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获得贾孜温泉山庄邀请函一张
因此,看到平日里一见小白花就转身的贾孜竟突然间露出了笑容, 几个人便知道贾孜一定是想到办法了了。只是, 几个人的心里还是很疑惑的:到底贾孜要怎么才能摆脱这厚脸皮又无耻的小白花呢——毕竟, 小白花的“执著”程度可是令冯唐、卫诚等人都感到恐怖并由衷“佩服”的:无论大家怎么挤兑她、怎么赶她, 她总会打着有道理的旗号厚着脸皮缠上来。
虽然他们有很多别的办法解决小白花, 可是用卫诚的话说, 他们是纨绔, 不是凶手, 因此在小白花没有真的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的时候,他们也不好对小白花做什么。所以, 如果贾孜真的有解决小白花的办法的话,他们自然是非常开心并十分愿意拿出珍藏的好酒请贾孜喝一顿庆祝的。
贾孜却好像看不到损友们眼里的疑问一般, 直接无视众人的转过头,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眼里也带上了些许的期待:状元郎打马游街的场景可是三年才得一见的, 不看白不看。再说了, 看一看小白脸、老白脸们被花痴女们疯狂的抛媚眼、甩帕子、砸香粉等随身物品也是满有意思的。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突然出现一个特别疯狂的花痴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投奔什么状元呀、榜眼呀、探花呀的怀抱,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小白花的安全问题,贾孜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别说二楼根本摔不死人, 就是三个书呆子前后的护卫, 也不会让小白花直接摔死。而小白花摔下去之后的事, 可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贾孜突然兴致勃勃的样子卫诚等人面面相觑:难道贾孜是想做一回媒人,将这个不孝的小白花介绍给状元郎?
想到小白花配状元郎的组合,几个人同时摸着自己的下巴,心中赞道:“绝配。”
小白花款款的挪到贾孜的身边,咬了咬嘴唇,轻声细语的说道:“公子,奴家给你倒一杯酒吧!”小白花说着,还把手伸向不远处的桌子,似乎真的打算给贾孜倒一杯酒。
贾孜没有转过头,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嘲弄:“怎么,这是打算灌醉我?”顿了一下,也不等小白花回话,贾孜又开口说道:“我记得你父亲去世还不到一个月吧?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卫诚等人眼睁睁的看着小白花的脸由红转白,一副“你欺负我”的泫泪欲泣的模样看着贾孜,心里同时竖起了大拇指:这话说得够狠,这要是一般的女人,直接就得从这楼上跳下去……
奈何小白花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因此,贾孜的话虽然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令她觉得倍受屈辱,可是却也只是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贾孜,并没有从楼上跳下去:她可要好好的活着,还有荣华富贵的好日子等着她呢。
听到远处传来的尖叫声,贾孜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心里算计着时间,贾孜终于在状元的队伍走到自己下方之前朝小白花勾了勾手指,再次将小白花唤到自己面前。
看到贾孜的动作,小白花以为贾孜终于肯接受她了,不禁羞红了一张脸。她袅袅娜娜的莲步轻移至贾孜的面前,满眼深情的看着贾孜。可是,没想到,她刚刚到了贾孜的面前,就突然感到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接着便控制不住、大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救……”
小白花还来不及呼救,便直接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又直接砸到了地上,身下是一个软呼呼的物体,身边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一般。
冯唐、卫诚看到了贾孜悄悄的将小白花绊倒又将她推下楼的举动,联想贾孜嘴角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约而同的朝贾孜竖起了大拇指:干净利落,果然是贾孜的作风。
楼下,新科探花?林海下意识的眉抬起头,皱着眉看向旁边的酒楼,眼里带着几分探究,想知道刚刚砸下来的白色物体,到底是从哪个窗口落下来的呢?
