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脸见人了

    
    “娘娘太凶残了,帝君浑身是伤!”
    “嘴唇红肿,脖颈上处处淤青,手臂血痕十数条,这还是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啧啧啧,太可怕了!”
    “难怪脾气那么大,刚喊咱们滚出来呢!”
    珂珂和雾雾还有漫漫凑着耳朵扒在角落偷听,越听,脸色越黑,娘娘就这点不好,给点颜色开染坊,她是真认定帝君不会杀她,怎可大胆到伤了帝君的身子?这还了得?奈何都不敢进寝殿劝解一番,奇怪,娘娘平日看似很严厉,但也就嘴上说说,从没肉体上伤害过谁。
    怎就对帝君能下此狠手?
    这可是天大冤枉,残阳斑斓,日落西山,寝殿帝床上,祝思云正不敢置信的与某个惨不忍睹的家伙大眼瞪小眼,眸光清澈,可见发情期彻底宣告结束,也不是失忆了才这般惊讶,其实整个过程都清晰得恨不能真来个失忆症,那是她吗?最初的两天还有点人性,大家都为人形。
    墨千寒的动作算得上温柔,可谓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她,而她也乖乖跟着他的步子走,别看手法生疏,但做得很到位,没看旁边搁着本东西么?人家效仿能力高端着呢。
    就是到了后面,她也不知怎地,忽然就现原形了,兴许墨千寒没料到吧,毫无防备下,险些给他缠死、压扁,那不是她,是头野兽,一头只懂得索取的野兽,没记错的话,他的胸口还被自己的牙齿给划烂了,要不床上哪来这么多血迹?
    的确,揉成一团的金丝薄被上腥红点点,触目惊心。
    再看裸露着半身的男人,真真是刚经历完一场惊人虐待,宽阔结识的胸膛正剧烈上下起伏着,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蜜色肌肤本完美得无可挑剔,如今两道深刻血痕极为刺目,臂膀也未幸免,抓痕数之不尽,比起这些,让他更介意的大概就是脖颈上那一圈滑稽的吻痕。
    八个,不多不少,铜钱大小,乌青醒目,前面说过,人形时是在最初那两日,至今没消退,可见嘬得多不遗余力了。
    刀削薄唇不复美好,红肿充血,唇角还严重破裂,也不知是被哪个部位给刮着了,龙冠不知去向,满头青丝紊乱,亵裤松垮,岌岌可危系在腰际,饶是这样,一国之君始终是一国之君,从小养成的临危不乱与涵养发挥得淋漓尽致,没发怒,就那么曲着一条腿懒懒的与女人对视。
    好似在说‘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对望半响,祝思云默默垂下头,并伸出双手,再默默把酡红小脸埋进手心,天呐天呐,她居然把一个精壮男人给玩成这样,也没虐待倾向啊,想不到蛇人的发情期会如此恐怖,其实也不全然怪她,试想一下,一个被下了高浓度媚药的女人,有男人相伴,而那个男人功能有障碍,得不到缓解时,是不是会非常狂躁?
    一狂躁不就……那啥了么!
    这番自我开解了许久,还是羞愧得不敢抬头,以后会不会有人总拿这事来笑话她?一定会的,因为换做是她,不笑个千八百年才怪。
    孟浪的女人不是没听说过,比如潘金莲,那潘金莲也没将西门庆给虐成这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对着犯人严刑逼供呢。
    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要放七日前,墨千寒见她这般,定会扬唇打趣几句,甚至觉得可爱,只不过现在好似无论对方做得多么滑稽,都笑不出来了,隐约中还带着点疏离,不予再亲近,寒如冰窖的阴鸷样,估计真被强加上了一层阴影,因为瞪了女人一眼后,欢愉后男女双方总会说的话都省了,飞身下地,扯过衣物,面无表情径自穿戴。
    某女自指缝中看着他细声解释:“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嗯!”
    某男淡淡的回应。
    “那个时候我那啥……神志不清!”放下双手,仰头认真说着,深怕在对方心里,她也成为一个变态。
    墨千寒眼皮一抬,冷冷盯着门口方位,自鼻翼中继续喷出一个:“嗯!”
    怎么老是嗯?这算什么回答?焦急着想把事情说清楚,可对方压根不搭话让祝思云很无奈,猛然想起自己此次的目的:“那个……雪歌……你真的要杀她吗?能不能留她一命?就让她以后在冷宫待着,不可能继续给你抹黑的。”
    扬起俊脸,大手将脖颈上的纽扣扣好,看不出情绪:“嗯!”
