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张青青雇的马车就在客栈门口等候着了,将行礼搬上马车。张青青就在车上闭目养神了。
走了不到一柱香,马车就停了,张青青掀开帘子一看,是昨天那个小乞丐。
只见他急忙忙道:“,我是来和你报信的,昨天的那对母女就是骗子,她们和那些个赌场的人是一伙的,他们专骗外地人。”
见张青青没说话,他急道:“姑娘,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他们住的地方。”
“好啦,信你,走吧。”
张青青与那小乞丐一路来到一条胡同,可是那些个骗子好似得了风声一般,已经没有人在那里了。
小乞丐急得满脸通红,喃喃自语,“真是骗子,怎么不在这呢?他们真是骗子。”他急得到处翻长,走到厨房里时,他眼睛一亮,大声说:“姐姐,你看,这个碗里还有点豆腐脑,还很新鲜呢,这个碗里还有点油。定是他们吃早食的时候,有人报信,这些个人还没走远的。我们找他们去。”
张青青拦下了他,“既然他们有人报信,你去那里找,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多久?”
“我熟,我......”
“你不怕他们报复你么?”
“不怕,我就一个人,就姐姐你对我好,我不能让他们坑你。”
张青青耸耸肩说:“算啦,也没多少钱,他们都有人报信了,估计也盯上你了。既然你是一个人,你与我走吧。”
“啊,姐......姐姐你要带我走。”小乞丐激动的说。
张青青柔声道:“是啊,与我走吧,跟着我学点本事,以后就能不做乞丐了。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
小乞丐激动的在厨房里一边点头一边转了几圈。
带着小乞丐回到前,张青青先带他到成衣铺子买了几件衣物,又买了点他用的日用品,之后,找了间客栈,让他在你面换洗一下。
等到这小乞丐出来的时候,张青青眼前一亮,眼前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
看他有些拘紧,张青青拉着他上了马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姓王,别的乞丐们叫我八儿,我叫王八儿。”
“噗呲”
“怎么这么个名字,那些个乞丐净是期负你,我与你换个名字好不好。”
看小乞丐点头,张青青仔细想了想,嗯,又想了想,嗯,又想了想。
“姐姐。”
小乞丐扯了扯张青青的衣袖。
看着小乞丐期待的眼神,张青青诚恳的说:“对不住,我起名困难,还没想出来。能等等吗?”
“没事,没事。”
怕小乞丐觉得自己没有在想,张青青将脑中所想名字念了出来,“王......王大......王二.....王小二?哈哈哈哈......王小二。”
王怜花明白张青青在笑什么。
张青青以手抚额,对小乞丐说:“不行,我起不了。杨叔,转向去书铺。”
买了本诗经,对小乞丐说:“这诗经里有好寓意美好的词,我们回去慢慢翻,怎么也能找个好名字出来。”
回到乡下张青青的居所,给老杨结了车钱,已是傍晚,张青青与小乞丐随意吃了点东西,点上蜡烛,两人对着诗经一阵猛翻。
这个不好,那个不行,这个女气,那个不好记。
最后,小乞丐在众多名字中指着一个说,就是它了。
一看,王启明。
张青青抱拳道:“在下张青青,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小乞丐看到,也是一抱拳,“姐姐有礼,小子王启明是也。”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一同放声大笑。
从此日起,张青青就带王启明有人生病就辨案例,无人求医就上山采药,对着这药植,说其药性,炮制之法,用量......。
如此二月有余,乡下来了个货?,高高个儿,已有些许年纪。张青青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想着,许是在别处见过他卖货,也就没在意。
那曾想,这货?竟是当初压送张青青的那高矮胖瘦中的高个。
当年这四人本事不怎么样,但一同在江胡上做恶是个小团伙,还有点好运的被云梦仙子王夫人收到麾下。
借着这虎皮,四人很是嚣张了两年,但自从胖子为张青青杀了之后,七年间矮个和瘦子也相继死于争斗。只剩下他也是受了内伤,功力大不如前,如今做点打听消息的小事。
此次,公子要与一神医学医术,但他不显露身份,设计接近那神医,为保公子安全,王夫了要手下三日一次去看公子一次,都要乔装打扮,还得是不同的人。以免引起神医注意。
