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纳月轻轻俯身,稳稳的堵上了他的嘴,又是一番纠缠。
顾初九直觉身子越来越软,体内像是有一团火一般,一直在燃烧。
心尖的悸动也越来越深,带着他捉摸不透的情愫。
纳月没有放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白皙的肌肤被他吻得粉嫩一片,异样的红色点缀其上,美极了。
他在顾初九耳边轻啄了一下,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祈求:“再叫几声?嗯?九九……”
“九九……”
在房事上,他每到动情之时,总是会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他九九……
每次都是……
与其说耳朵是顾初九的敏感点,倒不如说他低低的话语,才是最让他悸动的。
那是,连伪装都没有办法的。
而顾初九最不会的,也是伪装!
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渐渐被纳月抬起,他跨坐在他腰间,微微喘着气,一动不敢动。
有点疼,有点深。
有些刺激。
他仰着脖子,双手扣在纳月的肩头,感觉到他的动作,他神色有些怪异,抿了抿唇后,才是开口:“别,别动……”
“叫我什么?”
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游走,酥酥麻麻痒痒的。
顾初九不满的撅了下嘴,这人还欺负他上瘾了?
他都被他压了,也吃干抹净了,怎么嘴上还这么不饶人?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再叫。”
“相公……”顾初九的声音低低的,喘着气,忽上忽下的。
“够了吗?”他实在是羞的不行了。
一个男人,开口叫别的男人相公,有些……
“不够,这一辈子都不够。”
纳月搂着他的腰站起身来,顾初九为了平衡只能急忙抱住他,气愤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这个姿势……
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每走一步,他的身体都是颤一下。
热浪如海潮,一波一波的席卷他的神经。
“别,纳月,够了……嗯啊……”
声调猛地拔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夜,显的有些荒诞……
太阳刚刚露出一角,纳月才是好心放开了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人。
早就命人备好了热水,他抱着顾初九,将人放进了池水中,替他洗身。
“九九,我爱你。”他在他眉心处轻轻印下一吻,无比温柔。
……
根本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顾初九对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了。
反正脑子清醒的时候,身体依旧是一点劲也没有,酸软的不行。
尤其的腿和腰,就跟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拉扯过一般,他轻轻动一下都是疼的厉害。
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如此放纵某人!
太气了好嘛!
他默默的替自己揉着腰,叹了口气。
身边,突然传来男人有些戏谑的声音:“九九,我没满足你吗?”
顾初九:“……”
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下一刻就已经被纳月握在了手里,身体也被翻了个,他那双温柔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际,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动作,规规矩矩的替他按摩。
“下次我轻点?”
顾初九抿着唇,不想理他。
纳月低低的笑了一声,说:“你已经两天没上朝了,今天要召见大臣吗?”
“我可是替你做了两天的苦力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顾初九嘴角轻抽,这就是所谓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他侧身打开了他的手,扶着腰坐起身,反问:“我还要补偿你,我看你是太闲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弄点事情做?”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几天有官员让我选秀吧?”顾初九挑了下眉,勾着唇。
下颚突然被纳月嵌住,男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上,“顾初九,你这是想要雨露均沾是吧!”
“顾家要有后。”顾初九轻咳了一声,道。
那晚叫的哼了,现在喉间都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声音沙哑。
他暗暗的骂了一声。
这个禽兽啊!
“嗯?对着女人?你行吗?”
顾初九眉头微拧,他这是被鄙视了?
他拍了拍身下的床,轻松的说道:“要不你躺下来试试?看看我行不行。”
“娘子,反了你了。”
娘子那两个字叫的也是够缱绻,够温柔。
顾初九脸颊腾的烧红,想了想自己的腰,他果断的不在说话。
不自在的撇开了头,躲开了他的手,纳月笑了笑,扶着他站起身,然后直接横抱起,大步朝着桌案走去。
顾初九没有拒绝他的服侍,坐下后才是发现,他被纳月放在了桌案上。
男人的双手,就撑在他的两边。
接着,他就听到男人酸溜溜的声音。
“礼部尚书的公子主动想要入宫,侍主。”
顾初九:“……”
“王将军家的公子,递了折子,入宫,近身侍卫,近身,是有多斤?”