    “嗯?意思是你答应了?”祝思云兴奋的爬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伸手就要把人板正,可刚碰触到,对方则同被针扎了似地,倏地侧身躲开,后继续没事人一样穿衣,那叫一个迥异,尴尬地搔搔头:“咳咳!陛下,您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冲她的事来的吧?”故意含笑用讨好口气撒娇。
    “嗯!”
    嗯嗯嗯,你除了会嗯还会什么?不管了,这个字一向都代表认同,君无戏言,他既然答应了,那雪歌一命,算彻底保住,尼玛,心里咋这么憋屈呢?虽说他没实际上把她怎样,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给看了去,这种事,不是女人最吃亏吗?哪有一下床,还得女人哄着男人的?
    好吧,他是在单纯的帮她,发情期,鬼知道会这个时候来?该死的,被吃豆腐了还不能抱怨,这种情况他不是该躲着吗?珂珂说过,自己忍受七天就可以了,他非得留下,现在又怪她,什么人啊。
    忽见那家伙理顺头发后就要出去,赶紧过去阻拦:“你你你……你等等!”风风火火跑到柜子前找来条黑色围脖,不顾对方意愿,硬给套上去:“脖子上不太好看,挡着点!”
    墨千寒揉揉眉心,后烦闷的将女人推开,大手一扯,围脖落地,再旁若无人阔步走出寝殿。
    祝思云咬牙,不是很在意面子吗?这会儿咋不怕造人非议了?可他不怕,她怕啊,算了,别人愿意怎么宣扬就怎么宣扬去吧,哎,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当寝殿大门被拉开,外面守候着近百名宫人全然忘了叩拜,就那么直直瞅着男人脖颈上那一圈吻痕眨也不眨,哇,帝后也太凶猛了,是有多饥渴?太残忍了,嘴唇都破了,帝后怎么忍心去伤害他们最敬爱的陛下?这哪里是行房?简直惨无人道!
    “奴婢、奴才参见陛下!”
    墨千寒顶着不束不扎的长发越过众人,冷冷道:“起来吧!”
    云曳吞吞口水,临走前,扭头狠瞪了眼后方寝殿,帝后是真的很不像话,也不看看帝君是什么身份,弄那么多明显痕迹,有伤风化!
    “娘娘!”
    人未到,声先到,珂珂带着一腔怒火冲进寝殿,边给祝思云整理衣着边斥责:“您怎么可以亲那个地方?如今各国使节已到,这给人看了还不得笑话您和陛下?别忘了,你可是一国之母,行事需谨慎小心,您也太为所欲为了。”
    “看吧,肯定造人耻笑!”雾雾将手中亵衣狠狠抖动几下,跟着抱怨。
    祝思云自知理亏,由着她们指手画脚,真是的,她又不是从小受这方面熏陶长大的,而且当时真的难以自控,意识模糊,哪还记得什么礼数?反正事情已经发生,爱咋咋地!
    看女人态度良好,珂珂也就不忍再说不中听的话了,叹道:“下次可得注意点,不说这个了,那个鸽子的主人真在天元客栈放了几箱天灵草,奴婢已经命人取回,而且这期间又来信了,待会回去后给您看……”
    “几日不见,娘娘的气色都变好了。”漫漫贴心的夸赞着。
    “是啊,红光满面,看来帝君将您照顾得很好。”珂珂也跟着拍马屁。
    雾雾嘴角抽搐,她觉得娘娘会一再出挑,都是这俩人给害的,好多要警告的话都还没说呢,就转为溜须拍马了,这样子,娘娘能记住才怪,算了,她也不想跟她们再吵架,一步步来吧。
    祝思云迥劲未过,错开这些话题,穿戴好后,边往外走边严肃命令道:“帝君口谕,帝妃程氏废除位分,贬为庶人,一生幽禁于冷宫,不得踏出半步,另外,将云三齐给我叫到紫宸宫去!”对雪歌,这已经是最轻的处分了,至于会不会真的一辈子关押冷宫,她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的。
    但这之前,雪歌想得到好的待遇,就必须找云三齐帮忙,七八天,依照云三齐对雪歌的憎恨程度,恐怕没少使坏,明知道她和雪歌交好,还要去陷害,那这份恨意,光靠自己说情也没多大作用,三齐啊三齐,你小子太令人失望了,居然跟歹人联合着来陷害我的朋友。
    典型小人得志嘛!
    必须好好说道说道他,不像话!
    害她这般丢面,都没脸见人了。
    ------题外话------
    这事还真给男主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有点惧怕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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