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整个季家都算是到了一个鼎盛时期。
因为季清妍的关系,整个季家现在的产业已经向多元化发展。
地里有双季稻和白菜作为主打,为他们家财富的累计添上了浓重的一抹色彩。
而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家的竹编工艺,因为临山村辣白菜享誉整个府城内外。
他们家编的各种篮筐,也成为了一种代言纷纷进入千家万户。
季清妍以利用前世各种工艺品的色彩,指点着他们改进和创新了很多种各式各样的竹编。
每一个篮子都形态各异,或方或圆或漂亮或憨直,各种各样的篮子成为每个人都是爱不释手的玩艺。
当然,他们的付出也丰厚着他们的回报。
一年过去了,顾家在他们家订的各种篮子就有十几二十万个,一千多两银子。
一想想这个价格,就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一千多两银子对于一个长期在乡下的农村人来说,这是如何一种概念?
虽然满足,是要花很一些钱,还有他们干活累得有多辛苦,但是作为一个乡下人来说,干活这种事情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做什么都要干活?不存在什么劳工劳酬。
之前没有顾少涵的帮助,他们家累死,累活做了一年,才收入一二十两银子,都觉得非常满足。
但现在不一样,虽然是比以前累多了,但是却没有从前那样愁云满布。
以前编的东西不知道往何处销,也不知道能不能换成钱。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每天只管开开心心的编着,然后放在房间里,就等着辣白菜开始往玩销的时候,家人就回来一股脑全部拿走。
而且银子是每次结账都一次性结算,根本没有拖欠。
也正是如此,或许一家人这样和和睦睦,让季伟和季东兄弟俩尝到甜头,根本没想过要分家。
季老太太和老爷子也整天在家里乐得直呵呵。
没办法,现在这种好日子谁还会整天愁眉苦脸的?只知道笑眯眯的对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她曾经想过学顾大河一样,把孩子们都分开,不想让他们俩成为孩子们的累赘。
“阿伟,阿东,我们两个年纪大了,也不可能永远都统着你们,要不你们就各自分开,我们就像顾家一样,大家各自都鼓劲,我和你老爹年纪也不大,还能动得了,所以我们就自己自己做自己吃,不和你们一锅搅着,等哪天我们做不动了,再和你们轮流着一起吃,你们看如何?”
季伟和季东才不愿意分开,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一旦真的分开了,或许季清妍就不会再顾念他们是不是季家的人,有些事情难免就会没那么周到。
现在这种依靠在老人的原因下过日子的生活真的挺好,他们也无忧无虑,不焦不愁,每天吃饱了就知道干活,才不会多去想别的。
尤其是当听说今年居然有一千多两银子,把他们都给吓了一跳。
一千多两银子!
是怎样一个概念?
