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愤怒

    
    这绝对是纳兰流川成年后,第一次被女人再三嫌弃,自登基后,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争相讨好?却在这小小紫宸宫屡屡碰壁,那叫雾雾的丫头,盯着他时就跟世代仇敌一般,眉峰皱起:“你好歹也出身名门,又位居东宫,怎如此口无遮拦?”另一层意思就是‘出口成脏,缺乏教养!’
    即便看出对方眼底酝酿着风暴,更明白其身份尊贵、武艺高强,祝思云依旧不予情面,今天她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在现代,之所以董事长处处容忍,就是她的脾气太差,暴怒时,做事从不计后果,不负责任,惹毛了,几年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说放手就放手,当然,能把她惹到这个地步的人还没出生。
    隐忍能力还是可观的,可今天,她不想再忍,见那家伙在自己床上跟大爷似地,揪住薄被狠狠一扯,扔到地上,怒喝:“滚开,听到没有?”
    “放肆!”男人脸上的风度也刹那瓦解,抬手轻而易举就将人给掀翻在床,并狠狠压制身下,大手在其纤细颈子上不断施力,残忍乍现:“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就要转动手段直接给拧断。
    某女脸色平静,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来临,受够了,真的够了,凭什么要在这鬼地方一再忍气吞声?大不了就做只游魂野鬼,也比被这些没人性的混球压迫强。
    迟迟等不到刺痛传来,且脖颈中的力道也在减低,不耐烦瞪大眼:“要杀便杀,但凡皱皱眉头,就跟你姓。”哼,休要她苦苦哀求。
    “呵!”谁知纳兰流川竟松开手,笑着抚摸向那小巧下颚,挑眉问:“你是真的不怕死!”是因为晚宴上听到墨千寒又想利用她,所以生无可恋了?看来此女的确爱他成痴,算同病相怜吗?算吧,都是求而不得。
    “死吗……?”这个问题让祝思云安静下来,回忆起过去,唇边闪过自嘲,无神地瞅着床顶淡淡道:“你信吗?我是真的不怕,甚至有段日子还想方设法自杀过,可惜失败了,我这一生一直都在地狱边缘挣扎,总觉得自己活着就是自私的表现。”因为她活着,父母去了,未出生的弟弟也没了,表弟死了,昔日最好闺友被人强占。
    好几次想着跳进地狱算了,解放更多会待她好的人,却又怕算命的那些话是无稽之谈,人生无鬼神之说,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因为她不想死,爸妈得多难受?呵呵,结果爸妈也死了,事已至此,她就算去了,那些人也活不过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避免人们来亲近。
    总是像个刺猬一样,说话不经大脑,处处得罪人,交了男友也一直拖着不越雷池一步,保守家教一方面,怕害着人家是另一方面。
    穿越到蛇界,不信鬼神也要信了,好在那么多对她好的人都还活着,却不保证她们能一直安然无恙。
    “因为墨千寒?”
    大概看出女孩儿眼里压抑的悲戚并非伪装,纳兰流川冷硬的心居然生出了点同情,也不再失礼,翻身继续躺向一侧。
    秀眉并拢,白了男人一眼,忽略掉那眸子内的鄙夷,疲累地跟着平躺过去,嗤笑:“呵,他又有什么能耐让我生不如死?不过一人生过客罢了。”那个人某些地方的确吸引了她,也就某些地方而已,整体上,不适合当恋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据我所知,可不是这般……”
    “见异思迁是怎么回事?”没等对方说完,祝思云就开口打断。
    刚才在晚宴上,是有听到有人说她见异思迁,如果没理解错,白月湘应该同柳芯蝶一样,辜负过别人情谊,见男人不说话,一脸深究的看着她,便无奈道:“不久前头部受创,失去了早年记忆。”
    某男变得更加疑惑,不明白这个女人怎能将失忆一事说得云淡风轻,就跟受伤的不是她一样,敛去调笑,认真道:“元风华,他该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自小指腹为婚,因对墨千寒一见倾心,完全不顾对方颜面就给退婚了。”末了,视线也不曾离开那张小脸,就想看出点什么一样。
    “啊?”该死的白月湘,也难怪不招人待见,真可谓劣迹斑斑,‘啪’的一声拍打向脑门,长吁短叹:“真要命。”
    “你真的不喜欢墨千寒?”还当她就算不敢声张,今夜也会想方设法留在那家伙身边,不成想居然真回来了,还如此平和的同床共枕,要说她在对他欲拒还迎,又不像,那眼神中,没有爱慕成分,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既不怕死,早该闹翻天了,还是说她当真不怕墨千寒得知,继而休了她?
    苦笑:“喜不喜欢很重要吗?反正我与他都没可能。”
    “此话怎讲?”再次来了兴致,测过神,单手支头,眸光明亮。
    太久没与人促膝谈心过,祝思云不假思索的源源道出:“他是君,一国天子,迟早后宫佳丽三千,即便他不想,为了安抚朝臣,为了安定江山,什么贵族千金,部落公主,联姻总会接踵而来,我这人吧,可以容忍对方的一切缺点,两口子过日子本就该相互包容是吧?但他的身心绝不能背叛我,一点点都不行,你认为他做得到吗?”
    性感薄唇溢出温和笑意,没有回答,只是好心情的凝视着。
    四目相对半响,祝思云不自在地移开眼,搓搓手臂,咦,这家伙不发怒时,总给她一种肉麻的感觉,笑笑笑,笑屁啊笑,出声打破沉默:“别觉得我异想天开,大不了一辈子单身,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反正就是宁缺毋滥,找不到那个肯与我一人共度余生的良伴,此生不嫁。”
    这在现代挺易实现的愿望,到了古代,却比登天还难。
    当然,话永远都说得很漂亮,每对恋人步入婚姻殿堂时,都这么相互许诺的,可真正能白头偕老的又有多少?想了想,不忘补充:“就算无法白首不相离,最起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忠诚,若哪日过不下去,和离了,另当别论。”
    说完,斜睨过去,顿时黑了脸,该死的,他要笑到什么时候去?
    察觉女孩儿有着不满,纳兰流川轻咳一声,转正脸色,点点头敷衍道:“想法不错,他果然不适合你,估计这个愿望也不易实现,甘愿一生只守一人的,在我看来,都是能力有限,可人生万年,难保哪日就出人头地,届时,三妻四妾,情理之中!”挥手灭去烛火,霸道的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一脸无趣。
    啧,家族教育果真重要,白洪毅一生只有一位夫人,也并非情之所钟,冲动之下,元结交出,他再想纳妾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早悔恨当初了,貌似分房几百年了吧?老当益壮的,若非激不起兴趣,又怎忍得了独守空房?
    先前升起的一丝兴味也被这无厘头憧憬给磨灭,最是不喜这类思想愚蠢的女人,活该受罪。
    挣扎了几下,无果后,某女也就随他去了,明晚过后他再没理由来打搅,也不知谁这么缺德给他下这种毒,全当多了个人肉抱枕,不是说人生就像强X,反抗不了就去享受吧,尼玛,除了这么自我开导,还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飘飘摇摇一生,想法千奇百怪,奈何逼得她始终抓不到重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对未来更是迷茫,一直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次日,当祝思云睁开眼时,就看到眼前出现了张巨大画卷,装裱得非常精贵的画卷,揉着酸疼颈子坐起,问赏画之人:“你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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