林海今年十九岁,在刚刚进行完的殿试中,相貌出众、文采斐然的他被当今钦点为探花郎,也就是冯唐眼中的极品小白脸。
在殿试结束后,林海便直接跟着状元、榜眼一起打马游街,共同接受众人的膜拜。这也是多少年来的老程序了:殿试三甲打马游街,街旁百姓夹道欢迎。同时那些勇敢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会将自己的尖叫,帕子,香粉,或者是特意买来的鲜花等抛向他们,以表达对他们的文采风流等的喜爱与倾慕。而他们亦不能拒绝接受这种“示好”。
因此,这一路走来,林海等三人已经接受了很多的尖叫、鲜花、手帕……尤其是做为三人中相貌最好、年纪最轻的探花郎林海,更是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尖叫声令他的耳朵嗡嗡直响,头上还残留着不知道被哪个疯狂的女人抛下来的花瓣,衣服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散发着各种香粉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就在林海已经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股不同于尖叫声音的呼呼风声在耳边响起,眼前一个白影疾速滑过,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状元郎那带着几分羞愤又有着几缕义正词严的声音:“成何体统,真真是不知羞耻。”
林海下意识的抬起头,然而却发现路旁的酒楼上挤满了人。而在他的正上方,还有一群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兴味盎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其中,一个雌雄难辨的公子还用眼神示意他去看一看地上。
顺着那人的目光,林海又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前方:只见已经年近四十的榜眼双眼翻白的躺在地上,身上趴着一个身着孝服、头带白花、双颊绯红的姑娘。只一眼,林海就能确定,这姑娘此刻正处在热孝之中。
林海眼角微抽,可怜的榜眼竟然是被那个明显正处于热孝中的姑娘直接从马上砸下来的。
如果单看小白花身上那洁白的孝服以及她那委屈无辜的模样,如果不是从小见过太多如小白花一般满脸单纯实则居心叵测的姑娘,林海或许真的会以为她是被逼无奈才从楼下跳下来的——毕竟,楼上那几个嬉皮笑脸的纨绔子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善类。
可是现在嘛……林海猜测小白花应该是为了想要攀上状元郎而故意从楼上跳下来,结果却错误的砸到榜眼身上的:比起飞扬跋扈的纨绔子,温文尔雅的状元郎当然是更好的选择吧。
想通了这一点,林海自然也就不会再理会小白花有没有摔伤了,而是直接转过头对被这从未有过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卫们说道:“是不是应该先把他们给拉开?”
听到林海斯斯文文的声音,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开完全被吓傻了的小白花,将她拖了下去。至于榜眼,则真的是被这突发的状况给吓坏了。即使已经被侍卫们从地上扶了起来,依然还在不停的哆嗦,根本无法再爬到马背上。
就这样,京城百姓期盼已久的打马游街草草的收场了。林海则是换了一身的衣服,整理好自己,才衣着光鲜的去参加晚上的琼琳宴。
而引起这场骚动的五人,看到吓瘫了的榜眼、事不关己的探花,以及迂腐得只会说什么“吾不欲观之”的状元,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心中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百无一用是书生。
“没戏看喽!”杜若拍了拍手,坐回到桌旁:“阿孜,你对前三甲就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赶走了小白花,贾孜的心情十分的好。因此对于杜若的疑问,她自然是愿意回答的:“有什么可看的?”
“也对。”卫诚点了点头:“你晚上去参加琼琳宴的时候就都能看到了吧!”
冯唐坏笑着眨眨眼睛:“只要榜眼还爬得起来的话。”
“估计……”陈瑞文在一旁笑着补充道:“够呛。”
贾孜撇撇嘴,直接站了起来:“管他爬不爬得起来呢!小杜,你今晚也去吧?到时候我找你去。” 贾孜说着又摆了摆手,直接离开了酒楼,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才转向皇宫,去赴宫宴。
由于这次的琼琳宴既是给殿试三甲的庆祝,同时也是凯旋而归的贾孜大军的庆功宴,皇亲国戚都出席了这场宫宴,所以身为当今的宝贝外甥,杜若自然也出席了宫宴。最令贾孜没想到的是,继后、甄贵妃以及太子妃竟然都出席了此次的宫宴。
由于文臣和武将是分开坐的,因此直接混迹在一群武将中,又不用受那些读书人文绉绉的听不懂的话的折磨,贾孜还是很轻松自在的。况且,杜若在皇亲国戚间混了一会儿后,直接也挤到了贾孜的身边,跟着贾孜天南海北的信口开河。
贾孜混在众人中间,看着不远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皇家风范的太子妃,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和她一起爬树掏鸟窝的姑娘竟然都成了太子妃。
就在贾孜胡思乱想的想着当年和太子妃一起爬树的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贾孜顺着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三皇子竟然一直在看着自己。心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贾孜转过头便去找身边的杜若聊天了。她当然知道三皇子妃去世的事,也知道现在的三皇子正在到处拉拢各方势力的事,不过她却从来没有都掺合进去的打算:只要当今不是突然之间变成了弱智白痴,就不会让三皇子的阴谋得逞……
突然间察觉到太子妃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身上,贾孜调皮的朝太子妃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打了一个手势,果然引来了太子妃的瞪视。
“你敢说出去试试!”太子妃给了贾孜一个明晃晃的威胁目光,显然是对贾孜再次提起当初两个人一起掉下树事件的反抗。
贾孜挑挑眉,得意的看着太子妃,接着又看了看太子妃,一副关心的样子:“过得好吗?”
