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抽到了一堆刀［综］

    
    唤醒…辉夜姬吗？
    直觉告诉晴明, 有哪里不太对, 但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
    他们干脆在木叶多停留了几天。
    期间千手柱间回去特意翻找了一下自己家族中的藏书，想要找找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莫约是觉得这件事恐怕与斑和自己有关，他一想到这个名字, 额角的青筋就跳个不停。是在是无法放下，便请求晴明等他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直接的目的, 是有着什么联系的。
    晴明便借此机会, 打着“看看异世界是什么样”的目的, 在木叶之中好好游览了一番。
    跟随在晴明身侧的御馔津，对于这里的人类十分感兴趣。
    “比起祈愿神明带来的祝福，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吗？”她如此说道，自己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人类, 真的是自私啊。”
    鬼切闻言眼神微动, 本没有刻意去听御馔津在说什么的他, 这时候也把耳朵竖了起来。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晴明笑着问道。
    御馔津坐在她的随从上, 扫视了一圈街道上的人们, 目光落在一个缠着自己母亲想要买一点和果子的孩子身上。她轻声说道：“这个世界，没有神明。”
    “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没有寄托以他们信仰的神明。从到这个世界来的第一天, 我就感觉到了。”
    晴明明白过来了, 他长叹了口气, 说道：“所以说人类是自私的吗？”
    “不是。”御馔津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晴明，说道：“神明没有人类是无法存在的，就如同妖怪一样，但是人类脱离了妖怪也好，神明也好，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妖怪是由人类的畏惧而生，神明是由信仰。”
    “神明是人类的神明……”
    “但是，人类又何尝不是神明的神明呢？”
    晴明闻言，颇为触动，他低声叹道：“御馔津所想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没有妖怪，那些人类应该会生活的更好吧？”鬼切眼神复杂地说道。
    “不。”晴明笑着摆摆手，说：“鬼切，妖怪的来源，多是人类的恶念。即使没有妖怪，世间堪比妖怪的人类也不会少。”
    “所以才说，人类是‘自私’的啊。”御馔津笑着说：“鬼切觉得，如果当初没有妖怪的话，会怎么样呢？”
    虽然只是随口一提，但却让鬼切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初没有妖怪的话，源赖光就不会遇到无法脱困的情况，也不会将他制造出来，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一连串的悲剧。不，准确来说，应当是，从一开始，他就是不存在的。
    “会更好吗？可是，你所在意的那些也都是不存在的啊。”晴明见他半天不说话，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鬼切低声说道。
    他不知道，一个他不存在的世界，他该怎样去评定这些事情。
    御馔津叹了口气，驱使着随从向前走去，她的声音从前方传到鬼切耳朵里，显得有些虚幻。
    “吾等因人而生，因人而死。生前之事无需知，死后之事未可知。只是此身所在，唯担其责。”
    随着她那狐狸的脚步，踏在这片土地之上，粼粼金光从它足下如水纹般一圈圈散开。
    遥遥地从天际，传来一阵阵缥缈的乐声，间奏着清脆的神乐铃声。
    这样充满着神秘色彩，仿佛是什么仪式的场景，却没有任何人能感知到。周围街道上的人，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未受其影响，甚至都像是没有看到御馔津一般。
    因为没有这种信仰，所以看不到。
    晴明注视着御馔津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御馔津御前想告诉你。”
    “之前的事情，不要太过于在意。她也是希望你能注重于现在啊，鬼切。”
    鬼切嘴中有些苦涩，他埋下头，看着腰间的三把太刀，说道：“我做不到，晴明大人。”
    晴明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鬼切的肩膀，说：“若鬼切能如此轻易地看开，也就不是鬼切了。”
    他无所谓地说道：“按你的心走就可以了，本身就是妖怪，总是用些什么将自己束缚起来，也不痛快吧。”
    “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追不上御馔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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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柱间翻箱倒柜地找着族里藏书的动静太大了，本来只是顺便来翻阅某些案宗的千手扉间有些奇怪，干脆进来问了问他要找什么。
