被你所害吧？”少年没有收弓，而是前倾质问道。
    快点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啊，可恶。
    “啊，是的。”鬼女红叶手指轻轻抚过鬓角，说：“已经让妾身吃掉了。”
    “你……”
    “可否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晴明挡在少年面前，防止少年一时激动就将红叶射杀了。
    单单是驱逐恶鬼可不是晴明想要的。
    “如果我说。”她抬头看着晴明，眼神温柔中又透露着一丝疯狂。
    “如果我说，这是为了晴明大人呢？”
    那个女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在经历了两天赶路，终于回到了本丸之后，粟田口一家还来不及休整，就去找上了歌仙兼定。
    “审神者那边是怎么回事？”一期一振焦虑地问。
    他安排好让药研藤四郎和鸣狐带着另外几把小短刀回去稍微收拾一下，自己却仍是一副奔波了许久的样子，肩上的轻甲上还沾着水汽。
    歌仙兼定摇摇头：“阴阳寮那边来人了，审神者好像挺信任他们的。”
    “我们打不过他们。”他苦笑着说：“大和守安定还在手入室躺着。”
    一期一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叹息道：“又要换本丸了吗？”
    两把刀坐在演练室到大厅的那段连廊上，抬头便能看见晴明弄出来的那座矮山。
    火红的枫叶让人不禁有种眼睛都要被烧起来的错觉。
    “也许能被接受也不一定。”歌仙兼定看着那片枫林，嘴里吐着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大和守安定从杂间拖出两个扫把，递给加州清光一把，自己拎着另一把就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一期一振目送他们说说笑笑地走向枫林那边，心中叹慰道：还是像壬生狼那样早点放下才好啊。
    诶？等等！
    一期一振意识到什么不对，猛地瞪大眼睛向枫林看去，忍不住问旁边的歌仙兼定。
    “不是说，大和守安定他……”
    “等等。”
    歌仙兼定站起来，走下连廊穿好木屐，快步向他们走去。
    只是面对着他们正在和大和守安定说什么的加州清光先一步看到走过来的歌仙兼定，脸上略微收敛了笑意，低声跟大和守安定说了几句，便也迎了上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加州清光拦住歌仙兼定道。
    “但是我不想让你去问安定。”
    “我没有别的意思。”歌仙兼定连忙解释道：“只是想知道……”
    “是主人。”加州清光说：“详细的就没必要问了吧？”
    “那安定他？”歌仙兼定越过加州清光，看向他身后不远处正在安静地扫着落叶的大和守安定。
    是他从来没有在这个本丸的安定身上看到过的安心的感觉。以前的大和守安定是不会这样笑的，他的笑总是讽刺，嘲笑还有冷笑，让人看着就很不舒服。
    “已经没事了。”加州清光微笑着说。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这样笑过了，所以想在维持这样的状态更久一点，你们也当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吧。”
    歌仙兼定安下心来，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只能说：“那你们接着忙吧。”
    清晨的空气总是带着一股来自于夜晚的凉，早起的时候，吸入这样一口空气，会有种头脑都清醒过来的感觉。
    晴明站在窗台上摇了摇脑袋，再一次尝试恢复人形失败。
    “好麻烦啊。” 他叹息着。
    “日安，晴明大人。”花鸟卷飞了上来，向他问了声好。
    “日安，花鸟卷。”晴明点点头。
    “需要我抱您下去吗？”她微笑着问道。
    晴明思考了一下，答应了。
    “那么麻烦花鸟卷了。”
    花鸟卷俯身抱起小狐狸，一路飞到大厅里。
    早餐正好是这个时间点开始，本丸里的刀都聚集在大厅。
    虽然不知道妖怪用不用吃饭，但是刀剑们出于礼貌，给妖怪们也准备好了早点。
    大厅里的气氛没有昨天那样僵持了，似乎是由于大和守安定醒过来的原因，大家也不好在主人面前有过多争执。
    也许留下好印象，审神者就不会走了呢？
    白藏主和犬神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聊着什么，神乐吃饭的时候总是容易分心，姑获鸟就坐在她旁边提醒她注意一下汤，只是看姑获鸟的样子，更像是想喂给她一样。
    桃花妖和樱花妖不是喜欢吃饭的妖怪，她们去了哪，好像只有花鸟卷清楚。
    不过问起来的时候，花鸟卷总是笑笑不说话。
    花鸟卷将晴明放在了主位上，便又离开了，她也不需要进食，加上不喜欢食物弄脏画面，因此离开地十分迅速。
    一如既往地，歌仙兼定在晴明低头吃着碗里的早饭时，说着今天的安排。
    “……今天安排好的出阵……”
    “请等一下。”晴明忽然记起来什么，问道：“我现在是不是还需要锻刀？”
    歌仙兼定翻了翻手里的笔记，说：“按理来说，是应该要锻刀的……只是时之政府现在……”
    “时之政府……吗？”神乐忽然抬头问道。
    “说起来我们还有笔帐没和时之政府算呢。”姑获鸟摸了摸腰侧的伞剑，意味深长地说道。
    三日月宗近忽然站了起来：“可否让在下跟随呢？”
    “在下大概知道一点关于主人的事情。”
    几个式神对视了一眼，默许了三日月宗近的加入。
    “诶？等等，不是在说锻刀的事吗？”晴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
    “这件事是因为我们骗了您。”歌仙兼定突然道。
    他将本子收进怀里，对晴明行了一个大礼，晴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坐在靠后位置的大和守安定看见晴明那副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跟加州清光咬耳朵道：“看见他那个表情真觉得有趣。”
    “我们并不算是一手刀剑，来到这个本丸之前都有过一任或几任主人，并且来这里也是和时之政府有一定协议的。”
    “他们将我们之前在一起的同伴一起送过来，而我们则想办法留下您。”
    “原来是这样吗？”晴明似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之前就觉得你们像有什么小团体一样，我还以为是因为是同一个妖怪的种群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全部是刀剑付丧神的刃们：……好像也没错。
    “比如那边的是雪女……”
    晴明指着粟田口的小短刀那边说道。
    不是这样分的啊喂！
    妖怪们变得诡异的眼神让一期一振如坐针毡，他扶额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话语：“很抱歉，主人，之前我们骗了你，我们不是雪女……”
    “啊，是这样吗。”晴明有些遗憾地说：“我还以为好歹会有雪女是一样的呢。”
    “所以说，我锻刀的话，只能锻出来你们的伙伴这样子吗？”他问道。
    “严格来说，是这样的。”歌仙兼定解释道。
    “唔，那就去找时之政府把你们的同伴一起要过来吧，一个个抽好麻烦啊。”晴明说道。
    歌仙兼定愣住了：“您不责怪我们吗？”
    “责怪什么？”晴明有些没弄懂这些刀剑们的思维。
    “我们欺骗您的事，还有以前有过主人的事。”
    “嗯……”晴明想了想，也是他自己先入为主了，就像他不理解刀剑们的一些想法一样，刀剑们也可能并不理解他。
    “这么说吧。”
    “你们是刀啊，有前任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作为付丧神也好，作为神明也好，你们不是都是有着自我意识的独立个体吗？那这样的话，有过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骗我的事的话，要说也是时之政府的错吧。为什么会认为这都是你们期待的呢？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也不想骗我的吧？”
    “既然如此，你们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