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黄河大堤上面,刘晋正在这里游玩。
在没有穿越之前的时候,刘晋就从课本上学过说黄河的河床在开封这里比两边的地面足足要高出几米,最高的位置甚至于要高出两边地面足足七米,妥妥的地上河、悬河。
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一种现象,这主要是长期的人与自然斗争的结果。
黄河本身的河沙、泥土含量非常的大,在地势开阔、平坦的区域河流的流速减缓,大量的泥沙不断地在河道上面淤积,河床和水位不断的太高。
如果是正常的自然情况,那就是当河床和水位不断抬高之后河流冲垮河堤,蔓延整片的平原地区,最终既有可能会发生改道的事情。
历史上黄河就多次改道,有时候从渤海入海,有时候从黄海入海,导致去改道的原因就是这个。
但这个是自然的情况,可是对于生活在黄河两岸的人来说,河床抬升、冲击两岸地区淹没农田和村庄,这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人为的就会不断的加高河堤,河床升高,人类就加高河堤,长年累月,漫长的岁月下来于是就形成了地上河这种景观,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开封这里的地上黄河,比两边的足足高出好几米。
刘远站在开封黄河段的大堤上面,远远看向长长的河堤,再看看开封城,整个人也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人与自然之间的搏斗在此时此刻最直接的展现出来,如此之高的落差,巨大的河堤,很难现象,如果黄河在洪水泛滥之时在这里决堤的话,整个开封城都会被彻底的淹没。
人定胜天啊!
真的是人定胜天,面对自然的时候,人总是能够发挥出巨大的潜力和想象力,不断的克服艰难的条件,创造更加有利的生活环境。
“今年啊,真是干旱啊,这黄河都断流了!”
刘晋再看向眼前黄河,眼前的黄河竟然断流了,只剩下很少的水量在往下游流去,这显然是非常不正常的。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今年的干旱天气,今年大明北方几乎是滴雨不下,前所未有的干旱,连黄河都断流了。
不过断流也有断流的好处,此时此刻,整个黄河河道这里都无比的忙碌,数千人正在不断的挖掘黄河河道里面多年来淤积的泥沙。
别小看这数千人,这数千人可不是以前那种手提肩抗的农民,而是现代化的工程建筑队伍,大量的挖掘机、工程车辆在不断的忙碌着。
海量的泥沙从黄河的河道上面不断的挖掘出来,然而通过一辆辆工程车将这些泥沙给运走,在一些区域都已经能够很明显的看到河床已经挖的深了好几米,宛如断崖一般。
黄河里面的泥沙量实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这黄河在以往的时候根本就很难去清理黄河里面的泥沙,只能够看着它不断的慢慢的抬升,变得越来越高,也只能够在两边加固河堤大坝来防止决堤。
今年情况特殊,非常的干旱,导致黄河断流,这河南布政使刘龙、开封府知府费渊就抓住了机会,向朝廷这边申请一笔款项,专门用来清理黄河的泥沙。
这件事情刘晋是知道的,当时还是刘晋给批的,这次过来看看,也是想要看看这个刘龙有没有欺骗自己,有没有将这笔银子落实到工程上去。
现在看来,这笔银子是用到了工程上,用到了清理黄河河道上面去。
“嗯,这河道挖的很深、很深,这些泥沙清理干净的话,这黄河在河南段估计至少上百年的时间都不会有决堤的风险了!”
刘晋看着被深深挖掘出来的河道,也是满意的直点头,笑着说道。
刘晋在四处看看,正好看到一群身穿官府的官员在不远处的河堤上面对着眼前的大工程满脸笑容的谈论着。
看为首之人所穿的官服来看,是个四品官员,可能就是这开封府的知府费渊了。
想了想刘晋决定过去和他们聊聊,了解下详细的一些情况。
“大人,还是您高瞻远瞩啊,趁着今年大旱的时候向朝廷建议清理黄河淤积的泥沙,如此一番的清理下来,足以保证这黄河百年之内再无决堤之风险。”
“是啊,是啊,大人您高瞻远瞩,顺时而为。”
“大人,我们开封府,乃至整个河南的父老乡亲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
费渊的身边,手下的众多官员对着费渊不断的拍马屁,这让费渊也是很高兴,满脸笑容的说着一些谦虚的话。
“哈哈,哪里,哪里!”
