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营第三团高谦部、第四团郭云龙部,分别从东、北两个方向切入塔噜浑河畔,王俊卓亲率狼骑兵,迂回至西南方向后,同时对达尔罕部的大帐发起攻击。
与高一功相比,王俊卓是正宗的蒙古人,身上流淌着蒙古人的血脉,在李自成的培育、纵容之下,杀戮、血腥的因子丝毫没有褪色,甚至比以前更加凶残。
他既要在战场上释放狼骑兵的战斗力,也要向李自成邀功。
也许蒙古人的大脑中,并没有“同胞”的观念,狼骑兵对达尔罕人的屠杀,比虎骑兵还要凶猛。
无影战队队长吴二毛亲率二十余人突袭了达尔罕部的大帐,扎萨克本塔尔在大帐中被杀,达尔罕人像是无头的苍蝇,根本无法组织像样的抵抗,如果不是高谦、郭云龙先后杀入人口最为集中的塔噜浑河畔,壮丁几乎被王俊卓屠尽。
刘云水随着殿后的第五团李国翰部赶到塔噜浑河畔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高谦、郭云龙正在打扫战场。
尸体被焚毁后,残余的灰烬被安葬在距离塔噜浑河畔不到一里的冰雪下,俘获的牛羊、财物、草料集中堆放在军帐中心,特别是草料,几乎没有挪动位置,就在原先的帐篷里,天命军就在草料周围立下了营帐。
两千余壮丁、四五千年轻的女人单独关押,如同嗷嗷待哺的羔羊,他们已经饿了一日一夜。
壮丁就算了,如此对待女人……太不怜香惜玉了!
刘云水将第四团主将郭云龙狠狠骂了一顿,达尔罕人死了这么多,但肉干、牛羊、草料都留下来了,军中并不缺乏粮草。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活着的人,总要为华夏做些贡献,将他们饿得半死,除了白白浪费粮食为他们续命,什么事也做不了。
郭云龙恬着脸给壮丁和女人们发放了清水和牛羊肉干,但他们的身子非常虚弱,为了健康,他们暂时只能吃半饱,两个时辰之后,再发放一些食物。
第二次给达尔罕人发放食物的时候,天就要黑了,郭云龙看着争抢食物的女人,心中一动,便求见了刘云水,“将军,达尔罕人壮丁留下来,可以继续放牧,为华夏守护着草原,但这些女人……兄弟们连着两次战斗,又在草原上奔波了大半年……”
刘云水眉毛上挑,“你要说什么?”
郭云龙指着女人的帐篷,道:“能不能让兄弟们尝尝鲜……”
“胡闹!”刘云水喝道:“郭云龙,你是一团的主将,难道忘了天命军的军律?”
“将军,她们现在还不是汉人,将军是没看到,辽东的鞑子是如何对待劫掠到的汉人女子,脱光衣服按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数十士兵就上去了……还有些女子,被抬着放在牛背羊背上……”郭云龙叹了口气,继续道:“兄弟们离家来到塞外,已经大半年没有见着父母妻儿了,他们难保不想家,只是囿于军律,不敢明着说出来而已……”
刘云水沉默了很久,方道:“被俘的这些达尔罕女人,一部分要归还他们的家人,也就是被俘的那些壮丁,剩余的女人中,大部分属于狼骑兵,便是剩余的女人,皇上留着她们,必有大用,多半是赏给迁入当地的汉人,你万万不可造次!”
“将军,你就可怜可怜兄弟们吧!”郭云龙道:“将军是不知道,兄弟们见到这些达尔罕女人的时候,眼神都……眼珠子差点都掉下来了,战斗结束后,还会有一部分兄弟留在塞外驻守,属下担心,时间长了会出事……”
“那就等战斗结束后再说,”刘云水冷声道:“现在是战斗的最后时刻,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兄弟们万万不能泄了士气,能否打
下归化城,完全占领漠南草原,可是在此一举,不可分心!”
“将军,战斗结束后,朝廷会派出文官接管府县,他们如果不同意呢?”
“你放心,本将会向皇上请示,在归化城设立水果楼,绝对不会亏待了兄弟们,”刘云水顿了一顿,又道:“皇上如果不同意,本将先斩后奏,为了兄弟们,本将豁出去了!”
郭云龙思索片刻,道:“属下知道将军是为了兄弟们,不过,万一皇上已经拒绝了将军,将军还要强行设立水果楼,皇上一定会重罚,不如……”
“不如什么?”
“现在皇上并没有拒绝,不算抗旨……”郭云龙道:“属下的意思,不是有一部分女人要归还她们的家人吗,就让她们服侍兄弟们一次……”
“她们?”刘云水怒道:“你是说,让兄弟们将这些达尔罕女人睡了,然后再还给她们的男人?”
“将军就当是对他们的惩罚!”郭云龙指着另外一边达尔罕壮丁的帐篷,“这些人背叛了华夏,密谋与苏尼特造反,难道投降就能免了他们的罪过?兄弟们冰天雪地长途跋涉,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平叛,消耗了大量的粮食,这些责任,难道不是他们承担?”
刘云水一时陷入沉默。
朝廷派出的文官,很快便会来到草原上,这些壮丁肯定被释放,继续在草原上牧牛牧羊,难道就这么算了?
天命军大动干戈,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老人、孩子被杀,就是壮丁、女人也是严重减员,但他们的罪过……
他们的确有罪,但需要用自己的女人顶罪吗?这是惩罚女人,还是应该承担责任的壮丁?