想当年他们家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可今年一年,他们就挣了一千多年银子,能不让他们震惊吗?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顾家人,去年他们每一家就收入了五六百两银子。
然后上半年等顾氏作坊关门时,又分了五六百两银子。
今年作坊刚刚开工时,季清妍已经把作坊的经营权交彻底交给了顾少聪和顾少瑾兄弟俩全权代管。
季德福已经彻底经营酒楼,自然不可能,还有精力来分身乏术管理作坊。
顾少聪和顾少瑾兄弟俩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负责跑销售,一个负责统筹安排。
虽然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也的确让季清妍操了很多的心。
但还是有值得欣慰的地方,虽然这顾少聪顾少瑾兄弟俩年纪小,很多事情还不太懂。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一个家庭的重要性。
顾博简顾博宇就像是瞬间长大了许多,很多事情都会为兄弟俩考虑,多谋画策,甚至有时候亲力亲为。
而娄氏和刘氏也更加严格的管理着作坊里的事,就为了能够让自己没有一点点诟病,来支持兄弟俩在外地奔波。
虽然经过了几次的挫折和磨合,两个小家伙也懂事了许多,到现在,他们的处事风格也不再如之前那样青涩和稚嫩,而多了一抹精明和沉稳。
所以等到了把祖宗祭奠后,季清妍也拿出了账目,让顾家人一一过目。
其实今年总体的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市面上出现了好几家辣白菜的生产商,但是他们顾氏作坊所生产的辣白菜早就已经深入人心,每个人都宁愿多花一点钱买他们的产品,而不愿意去尝试新的东西。
其实,今年他们的那白菜销量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添了好几家供应商,但他们的产品已经因为王武的关系,而彻底销往了外地。
在府城的销量虽然是也降低了三成,但外地客商的原著,却让他们根本没有一点点的退败。
反而还多了好几千斤辣白菜的销售。
季清妍之前还担心那白菜滞销,谁知道现在却有了这种意外,实在是让人措不及防。
王武的清水帮是负责海上运货的一个帮会。
当有一个客商拿着他的辣白菜,觉得非常好奇时,自然要多问问一些,这样一来,辣白菜就被那些客商逐渐带到了外面。
那些人发货不是普通的几件,而是几十上百件产品都不在话下,所以顾氏作坊今年的辣白菜销量比去年还增长了不少。
季清妍准备把帐薄一一公开,谁知道却换来了娄氏和刘氏的强烈反对?
“妍丫头,不用那么麻烦她美,我们心里都有一个大概,也就说,你直接说咱们可以分多少钱,今年又挣了多少钱就行了,对不对?”
“对对对,反正我们心里都有数,谁在乎这一点两点的对不对?”
娄氏这样说着,却发觉顾家老太太有非常不赞同的眼神望着她。
灵机一动,连忙灿灿地腆着脸笑着说道:“妍丫头,别误会,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对不对?我们都很相信你的,你说多少就多少,好不好?”
季清妍也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虽不说一言九鼎,稳如泰山,但最起码是没有人敢当面反驳。
“好吧,今天是过年,我也不多说了,反正账本就在这里,你们想看随时都可以看,我呢就放在爷爷奶奶这里,你们可以随时看一下,其余的也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来看今年总体的收入。”
听见他这样说,所有人都会一脸兴奋。
没办法,这是关系到银子的分配,谁肯定都会很高兴的?
其实今年的生意他们也知道,比去年要好些,这意味着分的钱也要多一些。
果然,季清妍掏出了一叠钱:“今年总体收入是五千四百七十五两,按照去年的方式,我们家没有股份的人,自然要分一些,对不对?”
所有人都点头,这是他们一致都认定的结果。
季清妍便继续说道:“虽然今年余的钱要少一些,但今年分钱的人要少一些,对不对?”
他们纷纷表示怀疑,怎么会少几个人呢?就只有顾慕瑶出了嫁,也就只扫顾慕瑶一个人吧。
像是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季清妍指着顾少聪和顾少瑾兄弟俩说着:“他们现在已经是作坊的管事了,不可能还是一个闲人吧。”
听见这样说,娄氏和刘氏也点着头,对啊,去年他们家的儿子因为没有管理作坊,自然是一个闲人。
今年不一样了,两个人都是作坊的大管事,当然不再是一个闲人。
季清妍这样说着:“去年我们家因为有他们,还有顾慕瑶,所以这闲人就比较多,今年他们兄弟俩肯定不能再参与这种分配了,对不对?”
娄氏和刘氏心里有些不痛快,觉得这样岂不是就少了一百两银子?
尤其是娄氏,这种账非常划不着。
想问问。
顾博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皮子浅的女人总是这样让人烦。
儿子虽然是没有分这一笔钱,可死女人有没有想过,这笔钱也是从他们股份里拿出来的,现在少也是少分一笔钱,又意味着它们的股份,你就可以多一笔钱。
这样算下来也根本少不了多少,而且如果她敢出声,就直接得罪了季清妍和顾少涵,那岂不是什么算盘都落空了?
