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叶云铃是十分的震惊了,家仙大佬要什么有什么,武力值还那么高,可谓一代男神,为什么要羡慕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虾米呢?
为什么羡慕呢?俟玄说,等到她明白为什么的时候,她也已经不再是他羡慕的人了。
叶云铃叹了一口气,但是在下台阶的时候,忽然神思恍惚了一瞬间,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幸好她下意识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没有晕倒。
这是怎么了?叶云铃有些茫然,定了定神。刚刚一瞬间她好像意识突然模糊了一样,什么都分不清了,脚下一空就要摔倒。
可能只是大病初愈导致的虚弱吧。叶云铃自我安慰。
玉桓没发现叶云铃的异常,只看到叶云铃下台阶的动作有些奇怪,随后就顿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
叶云铃抬起脸,愣了一会才说:“哦……没事。”
下一刻,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边耳语,声音如同鬼魅。
“如今你已经陷入危机,不想变得更厉害吗?”
这声音仿佛响自她心底,又仿佛本来就是她的一个念头,此时这个念头疯狂的生长起来,几乎快要把她淹没。
她努力稳住心神,忽然失去了和别人交谈的心情,扯出一个笑容,对玉桓道:“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玉桓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主家人都是这样吧,深不可测。
不过他片刻后又露出满足的笑容。从今天开始,他就要住在这栋古色古香的宅子里了!他今天一定要把整个宅子走一圈,拍好多漂亮的照片。
丁湘对着窗外发呆。
这是第四天了,贺攸已经四天没有来学校上学了,也没有任何说明,仿佛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一样。
她曾经试图去茶楼找过他,可是他并不在茶楼。这是她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可以找得到他的地方,而现在他不在这里,那他会在哪里呢?
丁湘这时才发现,其实她对贺攸一无所知。
自从回到了云州城,不管她如何忽视,她和贺攸之间似乎总隔着一道墙,这道墙无形无质,却实实在在的阻挡着他们的接触。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的关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呢?
她望着手腕上的一串念珠,檀木的念珠微微带着一点香味,看上去浑圆厚重。
听妈妈说,她走在街上突然昏了过去,似乎是因为血糖太低的原因,等到醒来的时候,她的护身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枚念珠。
丁湘是个心思纤细的姑娘,她直觉自己的昏迷不可能那么简单,可是又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与此同时一起消失的还有贺攸。
丁湘心事重重,放学后又不知不觉的绕进了茶楼里,往里扫了一眼,果然没有看到贺攸。她叹了一口气,刚想离开,忽然听到二楼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丁湘怔了怔,认得这个粗嗓门。这是杜书音,她怎么会在这里?
说起来这几天杜书音也接连旷课,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又出现在这里,莫非和贺攸有关系?
她慢慢顺着楼梯爬上去,小心翼翼的侧身躲在一间屋子旁边。
就听到里面有一个粗嗓门的女声道:“我就不信了这个邪,你怎么都没有一点动静?”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生的声音:“这件事是长老们决定的,想要彻底取消还需要费些功夫。”
是贺攸!他真的在这里!可是他和杜书音在谈什么?
“不行!”杜书音义正言辞,“这件事必须早点解决,不然我家那老头子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贺攸的口气也不轻松:“你说你哥哥已经回到主家,大力主张要把你嫁出去,所以你这段时间都不敢回家?”
杜书音嚷嚷:“当然了,我风餐露宿这么辛苦,结果你看看你,这么悠闲!太气人了!”
贺攸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婚约还没有解除,不如这段时间你住到我这里来吧。”
杜书音精神一振:“真的?我还没发现未婚夫这么好用啊!那就多谢你了!”
丁湘在外面听得心中一惊,下意识反问自己,什么婚约?什么未婚夫?
贺攸哼笑了一声,说道:“娃娃亲而已,知足吧。”
丁湘在门外听得呆住了,无数情绪纷涌而来,好像一团烟花一样爆炸了。她稳定下情绪,又悄悄从原路返回,一直跑到楼下,脑袋还是嗡嗡乱成一团。
原来贺攸已经有了婚约了……所以他和杜书音的关系才那么的微妙。
她仔细想想,好像从贺攸认识杜书音后,便常常对她很留意,以前还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站在一处还真的很般配……
丁湘觉得自己心里闷沉闷沉的,却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情绪,只觉得一股酸涩涌进鼻腔里,刺激得她想哭。
以前她也曾幻想,有一天贺攸会回过头,发现她有多好,他们可以以青梅竹马的身份谈恋爱,到结婚,然后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可惜这一切不过只是她的幻想。
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杜书音才转个身,整个人趴在椅背上:“行了,偷听的人已经走了,我们谈正事吧!”
贺攸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沉思什么。
“人都走了,你也该回神了吧。”杜书音翻了个白眼,趴在椅子上满口抱怨,“要不是我机警,听出门外有人,那说不准我们全都暴露了。”
“你说你成为祭酿便可以取消这门婚约?”贺攸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
“是啊。”杜书音晃晃悠悠,声音猛然低沉,“但是我被禁止参加祭酿大选。”
“怎么回事?”贺攸一愣。
杜书音神色晦暗:“他们让我哥去参加……不让我去。”
贺攸心情也是一沉:“这样的话,婚约还是无法解决。”
杜书音烦躁的抓着头发:“我倒是想去当祭酿,结果没想到给我出这种幺蛾子,烦死了!”
“那也就只能逼一逼长老们了。”贺攸道。
“没用的,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枚棋子,女大当嫁,自然利益为先。”杜书音闷声道,“我跟我哥从小就是被祖父收养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家庭感情。他们培养我哥是想让我哥成为未来的家主,而我不过是一个交换的棋子,怎样获利最大,怎样能勾连到最大化的利益,我就被安置在哪里。我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那可未必。”贺攸道,“平白无故损失掉一大部分的利益,恐怕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这段时间你就躲在茶楼吧,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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