“这一切都是上面刘大人的支持和肯定,没有布政使大人的肯定和帮助,哪里能够申请下款项来挖掘这淤泥的泥沙。”
“要说功劳嘛,我可不敢居功啊,这所有的功劳都是布政使大人的,同时诸位同僚这些日子也是一直在忙此事,那也是劳苦功高。”
“不敢,不敢,这一切啊都是大人您的功劳。”
“是啊,是啊,我等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关键是大人您高瞻远瞩,抓住了百年干旱的大好时机,想到来挖掘掉黄河里面的泥沙。”
“没错,没错,大人您的政绩上面必定会再填浓重的一笔,想必很快就可以高升了。”
“哈哈,想要高升谈何容易啊,我等为官嘛,当本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原则,心里面想着为百姓做些实事和好事才是主要的。”
费渊满脸笑容,嘴上说不在乎,但其实心里面已经在思索着自己如果这个事情干的漂亮了,还是有希望往上挪一挪的。
放在以前的话,想要升官需要有背景、有出身、有关系,最重要的还是要有银子,现在相对来说,则还是有硬性的考核指标要求,只有考核评优的官员才有升迁的资格。
自己现在要业绩有业绩了,这想要升一升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站住!”
“什么人?”
“没看到这里诸位大人在吗?”
这时,衙役、官差的呵斥声传了过来,众人连忙看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先生无礼?”
刘晋身边的下人看着眼前拦住路,还乱呵斥的官差、衙役,显得极其生气的说道。
刘晋是什么身份,别说是你这个小小的官差、衙役,即便是这河南的布政使刘龙见到了刘晋那也是要喊一声刘公的。
即便是现在不是内阁首辅了,但以刘晋在朝野上下的影响力,这登门拜访的官员至少都是三品的大员。
几个官差、衙役听到了刘晋身边下人的话,一个个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比自己还要凶,关键是这牛气冲天的样子,似乎好像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让几个官差和衙役也是忍不住仔细的打量起刘晋来,眼前这个衣着普通的人,看起来似乎好像是真的非常不凡。
当然,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官差和衙役在看着刘晋,连费渊等诸多的官员此时此刻也都在看着刘晋。
一般的低级官员自然是不认识刘晋,但是费渊看到刘晋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显得有些难以置信,接着也是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刘公,刘公!”
“竟然是您,竟然是您!”
看到费渊的样子,其他人一个个都傻眼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似乎好像还年轻的人,费渊竟然需要如此殷勤、热情的上前迎接。
“这到底是谁啊?”
众人一个个一头的疑问,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人,仔细的看看,这长相是真不赖,端真是一副好皮囊,再看看这气度,也是相当的不凡。
只是这姓刘的,还能够让费渊如此热情的,这朝野上下似乎好像也都没几个了吧。
“费渊啊,干得不错嘛。”
刘晋看看费渊,笑着说道。
这费渊是当年刘晋主持科考时考中进士的,按照大明朝一直以来的规矩来说,这可以算是刘晋的学生了。
当然,刘晋一直以来都是不玩这些的,也从来不靠这些来拉关系,所以刘晋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但费渊他们那年中进士的考生都会自认为自己是刘晋的学生。
“学生惭愧,学生惭愧!”
费渊一听,顿时就摇摇头,接着对着身边的官员介绍道:“诸位,这位就是内阁首辅刘晋刘公!”
听到费渊的话,众人顿时就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才知道了眼前刘晋的真实身份,顿时一个个赶紧恭敬的行礼,至于起初的几个官差和衙役,则是张大了嘴巴,心里面也是忐忑起来。
难怪这几个下人衣着打扮的人如此的牛气了,这宰相门前七品官啊,这刘晋府上的下人,别说他们这些官差、衙役了,即便是费渊那也是要恭恭敬敬的,毕竟这背后的主人可是刘晋。
“刘公!”
众官员齐刷刷的向刘晋行礼。
“哈哈,我已经不是内阁首辅了,所以可不能再这样说了。”
刘晋看看大家,示意大家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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