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关键时刻,老天爷也是十分应景!
“咔擦!”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眨眼间,头顶上已经布满了厚重的乌云,接着便是黄豆大小的雨滴如注般的落下,就像是天上的仙人往人间浇了一盆水!
梅城县衙的两侧点亮了烛火,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钟奎面无表情,端坐其间。
“钦差大人,昨日深更半夜你令书童来找老夫,说是找到了谋害梅城县前几任知县凶手,本官来此,便是洗耳恭听,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朗上前一步,“回禀钟大人,这位钦差大人在我梅城县屡次欺男霸女,使得民生哀怨,下官只好依照律法将他先行关押,上报刑部,等待朝廷的批示,可他竟敢无视王法,公然越狱!”
“竟有此事?”钟奎皱眉问道。
温子然轻笑了一声,神情淡然的说道:“钟大人不必急,好戏即将登场!”
拍了拍手,雨幕中朱四父女穿着一身蓑衣进了县衙大堂,跪倒在地,“草民朱四,朱秀莲拜见大人!”
见到来人,端坐在一旁的刘万山面无表情,也不言语,不知心中在盘算什么,王朗却是一脸冷笑:“你们父女二人来的正好,将那晚这恶徒所做的禽兽之事讲与钟大人听,记住!要实话实说!若是胆敢有半分欺瞒,本官定不饶你!”
王朗声音阴寒,其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朱四身躯一阵轻颤迟迟没有开口,他有些畏惧的抬头看了温子然一眼,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朱秀莲的脸上却是颇为平静,她在朱四的耳边轻声道了句:“父亲,不要一错再错了!我们虽贱如草芥,也不能为了苟活而昧了良心!”
朱四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脸上老泪纵横,拼命的摇头,朱秀莲却是不管不顾,开口道:“大人,民女是当事人,就让民女来说吧!
钦差大人是被冤枉的!那晚是我们父女二人在在钦差大人的酒里下了药,诬陷钦差大人的!”
“大胆刁民朱秀莲!公堂之上竟然如此胡言乱语,那日明明是你父女二人来到县衙报案,声称有人行了奸淫之事,如今竟又出尔反尔,此等刁民,着实可恶!来人!将朱四父女掌嘴,打到他们不能说话为止!”
王朗气急败坏,他万没想到这父女二人竟然倒戈相向,此时此刻恨不得要将这父女二人千刀万剐!
“王县丞,你官威也太大了,在钟大人面前轮得到由你插嘴?”温子然神色一冷。哼声道。
钟奎举起一块手里的惊堂木,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啪“一声巨响,吆喝之声震荡公堂,将堂下朱四父女吓得魂飞魄散!
“本官再问你二人一遍,方才所说之话是否属实!”
“民女不敢有所欺瞒,句句属实,望大人明鉴!”
钟奎起身走至二人身前问道:“据本官所知,钦差大人与你们父女二人非但无冤,反而有恩于你们,你们父女二人为何要如此陷害于他?”
“这……这……这…………”
朱四父女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话来!
温子然走上前来,笑道:“钟大人不必为难这父女二人,朱四父女只是一介草民,既无胆量,也无缘由设下此计陷害于我!
这背后自然是有人指使!至于指使者是谁?自然便是王县丞与刘知州了!”
“哈哈哈哈!!!”
刘万山闻言,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当做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口道:“钦差大人说话倒是让老夫有些听不懂了!”
“刘大人怕是听懂也装作听不懂吧!无妨!今日当着钟大人的面,温某便给诸位唱一出好戏!”
刘万山脸上笑容渐敛,“那老夫便洗耳恭听了!”
“好!温某定让刘大人心服口服!此事还要从温某刚到这梅城县衙见到刘大人的第一面说起!
那一日,温某刚从义庄验完叶知县的尸回到县衙,刘大人闻讯而来,于是温某便与刘大人在这县衙的偏厅中有了一番长谈!
谈话间,咱们这位有着厚重官德的刘知州刘老大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温某透露,叶知县的死与梅城县里的官吏脱不了干系!
而后,同样赶到县衙的王县丞便与刘大人在温某面前演了一出,一位铁面无私,一位满含冤屈的好戏!
恰巧不巧,此时有县衙的捕快来报告说是王县丞的宝贝公子王玉在街上与人打了起来!
而打人者正是因为叶知县的死而被罢免了官职的梅城县前提捕沈武!
温某在与沈武的交谈中得知,作为梅城县的提捕,就连他也是同样怀疑叶知县的死与王县丞脱不了干系!
可想而知,这位在履历上无懈可击的王县丞在梅城县有多么的臭名昭著!
但叶知县死于大火,一切痕迹早已不复存在,除了猜测,没有丝毫证据能够证明叶知县的死与王县丞有任何关联!
就在温某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想到了叶知县的前任,那位失足死于马下的施知县,叶知县的死与施知县的死是否有所关联?二位知县表面上的死因都是死于意外,可假设是有人蓄意谋杀,再制造出死于意外的假象,那么,便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也就是是说,如果查明了施知县的死因,是不是也有助于破开叶知县死的谜团?
从沈武口中得知,在施知县走马上任梅城县时,他的女儿施若兰是一同前往的,施知县落马而死时,施若兰也在现场!
而这施若兰如今也在梅城县,在那青楼百花坊中!
得此消息,温某便急忙前往,施知县的女儿施若兰生的极美,是那百花坊中的头牌,见之一面十分不易,因此许多有钱的公子哥为见美人一面是一掷千金!
在这其中,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引起的温某的注意!
此人也正是叶知县一案中最为关键的人物。
黑衣男子名叫黑子,是码头上的一名,此人生性好淫,可凭他那微薄的几乎都难以维持生计的工钱,如何去的起百花坊?更不用说见那头牌施若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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