“还不错。你呢,女英雄?”
这厢贾孜与太子妃眉来眼去的聊着天,那厢当今看着自己的文武大臣们开心不已:他果然是盛世明君,才有今日的群英会聚。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琼琳宴结束的第二天,新科探花林海和孝宁将军贾孜竟同时接到了一份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旨意……
在一问一答中,贾孜很快理清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原来这苏家的主子,果然是义忠亲王的血脉。
当年,义忠亲王下江南的时候,偶然在秦淮河上遇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歌姬。一个是风流倜傥的男子,一个是温柔似水的歌姬,金风玉露一相逢,自然的就发生了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然而,当时还是太子的义忠亲王,自然不可能带着一个歌姬回京城。因此,故事的结局自然就不难猜测了:义忠亲王潇洒的离开,歌姬便被留了下来。而在义忠亲王离开后,歌姬却发现自己怀了孕。
不知道是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义忠亲王临走时有过什么承诺,歌姬并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并在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后来歌姬辗转流落到了姑苏城,并用义忠亲王留下的钱财在姑苏城置办了产业,过上了安定的日子。
后来,义忠亲王坏了事,所有人都忘记了歌姬的存在,自然也就不知道在遥远的姑苏城,还有一位小皇孙的存在。只是姑苏城中,多了一个未婚生子的歌姬。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故事竟然换了另一个版本:未婚生子的歌姬竟摇身一变,变成了仕宦人家的年轻媳妇。这位年轻守寡的青春妇人历尽千辛万苦的生下了夫君留下的唯一血脉,又含辛茹苦的将幼子抚养长大。苏家也彻底的在姑苏城扎下了根。
谁也没想到,低调平静的日子仅仅过了二十几年,就随着苏姑娘的出生和歌姬的死亡被打破。而苏家的小主子,也终于在母亲临去前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并不是仕宦人家的子孙,而是先帝废太子、义忠亲王的儿子;而且,他们家的那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竟然是义忠亲王身边的太监。
一开始,苏家小主子自然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的:虽然没有正经参加过科举,可到底还读书人,自然无法接受自己有一个逼宫谋反的亲生父亲。
可是,面对着母亲的遗愿,面对着妻子的疑惑,面对着女儿的柔弱,年轻的苏家小主子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并哭着送走了自己的母亲:那位秦淮河上的歌姬。
只是,苏家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出去,麻烦也就接踵而至了。苏家开始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自称是义忠亲王旧部,口口声声称其实是当今设计陷害,义忠亲王才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事来,并不断的撺掇苏家的小主子为父报仇,起兵谋逆。
苏家小主子自然是不能答应,可是那些人却似牛皮糖一般粘了上来。苏家小主子不胜其烦,却又不能报官,自然头疼至极。其实,苏家小主子看得很明白,这些所谓的义忠旧部找他,不过是需要他的身份做幌子罢了。别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就是真的……那么难保有一天,这些所谓的旧部不会直接杀了他,或者将他当成如汉献帝一般的傀儡。
只是,苏家小主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人竟然会丧心病狂的扮作山贼,在他们一家前往寒山寺的途中伏击了他们,企图逼迫他加入到他们谋反的队伍中去。
最后,苏家小主子被逼无奈,自杀身亡,苏家主母殉情。苏家的家丁无一幸免于难,除了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仆人,以及早已被偷偷送走的苏家姑娘。
“那苏姑娘呢?难道她也……”听完了老仆人的讲述,贾孜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事情真的向她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那位年幼的苏姑娘的下落。
“大姑娘不知道这些事的,”老仆人紧张的跪到床上,不停的对着贾孜磕头,样子十分的焦急,明显是害怕贾孜会害了苏家姑娘:“求求公子,求求公子放过大姑娘。她是无辜的……”
贾孜先是扶起了老仆人,不让他继续磕头,之后才抿了抿嘴角,严厉的说道:“你要明白,现在苏家的小主子已经不在了,那么她就会成为那些山贼的目标……”后面的话,贾孜没有说下去,因为老仆人的脸色已经变得更加的苍白。
“大姑娘现在在玄墓蟠香寺中带发修行。”老仆人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将苏姑娘的下落告诉给了贾孜:“公子爷,求你行行好,放过大姑娘,行吗?”
