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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弥忒大人, 清醒了吗?恩奇都大人在等您了。]
西伊饱含歉意的声音自床帷外响起, 青木弥生迷迷糊糊地从左边滚到右边,愈发把自己蜷缩到被子里去,捂住耳朵, 不想面对现实。
[……十分抱歉,请原谅我的失礼。]
床帷被掀起一角, 清晨稀薄的阳光顺势钻了进来,隔着眼皮,坚持不懈地扰人清梦。
西伊柔软的手, 还带着梦醒时分的微凉, 轻轻贴在青木弥生的眼上,无奈又苦恼地哄她:[请起来了, 雅弥忒大人。王和恩奇都大人都在等您享用早膳呢。]
[呜——不、不要!我还要睡。]
青木弥生抱住西伊的胳膊,不让她动,小动物一样的悲鸣从喉咙挤出, 但又黏黏糊糊得像是在撒娇。
[明明吉尔才是王……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太阳, 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啊西伊!]
西伊手足无措地固定住青木弥生, 害怕她乱动摔下床去。她一边安抚没睡饱、闹脾气的国之意志,一边求助般向后看去。
[因为无论吉尔要对乌鲁克实行任何条律,都跟雅弥忒有关呀。有国之意志在的话,对我跟吉尔都很重要呢。]
被当做紧急支援的绿发青年, 脸上依然挂着清爽的笑。
这么说着, 恩奇都手上用了巧劲, 分开西伊与青木弥生。他熟练地弯腰把少女抱起来,放在梳妆台前,自己对付那头叫人爱不释手的长发,松了口气的西伊则趁机替她梳洗。
青木弥生眼睛都睁不开,胡乱靠在恩奇都怀里。她身子软得像团泥,嘴上倒是活跃得很:[难道不是吉尔不愿意一个人早起辛苦,所以一定要拉我垫背吗?!]
[哼哈哈哈哈哈哈——是又如何?]
过于不经念叨的当事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溜进了宫殿。他靠在柱子上,看着痛苦挣扎的青木弥生,满脸刷着大写的愉悦,承认得很痛快。
[雅弥忒,王都与金乌同出勤政,你还以为自己能窝在床上潇洒快活?别说梦话了,本王的辅佐之意志!]
青木弥生都给气清醒了,超委屈地抓住恩奇都的袖子,当面打小报告:[小恩!吉尔又欺负我!]
[嗨嗨~我会督促吉尔今天努力工作的,雅弥忒也可以帮我监督吉尔哦。不过现在的话,先去吃饭吧。]
恩奇都笑眯眯地把收拾完毕的少女抱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并对吉尔伽美什投去好笑又没辙的眼神——都这么久了,怎么他还是喜欢逗雅弥忒生气。
吉尔伽美什扬眉,回以一笑,神清气爽地与二人并肩而行:因为取悦王也是身为国家的义务之一,挚友。
……
自迎接恩奇都之后,已过去月余。
除了青木弥生的乌鲁克语水平直线上升,能够正常沟通以外,吉尔伽美什的改变也是可喜可贺。
在最强兵器的武力拼杀下,可能是以往精力多得没处使的统治者,总算找到了正确的发泄途径,也终于有心思开开会、发展发展国家,而非一味压榨。
王的变化,是乌鲁克全国人民上下都有目共睹的事实。
他们讴歌勇士恩奇都的英勇,赞美吉尔伽美什的智慧,在所有人的同心协力下,乌鲁克迅速归整,粮仓丰实、兵强马壮,路边都是露出笑容的国民,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毕竟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吉尔伽美什,天生就拥有无人能匹敌的才智,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无法做到的。
阿鲁鲁神创造恩奇都,并非是要他秉持朝政,而是要利用他,让吉尔伽美什开始想去做。
不过青木弥生就没有资格留下姓名了。
因为甚至连乌鲁克的人民都不晓得,他们还拥有一位象征着国家意志的少女。
虽然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的口径不一,一个毒舌,一个温柔,但这两个人就“我们乌鲁克的国之意志,毫无疑问是个一旦离开视线范围,闭眼功夫就会挂的超级弱鸡”,达成了惊人一致的共识。
为了避免哪天一不小心,就听说自家的国之意志被暗杀了,青木弥生要是想出去玩,要么有吉尔伽美什或恩奇都的陪同,要么得带上西伊和十几名护卫。
这么折腾实在太过兴师动众,所以她离开宫殿的时间很少,经常一下午就坐在宫殿里发呆发过去。
青木弥生没说什么,倒是恩奇都先做出改变。
——某日清晨,他将青木弥生抱上朝政会议,就坐在吉尔伽美什和他之间的位置。
[她是雅弥忒,与我同为吉尔的辅佐之人。请诸位尊敬她,一如对待我。]
吉尔伽美什没做声,可能是两个人协商后的结果。
但青木弥生完全是毫无准备。王座之下的臣子议论纷纷,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抓住了恩奇都的手,扭头去看那位王。
[闭嘴,杂种们!]
乌鲁克的统治者一句话,就让全场肃静。金发青年蓦地笑了起来,红宝石的眼睛冰冷,声音却柔和得诡异。
[你们是在质疑本王与挚友的决议吗?有趣,太有趣了!不过是几天没有动静,你们这帮杂种就胆敢——]
……果然就算有小恩帮他修身养性,吉尔本质还是个暴君啊!醒一醒,这是在开会,最后一排左边第二个已经哭出来了啊吉尔!