顾初九分明听到了男人磨牙的声音,他讪讪了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户部尚书的双胞胎女儿愿入宫为婢,嗯,这两人要是入宫,你真的敢让她们为婢吗?”
“怕不得封个嫔妃做做?”
纳月语气凉凉。
“嗯?九九,你要不要我再给你举几个?挺多呢,没有三千佳丽,至少有三百了。”
“嗯,其中,至少有一半的男子。”
“看来,新登基的皇帝好龙阳天下已经人尽皆知了。”
顾初九只道:“我从一开始也就没打算瞒着。”
纳月神色不明的哼哼了两声。
“这都是小事,这几日朝堂怎么样了?”
纳月屈指在他额间屈指弹了一下,说:“这都是小事,那你说什么才是大事。”
“别闹了,说说看。”
纳月将下颚枕在他的肩头,却问:“你会要那些人吗?”
“要。”
顾初九想也没想。
纳月叹了口气,说:“为了制衡朝堂,这个牺牲有点大。”
顾初九口随心动:“我只是想给你找点事情做。”
纳月:“……”
他果然对他还是太心软了。
他必须重振夫纲。
似乎的察觉到纳月想要做什么,顾初九先一步推开了他,跳下了桌案,身形一闪便是退了四五步远。
纳月挑眉,坐在了椅子上,道:“过来,别让我去抓你。”
顾初九撇嘴,他若真的想走,凭纳月是抓不住他的,甚至连他的衣袖都碰不到。
纳月突然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学武功了,威胁人都没有底气的。
“过来吧,不对你做什么。”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宠溺。
顾初九摸索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怡然自得的倒了杯茶,端在手中,说道:“把那些人都招进宫里来,总是要让大臣们安心的。”
顾初九垂头想了想,说:“你刚刚说,礼部尚书的公子要进宫?”
纳月磨牙:“是啊,怎么,你认识?”
顾初九抿了口茶,放下了杯子,思索了片刻后,才是开口:“礼部尚书,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你什么意思?”
“礼部尚书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你注意一下他,怕是有鬼。”
纳月支着头,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掩了他半张脸,脸上,是一抹凝重。
“你心中的猜测,也是我的猜测。”
“太沉寂了,反而不像是他们的做派。”
顾初九也不惧怕,而是轻笑:“你认为毒宗这次会派出谁来?”
“不清楚,千苍末的心思那么难猜,从不按套路出牌,不过也有一种可能,他并不会参与这次的事件。”
“毕竟,毒宗也不是每次都会参与朝堂。”
纳月没在说下去,摊开的奏折上,刚好就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裴愈。
顿了一下,便是又抬起头,看向顾初九,还在自顾自的品茶。
“那其余人呢?”
“你真的打算都弄进来?”
顾初九语调轻松:“为什么不放进来?”
“是该扩充一下后宫,省的他们每天为了这事在朝堂上吵。”
“呵呵。”纳月皮笑肉不笑。
谁说后宫不重要,后宫有时候就是来制衡前朝的。
他一个男人做皇后,虽然现在他们不说什么,但是难保以后,该杀的人也杀完了,剩下的人要是再动,朝廷估计就要崩溃了。
“你不准宠幸他们!”
顾初九神色微楞,抿唇笑了一声,淡淡的应道了一声好。
纳月开始垂头批奏折,至少有一多半的人是在劝顾初九选秀。
一声脆响,毛笔直接被他从中间掰断了。
顾初九闻言才是抬起头:“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纳月冷着脸,愣是把心中的那股酸胀给压了下去。
“你说,要是直接把你囚禁起来多好,每天只有我一个人。”
顾初九失笑:“我又没打算做一辈子皇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也不算委屈,你可是皇后,整个后宫还不是要听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论在后宫做什么都不用给他请示。
不过,想来,纳月也不会请示他的。
“呵呵。”
知道纳月还是不高兴,顾初九无奈摇了摇头,问:“你说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纳月沉默了。
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闷声开口:“你别做皇帝了,烦!”
“那离北洛怎么办?”
“现在军队还没有回来吧!”
“顾初九,你这么关心离北洛吗?”纳月的眼底泛起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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