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防盗章盗章章 青石长阶, 杂草丛生, 满目的腐朽落魄。
和原书里的描述一模一样。
楼迎故却不敢妄动,先是将自己藏进了丛乱草中暗中观察了会儿, 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显露出身形。
没有异常, 那就说明龙傲良辰还没有来到这个地方。
她心里急迫的紧, 来来回回顺着这条不长的石阶找了好几遍, 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地方,足下突然亮起繁复光芒。
楼迎故非但不慌, 被光芒包围后反倒是松了口气——原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传送阵!在这方面男主是行家啊!
虽然他是逃跑逃多了练出来的。
待到楼迎故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传送阵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下来直至消失不见。
石室中的景象也与书中描写相同, 楼迎故顿了顿, 几爪子挠了上去将这方刻印着传送阵的石砖挠了个稀碎, 而后略过了成堆放置的法宝灵石冲着石室最里端的桌子便冲了过去。
这一瞬间仿佛什么伤痛都化作云烟了, 楼迎故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她径自跑到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高大的桌底下,来来回回蹦了数次才蹦到桌上,期间又不知掉下去摔了多少回。
为了见到心上龙,什么都是值得的!
楼迎故握爪想到。
桌上除了颗蛋外再无他物, 里面毫不意外就是敖琅了。楼迎故在见到蛋的瞬间终于放松下来, 这一下子所有的疲累便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那几股灵力是打入了她身体中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轻的伤,连带着骨头也断了几根。她又从那么高的黑洞中摔到龙谷的地面上, 也就是因为她的种族比较强悍了, 换成普通的灵兽这几下可以直接致命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挪到了敖琅的蛋壳边上, 龙傲良辰是在这时候强制蛋签下了契约、借着契约力量将敖琅孵化出来的,可楼迎故不懂得如何契约,她也不想强迫敖琅。
她只觉得自己混的颇为艰难,从借着小姑娘的“顺风车”到被“打”入龙谷,到现在对着敖琅的蛋束手无策,一切都是那么被动,仔细回忆起来依靠的全是运气。
书上有介绍过,这种双向传送阵一旦有一方遭到破坏便失去效用。楼迎故刚刚毁了那块石砖,青石长阶那端便不会再进来人了。
楼迎故往这边爬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能强撑到现在全凭着一口气咬牙硬挺着。她脑中天旋地转的晕的厉害,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蛋的一角,侧着个毛绒绒的脑袋盯着敖琅的蛋发起呆来。
敖琅的蛋壳也是金色的,不过不同于方才九霄神雷那种明亮的灿金色,这蛋的颜色要淡上许多。
有些像是她还是个人的时候、在夏日里挡在草地上眯着眸子看太阳盯久了见到的那种金。
盯着光源看久了,再看什么都觉得是亮的,如同太阳的光晕被稀释了无数倍,朦朦胧胧的包裹住世间万物一般,这蛋也像是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环绕着的。
楼迎故的意识越来越沉,起初她还能提醒自己集中精神去观察蛋壳上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花纹,可眨眼间的功夫她眼前便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幼猫的鲜血在身下汇成了小小的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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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良辰挥剑展开面前一从巨大的荆棘植物,眼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他仔细观察了下附近状况,在与记忆中的场所对上后继而松了口气,可随即他的面色便骤然沉了下来。
他快速上前几步,俯身屈膝蹲在楼迎故刚刚行走经过时留下的几滴血迹上。他面相本就极为俊郎,又是常年带笑的,冷不丁一沉下脸来倒是颇能糊人。
他在楼迎故的血迹旁徘徊数圈,顺着那条蜿蜒的血线寻到了它们终止处——也就是楼迎故触发传送阵的地方。
龙傲良辰按着记忆中的内容一点点摸索过那几处区域,手上几次戳碰过触发石室传送阵的开关,奈何传送阵的另一端已经被毁掉了,传送阵毫无反应。龙傲良辰的脸色越来越暗,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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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楼迎故只是让自己小心蹭在敖琅的蛋壳边缘,没想到在她睡着后整只猫都不自觉的依在龙蛋上了。
蛋上金红双色交相辉映,两色光芒如有了生命般流动翻滚起来,楼迎故对此却毫无所知。
楼迎故的血源源不断流在蛋壳上,蛋上的红色再度深重数分,这些血液就像是继承了它们主人的意志一样,秉承着“绝对不能伤害敖琅”“喜欢敖琅”这种信念,毫不反抗任由金光将他们割裂吞噬。
蛋上的金色愈发深重,直到最后一滴鲜红被吞噬殆尽,蛋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金芒,比起九霄神雷劈下时天地失色的场景也不遑多让了。
整片龙谷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从无尽荒海外打到无尽荒海中的金桐与刘长老俱是一愣,继而对视一眼愤愤收手。
其他处于寻宝中的势力则是慌忙寻了处安全的地方,提高了全部注意力小心戒备着周围。
犹不死心还在试图寻找阵法的龙傲良辰顿了顿,刚刚浮现出的构想得到了证实——有人先了他一步进了石室!
难不成这世上除了他还有其他的穿越者吗?!龙傲良辰禁不住攥紧了拳。
石室中的楼迎故对这一切波动一无所知。
整片龙谷都在震动,石室自然也没能幸免,楼迎故被晃的不轻。本来她就是依在蛋上的,现在失了依靠险些就要直接滚下桌了。
好在一双手及时接住了她。
那双手将满身血污的毛团子捧在掌心,手的主人小心将她凑在自己的面前,对方盯着楼迎故被鲜血灰尘凝结打绺的毛发看了会儿,继而抬手在空中凝出了捧清水替她洗漱。
石室中是没有能够装水的器具的,敖琅也不需要这些,她只是随手画了个结界,那些水便自己被圈禁在其中了。
她随意屈膝坐在地上,又将楼迎故放在自己膝上,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土与楼迎故身上的血污脏了自己出壳时一同幻出的淡金长袍。龙族生来便有的尊贵威严与大气华丽在她的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敖琅此刻坐着的地方不是什么被尘封万年的破旧石室,而是天上人间的辉煌宫殿中一样。
既然心已经在桃源了,那么处于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敖琅的指尖顺着她的尾尖向上,在绕着楼迎故划了一圈后最终停留在耷拉在头顶的两只耳朵上。她轻轻捏住耳尖的那簇黑毛揉了揉,又小心翼翼的将那处打结的毛发顺开。
血液已经凝结成块了,清理起来十分麻烦,不用些力根本扯不掉,用了力又怕楼迎故会感觉到痛。敖琅便将那处一点点浸湿再进行清洗,好半天才能打理出一小块来,看着就枯燥乏味的很。
可她的手指在楼迎故的毛发中灵动穿过,低垂的眸子专注倒映着幼小的猫崽,眼里没有一丝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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