这锅不背,青木弥生自以为隐秘地扯了扯吉尔伽美什的衣角,什么也不说,就是对他笑,笑到对方没有杀气。
[停下,雅弥忒。再摆出这幅惨不忍睹的蠢表情,本王就把你丢进莲花池里,好好清醒清醒。]
这一笑成名,“雅弥忒”这个名字响彻乌鲁克。
本来臣子还担心这位备受王的宠爱的女性,会成为朝政的阻碍。但那位大人并不多言,偶尔说话,还大多是制止吉尔伽美什发脾气,或者坚决反对某些政策的继续执行。
比如饱受非议的“初夜权”,就是这么取消的。
再联系之前吉尔伽美什在王宫中大肆栽培雅弥忒的举动,乌鲁克的子民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赞美王的桃色恋爱故事的诗歌,就这么传唱了起来。
青木弥生听说后,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有吉尔伽美什幸灾乐祸的“哼哈哈哈哈”,和恩奇都忍俊不禁的闷笑。
第二天上朝,臣子们就发觉今日的情况一反常态。
以往兴致缺缺的王,心情竟然出奇得高涨;恩奇都大人的视线,时不时就要往雅弥忒那边瞄过去;而笑容最多的雅弥忒……脸黑得像锅底。
哦豁。
难道是小情侣吵架了?
这可不行,王的灭火器一共才俩,要是其中一个闹罢工,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这一天,全乌鲁克的人民都绞尽脑汁,通过各种渠道,分别向吉尔伽美什和雅弥忒的宫殿积极献策,誓要捍卫王的爱情。
吉尔伽美什笑得连政务都不想看了,拉着恩奇都分享那些稀奇古怪的计划书,简直公开处刑。
扭过头不看,是青木弥生最后的倔强。
她选择放弃思考。
……原来你们乌鲁克魔鬼都有一个媒婆梦想吗???
不过脸皮都是被练厚的,现在青木弥生不但能跟放射八卦讯号的臣子谈笑风生,还可以和吉尔伽美什一起评价那些恋爱计划书。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简单用过早膳后,三人照常去开会。
青木弥生全程没怎么仔细听,一直抱着吉尔伽美什的金杯发呆,只是里头不再是王的美酒,而是恩奇都自制的果汁。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今天有些不舒服,胸口处隐隐犯痛。
但青木弥生没有说,她很好地隐忍并伪装了起来。
——或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用力捏住金杯的高脚,转移疼痛的注意力,青木弥生低眼看着杯中泛着酸甜味道的果汁,思路清晰且冷静。
吉尔已经遇见了小恩,乌鲁克也走上正轨,西伊不再有性命之忧。如果能够选择的话,这的确是最好的时间节点。
但问题是,她该如何死去。
不说王?m的保卫固若金汤,单就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两座大山,就灭绝了任何暗杀成功的可能性。
那么,自杀吗?
睡觉那段时间,的确没有人在旁边,但……
青木弥生想到这里,抬头偷偷打量乌鲁克的统治者,心下苦笑:被吉尔发现是自杀死去的话,总觉得会导致很不妙的结局,其他人会遭殃的。
所以,这次不适来得太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要是能顺利地这样死掉就好了。
[雅弥忒。雅弥忒?]
迟钝地反应了几秒,才确认是恩奇都在叫她。青木弥生收拾好情绪,微笑着抬起头:[小恩?怎么了?]
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臣子的注意力,正在进言的人不自觉停了下来。
这让恩奇都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雅弥忒,你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舒服?]最强兵器迟疑着猜测。
吉尔伽美什闻言低头扫了一眼,稍稍眯起眼睛。他默认了恩奇都的猜测,并直接开口威胁:[说谎的话就把你丢进莲花池,雅弥忒。]
哇,竟然不是砍头了。
感动。
疼痛让大脑不受控制,青木弥生的思绪到处乱飘,最终手指一松,使金杯直直地坠落到地面上。
……今天不该跟过来的。
如果呆在宫殿里就能瞒住了。
[对不起……小恩,吉尔。]
她疲惫地顺势靠在吉尔伽美什的手臂上,只能说实话——没有人能在乌鲁克的王的面前,说谎还不被揭穿。
[我有点难受。]
强打精神了一上午,青木弥生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沉沉睡去。
*** ***
春天到了,初寒尚在,但折寺中的早樱开了满树,也铺了一层粉白的厚毯。
当轻风拂过,便有花雨纷纷扬扬地落下,可爱得像是少女裙摆下裸露的那一小块肌肤,引人遐思,恰如每个校园漫画中恋爱的序幕拉开。
巧的是,今天也有人想当男主角。
课间,青木弥生被外班的男孩子叫出去的时候,折寺中A班全体成员的眼神飘忽,控制不住地,往靠窗第二列第二排的空座位瞄了一眼。
随后这群人就跟秋天里被割的韭菜似的,齐刷刷一个下蹲,一窝蜂凑到窗边竖起八卦的耳朵。
最后站起来的绿谷出久苦着脸,犹犹豫豫地跟过去,想阻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家伙不是上周转到C班的转校生……叫,?G,山田什么来着?好像父亲开了一家小公司。”
“哦豁,难怪,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小林薰跟朋友咬耳朵,邪魅一笑:“我赌五百日元,两分钟!”
朋友义愤填膺:“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折寺中行走的第一反派!一分钟不能再多了!”
“那、那个……”
绿谷出久鼓起勇气,终于怯怯地发声:“对不起!但是,拿这件事做赌,是不是不太,嗯,不太好?”
但听众的关注点完全到了奇怪的地方。
“哦!对哦!说起来,绿谷君也是小弥生的竹马吧?”
被提醒后,小林薰恍然大悟。
完全无视绿谷出久脸上的不赞同,她挤眉弄眼地明示:“绿谷君觉得呢?要多久?那个爆——”
然而小林薰的台词还没说完,剧本上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大嗓门,就已经在A班走廊响彻。
“哈?!她都说不要了。聋子就老老实实地待医院,来什么学校啊!想死?老子顺手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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