这换来换去,换各种身份到这村子里,装成赶车的、收粮的、探亲的、过路的......今天又找来高个扮个货?与公子接触。
高个这几年是越过越差,较之当初苍老了不少,他不怪自己不做好事落得如此下场,却怪张青青当初逃跑害死了胖子坏了他们四人运头。让他如今越过越惨。
他对张青青是恨得不行,如今一照面就认出了她。
当下回去复命之时对王夫人说:“夫人,公子无事,但小人发现这张神医居然是当初小人押送时跑了的一个姑娘。如今她在公子身边,不知是公子给她下套还是她给公子下套,也是太巧了些。”
王夫人当下就有些担心儿子的安危,一面叫人找来当初和张青青一起押来的姑娘要其认人,一面对着当初张青青的卖身契去找张父。再加强人手紧盯张青青。
“这十来日,村子里有点太热闹了啊,赶车的在这里摔了腿,收粮的在这里丢了粮,探亲的在这里找到了妻子要成亲,过路的在这里伤风了。”
张青青一边制药一边感叹。
王启明,王启明只能微笑。
这日,张青青家里来了个宫鬃姜妇,带着一行人坐在她家看诊的大堂上,那美妇光靠自己就让这小木堂屋变得光彩耀人。
张青青摸了下自己的脸,好像活的有点糙了。
只见她一使眼色,就有一侍女拿出一张卖身契交到张青青手中,“这是我多年前买的一个小丫头,也是叫张青青,七年前她跑了,如今我手下人说看姑娘与那小丫头很是相似,不知姑娘做何解释?”
张青青看了眼那卖身契就知道是当年自己那张,却是语气故做好奇的说:“是吗?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过,能同名同姓也是真巧,我还真想见见那个小姑娘呢。”
王夫人也不急,眉头一抬,侍女中再出来一人。
屈膝行礼,“夫人,妾是当初与那张青青一批之人。”转过身来对着张青青道:“你还记得我么,我是赵胜男,当初我们可是同一船仓住过几日的人。”
张青青平淡道:“不认得。”
“你......。”赵胜男气急,当初就是这人先逃了,害得自己没有再跑的机会。
“呵。”王夫人轻笑一声,真是好心态。
拍拍手。
又有人带着一中年男子一中年女了和一小少年进来。
那男子一进来就对着张青青道:“青儿,你既到了夫人手下,怎么还逃了去,如今害了你爹我了。”
张青青从荷苞中掏了点蜜饯出来,吃了两个,“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王启明一见就知道张青青不开心了,这二月里但凡张青青有点不开心,她就吃点蜜饯类的甜食。
那男子不知如何应答只会说:“你怎么可以不认爹,你怎么可以不认爹,这是不孝,不孝。”叨叨来叨叨去,反复如此的话。
王夫人笑道:“既然你不认得,那就是这人骗了我,我云梦仙子是谁相骗就骗的么?来人,杀了他们。”
说完支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张青青。
一从侍从立马上前要擒张父。张父却是吓倒在地,那中年女子正要哭天抢地,侍从立马一个手刀劈晕了她,小少年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张青青却道:“要杀不要在我家里杀,也别在我院子里杀,拉远点。”
“哦,你当真连你生父的命也不顾了。”王夫人奇道。
张青青翻了一个白眼道:“别说我不是,就是我真的是那个张青青,难不成被人卖了一次,还要被卖第二次?生恩要还几次?”
王夫人点点头,“也对,拉远点杀了。”
看到那侍从真的拖着张父走向门外,张青青无奈,虽说不会认父,但还是做不到看着别人在眼前被杀,这与是不是她父亲无关,只得说:“好吧,就是我。”
“呵呵呵呵.....,为何又承认了呢。”
王夫人语气轻柔,好似只是真心关心张青青一般。
“总不能真让你杀了他。虽说不想认他了,可也是为着我你才找上他的吧,不然,这么多年不寻他,今日这么巧就刚好来到这了。”
王夫人道:“自是因为你。”
张青青语气低落:“夫人想怎样?”
王夫人道:“我有一孩儿,天性好学,听闻张姑娘医术高超,想学姑娘这一身医术。”
张青青点头,“嗯,你带你那孩儿来吧,我教他。”
王夫人对着王启明道:“这就是我那不成气的儿子,王怜花。”
???
张青青一脸懵逼。
王夫人带走了张父一家,也将张青青安置在了她的一处院子内。
自此,张青青过上了有下人服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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