贾孜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如店小二所说的,这位苏姑娘自幼体弱多病,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须出家。也许苏家小主子是舍不得,可是后来面对那些所谓的义忠亲王旧部的苦苦相逼,苏家小主子最终一狠心,才将女儿送到了寺中的修行吧。
只是,这种事就不在贾孜的考虑范围内了。因此,贾孜问清了那伙山贼的下落,这才拿着老仆人特意交给她的所谓信物,转身离开。
“哦,对了,”在离开茅屋之前,贾孜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好奇的问道:“问一下,那些山贼找上门来,是在那一僧一道出现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完全没想过贾孜的问题,老仆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震惊的看着贾孜:“公子是说……他们……”
确实,当初苏家人只是烦恼于义忠旧部的骚扰了,根本没想过那一僧一道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这次听贾孜一说,老仆人这才反应起来原来其中竟还有这样的关联。
想到正是因为这妖僧邪道,自家与世无争的小主子才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老仆人就恨得牙根痒痒: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是拼掉一条命,也要直接杀了他们……
听到老仆人的话,贾孜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她没想到,她刚刚离开,这位身受重伤的老仆人就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接死在了茅屋里:老仆人本就已经风烛残年了,失去了珍若生命的小主子,自己又受了重伤,再加上贾孜的出现与承诺,算是了了他的心愿,最后再受到妖僧邪道事件的刺激,直接一命呜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离开茅屋后,贾孜便按着老仆人的提示,直接找到了山贼的老巢,小心而谨慎的探查清楚了山贼的情况,才去了姑苏将军府,找到了黄善,讲明了山贼的情况,打算向黄善借兵去剿灭山贼。
贾孜到的时候,黄善正冥思苦想着山贼的事情:做为姑苏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为了维护姑苏城的安宁与安乐,他自然是极想剿了这伙山贼的。只是,这伙山贼狡猾至极,军队几次出动都落了空……贾孜的到来正好解决了黄善的苦恼。
看着贾孜英姿飒爽的样子,以及举手投足间的带出来的利落作风,黄善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连眼中都含上了泪水:他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看到贾老将军的后人……
当初,听到贾代化战死沙场的时候,黄善真的是无比的后悔,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贾老将军的身边,是不是……是不是……
后来,贾孜渐渐的在战场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声。黄善也是十分的欣慰,欣慰于英姿勃勃的贾老将军有如此孝顺、如此令人骄傲的女儿,更欣慰于贾孜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
因此,现在看到贾孜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黄善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贾孜笑着朝黄善点了点头,直接便与黄善商量起了山贼的事。对于这个父亲的老部下,贾孜不是不想与其相认,只是她更知道当今对宁国府的看法,自然不能给宁国府也不能给黄善添麻烦。
在刚刚看到贾孜的时候,黄善真的很激动。可是,看着贾孜平静的样子,黄善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顺着贾孜的暗示,认真的与贾孜商量起了山贼的事情:虽然黄善一直远离京城,可是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会是笨人,因此他很快猜出了贾孜的意思,也没有再对贾孜有过于亲切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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