    “是和‘辉夜姬’有关的书。”柱间有些苦恼地看着他面前的一大摞还没翻阅的古籍，道：“明明记得是有看过的，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扉间闻言沉思了片刻，随意翻了翻摞在一起最上面的那本，又低下头仔细地回忆起来。
    “怎么样？扉间有印象吗？”柱间忙问道。
    因为喜欢研究忍术的缘故，族中的藏书千手扉间都有翻阅过，而且对比起千手柱间那种兴致来了就去翻一翻，也并不刻意去记的那种阅读方式。扉间是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的，即使是对忍术毫无帮助。
    千手扉间没有回话，他想了想，走到第二排书架那边蹲了下来，想从最下面一排找找有没有，却发现那里的书以及全部被千手柱间拿走了。
    “大哥，这里的书呢？”他抬头问道。
    千手柱间愣了一下，起身翻了翻桌子上一堆杂乱的书，忽然一拍脑子，将脚边的一摞抱了起来，说：“应该是在这。”
    扉间站起来，走到书桌面前，草草地翻了几本，终于从一本纸页干枯地有些发脆的古籍中找到了那句话。
    “……一位女子吃下了神树的果实，获得了神之力，其名为…大筒木辉夜……”
    千手柱间看着那书上的话语，跟着念了出来。他从千手扉间手里接过书，低声道谢道：“谢谢扉间了，要我找还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
    “我倒是没事，只是大哥你突然找这个干什么？”扉间问道。
    “嗯，是晴明啊，之前他说辉夜姬是他的式神，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找她的。不管怎么说，当时也算是帮了我的人吧，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他些什么忙。”千手柱间一面说着，一面继续翻阅下去，他忽然“啊”了一声，说道：“这里被撕掉了。”
    “什么？”千手扉间刚想习惯性地批评一下自己大哥两句，听到后面的话后，忙凑过去看了看：“哪里？”
    千手柱间指着“……分化为九只尾兽”后面那根本接不上的话，说道：“这里应该还有一页吧？”
    千手扉间接过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说道：“是被人撕掉了。”
    “是以前就被撕掉了吗？”千手柱间一时感觉也有些不好，他问道：“还是说是我们看过之后。”
    千手扉间摇头，他看是看过，却不是很能记清楚，他说：“不管怎么说，这样被撕掉，是谁想隐瞒什么吗？”
    “也不一定吧。”千手柱间又从他手里拿过书，对着那处看了看，说道：“也有可能是上厕所没有带纸。”
    扉间转头看向自己的傻哥哥：“你要我笑吗？”
    “总归是讲了个笑话吧？”柱间有些委屈。
    “呵呵。”扉间给面子地冷笑了两声。
    后来千手柱间便找上了晴明，将自己从古籍里翻出来的那一段指给他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结合之前九尾的意思，九只尾兽需要聚集起来，再通过什么办法，召唤出辉夜姬吧？”
    千手柱间这样总结道。
    晴明接过书，仔细翻阅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在柱间以为是自己哪里分析地不对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辉夜姬她——”
    “有孩子了啊。”
    没有去看古籍的御馔津和鬼切僵住了，他们“咔咔”地转过头来，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晴明。
    “你说什么啊……晴明大人。”御馔津有些崩溃了，她无法接受地说道：“辉夜姬御前还是个孩子啊！”
    “是看错了吗？”鬼切忙接话道，“辉夜姬不是，不是还很小吗？”
    “说来也是，神明的外表年龄是不会改变的啊。”晴明摸着扇骨，点头道。他又重新看了一遍那本古籍，然后问道：“是只有这一个‘辉夜’吗？”
    “我知道的是只有这一个啊。”千手柱间挠头，不解地问道：“你的式神是小孩子吗？”
    晴明微微颔首，大致比划了一下，到自己腰的位置，说道：“差不多这么高吧，还是个小女孩呢。”
    “白发银瞳，常常坐在一节月色的竹子上。”
    “白发银瞳？大筒木家的都是这个外貌特征啊。”九尾叼了个不知道哪偷来的鸡腿，站在窗边说道：“我见过的都是这样。”
    晴明又沉默了。他翻来覆去地把那几页看了好几遍，抬头问道：“这个大筒木的姓氏是哪里来的？他是谁？”
    “谁娶的辉夜姬？”
    “我不能接受！”御馔津站了起来，她握着长弓的手都在发抖：“到底是谁？！敢亵渎神明？！”
    鬼切没有说话，只是他周身的黑气已经快凝聚成实体了。
    原住民的千手柱间和九尾都紧张了起来：“这个，我们不知道啊。”
    那本柱间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古籍，在晴明手中缓缓燃了起来，深蓝色的火焰发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那本令人惊叹的美貌一瞬间变得如同恶鬼一般。
    “请务必，要帮我们找到这位‘大筒木’。”他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