背叛华夏的,应该是达尔罕部的头人吧,与这些牧民们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刘云水怒了,如果不是华夏的骑兵数量多,皇上又派出无影战队诛杀了头人制造混乱,这些达尔罕部的壮丁,一定会选择战斗,如果他们在战场上占据优势,他们会放过战败的汉人吗?
既然他们跟随着头人的步伐,那达尔罕部头人的罪过,就是所有部众的罪过!
睡了他们的女人,然后还回去,他们还要吗?万一影响了皇上的大计……
刘云水从甘州就跟着李自成,没少与各部蒙古人战斗过,知道蒙古人的性子,他们并不像汉人那样看重血统,自己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如果这些达尔罕部的女人怀上汉人的孩子,等孩子长大后,他们的骑射水平或许差些,但读书耕种方面,肯定比真正的蒙古人强。
必要的时候,告诉这些孩子,他们原本就是汉人血统,让他们恢复汉人身份,岂不有利于将所有的达尔罕人归化为汉人?
为了华夏!
刘云水决定了,他要让士兵们在女人的身上种下种子,让汉人的血脉,尽早扎根与草原,这些即将回归到自己男人身边的女人,也要为华夏做些贡献……
“云龙,将这些女人挑选出来,单独关押,晚上再给一顿清水肉干,让她们休息一夜,等身子恢复了,明晚吧,让第四团的兄弟们做好准备,记住,过了明晚,谁要是打不起精神影响了战斗,老子亲手宰了他!”
“是,是,属下代第四团的兄弟们谢过将军!”
刘云水想了想,又让郭云龙将女人中月事在身、身孕明显的人剔除了,只剩下千余人。
第四团的士兵,明日便要西征,协助狼骑兵攻打归化城,今晚的时间,完全属于他们的。
晚饭之后,刘云水给这些女人腾出帐篷,每人都是一个单独的帐篷,帐篷里生了两个柴火盆,温暖而舒适。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帐篷里并没有掌灯,士兵们进入帐篷后,都是黑灯瞎火,相互之间都看不起面孔,谁也不认识谁。
刘云水亲自担当监军,第四团的士兵,基本上五人一组,合用一个帐篷,轮流行事,抽签决定顺序,前面的人出来,后面的人才能进去。
连同脱衣的时间,每名士兵不超过半个时辰,子夜之前必须结束,士兵们全部回归各自的帐篷。
明日还要远征,晚上必须休息好。
虽然有五千余士兵,但众人都知道,今晚一定有一次机会,急不可耐是难免的,但秩序并没有混乱。
倒是刘云水的亲兵,一个个伸颈侧目,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口中在下巴凝结成一个长而坚硬的冰柱都不知道。
刘云水不禁骂道:“看你们这出息,第四团和第五团走了,晚上不是轮到你们?”
“将军,真的……”
“还不快去值勤?要是晚上出现了意外,本将军会割了你们的小鸡#鸡,让你们还想着蒙古女人……”
“是,是,属下这就去值勤,便是再冷,属下也不会偷睡……”
千余帐篷,几乎同时开始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偶尔还会传出一两声尖叫,片刻之后,便是淅淅沥沥的雨露之声,蒙古女人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她们放弃了反抗……
或许是士兵们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速度都很快,亥时刚过,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的帐篷都恢复了宁静,只有不为人知的皮被里,才有低低的抽泣之声。
下一个晚上,刘云水的亲兵还是没有尝到蒙古女人的味道,这一夜是属于第五团的,他们比第四团晚一日出征。
第五团走后,方才轮到刘云水的亲兵和第三团。
此时朝廷派出的官员已经到了。
根据李自成的意见,原先的乌兰察布盟,将改为雄思府,由伍俊勋出任知府,府城就在达尔罕旗所在的塔噜浑河畔。
草原上并没有城墙,朝廷对此也没做硬性要求,但伍俊勋认为,没有城墙,还算府城吗?便让被俘的蒙古壮丁,加上留守的第三团修筑一道三尺高的城墙。
三尺实在太矮了,只能阻止牛羊进出,但现在是冬季,草原上已是冰雪天气,只能修筑最简易的城墙,若是城墙太高,来年天气转暖,城墙容易坍塌。
如果有足够的人手,还是等到开春之后再加高、加厚城墙。
蒙古人习惯了帐篷生活,但留驻的汉人,需要泥墙来抵御严寒,所以伍俊勋不仅修筑了简易的知府衙门,还为常驻的那个骑兵百户,修筑了两栋二十余间军营,供士兵们入驻。
两千余蒙古壮丁入了汉籍之后,除了留在府城的数百人,其余的壮丁按照“村镇制度”,十户为一村,十村为一镇,按照伍俊勋的指派,沿着规划的道路定居。
开春之后,驻扎在雄思城内的牧民,伍俊勋将划出固定的区域,协助、督促他们建造固定的房屋,但各村镇的牧民,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牛羊、财物、女人全部归还,官府根据丁口及牛羊的数量,为每户牧民划定牧场。
归还的女人,肚里有没有孩子,只有这些壮丁自己知道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孩子、老人,女人肚里如果有孩子,没准当作宝贝呢!
由于无影战队队长吴二毛事先杀入达尔罕旗的中军大帐,将本塔尔、巴什希、扎木素、额璘沁、诺内等主要头目一锅端了,雄思府缺少有名望的吏员,伍俊勋便从汉化比较彻底的牧民中选择人员担任村长、镇长,能力大小无所谓,关键是对华夏的态度和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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