娄氏本来想出声,但看了看自己男人那狠冽的眼神,自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季清妍也知道娄氏或许有些意见,但现在是她说的算,所以还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公平,也根本没有停顿就继续说着:“今年家里就只有顾暮雪顾暮兮顾少扬和奶奶是闲人了,所以今年的分配情况也即将做一个调整。”
“还是和去年一样,一个人一年一百两银子,因为今年没有多余的,奶奶就要亏一点,这剩下的七十多两零头就给她,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每个人都摇着脑袋,当然没意见,甚至还非常高兴。
毕竟这样算下来,他们就有五千两银子来分,比去年的三千两多多了。
季清妍把这四百七十两银子分给了顾暮雪顾暮兮和顾少扬还有谭氏。
这种事情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把几个没有股份的闲人高兴都合不拢嘴。
虽然这顾氏作坊是顾家的产业,他们都只是在家里吃饭,自然也不用掏银子,而且现在每年还有一百两银子的进账,直到他们成家立业。
这种事情当然只有季清妍才会考虑得这样清楚,如果是另外其他的人,谁愿意把这些钱分出来?
季清妍便把这剩下的五千两按照之前的股份进行分配。
顾博简顾博宇兄弟俩自然好分配,一家人一千两银子,谁也不说谁多,谁也不会说谁少,没有话说。
顾大河是一成股份,也就是说他有五百两,这样一分下来。
季清妍家自然是最多的那个,光是他们家就有二千五百两银子,还不算之前酒楼分的银子。
就这二千五百两银子,可以买下整个临山村所有人的房子和地,所以,他们家算是灵山村的首富了。
其实,他们还是低估了季清妍的银子,现在她手上已经有一万多两银子。
算得上是真正的衣食无忧,就这一万银子就足够季清妍用两辈子来用。
当然,季清妍也非常满足,她不想过那种什么权利和金钱多得无法让人控制的地步。
只想过一种清清静静的田园生活,现在她就是在享受着这种淡然和田美。
手里有钱,地里有粮,家里有爱她疼她的长辈和尊她敬她的下辈,周围的村民们也相当的热情。
这样一个幸福的日子真的太让容易沉迷。
虽然他也真的沉迷了下去,哪怕顾少涵的多次请求,也没有打动让她出去看一看外面喧嚣的世界的心情。
外面喧嚣繁华的京城又如何,比得过前世的那种热闹和繁华吗?
明天就是顾少涵出门的日子,因为知道是他要走了,之后两个人的分离时间或许是半年或许是一年,谁心里都没数?
“清妍,……清妍!我最爱的清妍,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你在家要乖,要好好的,听话,不准到处跑,不准到处惹事,听到没有,有什么事情都和爷爷奶奶商量,不要什么时候都逞强,尤其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太懒,别动不动就不想做饭?有什么事情就吩咐红菱去做,她既然是买来伺候你的,什么事情就要让她做,不能太惯着,知道吗?”
顾少涵絮絮叨叨的和季清妍说着,她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时什么话都已经说完了,可到了今天,他仍然还要念叨着许多遍,因为实在不放心这个女人了,从此以后他不在她身边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是否吃的饱,穿的暖,虽然家里有爷爷奶奶在帮忙照顾隔壁,还有丈母娘,但他总是不放心。
毕竟这个女人一旦懒惰起来,可以一天都不下床,就在床上睡懒觉,真是让人太操心了。
而一旦这女人有事情做起来,忙的昏天黑地的,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是常事,这样有多亏身子,他比谁都清楚。
如此一个温饱不匀净的习惯,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来,也正是如此,他每天都要和女人说很多遍,甚至还有些写在了墙上,就是怕女人会无意之间忘了他的叮嘱,到时候身子被拖垮了,他可怎么办?
季清妍翻着白眼,她是那种不懂事的女人吗?好歹也是两世为人,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异类,但特殊情况要特殊处理,那只是特殊情况嘛,又不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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