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哈哈哈, 没关系的, 烛台切看起来很能干,厨房里面也很干净,我不介意。”
刀剑:……
不,我们介意。
没有刀剑回答审神者的话, 在这种情景下,审神者也不知道是对于所有人的注视十分习惯还是怎样, 完全没有一丝不对的感觉,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石切丸。
这让大家再一次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他们可没忘了,这个审神者,可是三条控来着。
被石切丸挡在后面的烛台切待不住了, 他认为, 这个审神者,恐怕就是来找他的,可是现在, 连累的石切丸被审神者给盯上, 这就不太合适。
他放下手中的厨具,冲阻拦他的付丧神摇摇头, 从石切丸身后走出来。
“请问, 您有什么事情么,毕竟一会大家要忙起来的话, 可能会十分忙碌, 顾不上您, 而且空间也会变得十分局促。”
烛台切巧妙地强调了语气,突出了亮点。
第一,大家很忙;第二,地方很小。
所以潜台词就是,审神者大人您就不要在这里呆着了,请回您的部屋好好等着开饭。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审神者似乎十分好说话?
“哈哈哈,可以。”
其实也不是很想待在厨房,只是舍不得和兄长分开的三日月,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打算和兄长再多说几句,送完食材再走。
而这光说不动的行为,在刀剑眼里,那就是审神者口不对心,他就是想要留下来。
留下来了万一真的起了心思真么办?烛台切不动声色的抬眼,撇了眼审神者略显憔悴的下半张脸,十分机智的开口说。
“审神者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能没有休息好,我准备给您熬一点粥。”
他顿了一下,接下去,“熬粥的时间可能有点长,您可以回部屋等待一下。”
这一番话说出来十分有理有据,外加上烛台切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冷静,整个刃看起来十分可靠,充满了对审神者的关怀。仿佛昨天晚上被叫走,差一点被寝当番的人不是他一样。
审神者大概也没有听出来里面的内涵,反而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嗯,昨天的事情太刺激了,确实没有休息好,那就麻烦你的粥了。”
呵呵。
刀剑全都低着头,内心骂开了花。审神者觉得什么刺激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审神者,居然就这么不要脸的说了出来。
烛台切也被堵得窝心,但是他不愧是本丸里的二把手,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就缓过劲来,只不过话并不想多说,只是颇为绅士的走到门口,为审神者拉开门。
意思很明显:您该回去休息了。
如果是一般的人,在这种时候,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为了面子,也会顺势离开。
可是偏偏,这个审神者是奇葩。
他就跟没在乎过其他人的看法一样,依旧开心的盯着石切丸,牢牢的钉在厨房门口,对于烛台切的逐客行为,视而不见。
“审神者大人,您也说昨天没有睡好,要不在粥熬好之前,回去休息一下。”
“嗯,年纪大的人休息就比较少了呢。”审神者大人似乎开始自说自话,“烛台切昨晚睡得怎么样,年轻人的话,一定精力都比较充沛的吧。”
听到‘精力充沛’就感觉不对,厨房二把手歌仙兼定看不下去,“因为昨天鹤丸殿的伤势,大家都没有休息好,烛台切也是一样,为了照顾鹤丸殿,忙到了很晚。”
所以烛台切没有精力和你玩。
这似乎成功的噎到了审神者,至少在这一刻,审神者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三日月万万没想到,只不过就是厨房送点东西,就被刀剑们狠狠地击中了痛处。昨天晚上在脑子里晃荡一宿的鹤,再一次嘎嘎出现在脑海里。
他垂眸,努力忽视再一次涌上来的画面,抬起手腕,皙白的手指附上芥子空间,“哈哈,烛台切,这些食材交给你了,加油做出美味的饭啊。”
灵兽肉、各种灵植、附属门派上供的灵米。这些东西都是师门的人送过来的,在他的芥子空间里放了很久,堆成山也用不上。
一样样的食材堆放出来,散发出来的灵力满满的溢出,看的刀剑们眼睛都直了。
东西放好,三日月丢下一句话,“今天的近侍就请石切丸殿担任了,稍后送饭的时候,请带上本体。”
三日月丝毫没有考虑到,‘石切丸担任近侍’这句话给付丧神们带来了什么样的冲击,扭身就走,有些褶皱的衣摆飞扬,在空中划过一道落荒而逃的弧度。
所有的刀剑把视线挪到石切丸身上。
“石切丸……审神者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之前时政不就说,这个审神者他对于三条——”
刀剑们的话说不下去了,大家也想到了审神者刚来的时候,差点迷惑了整个三条刀派的行为。
“唉,没事。”石切丸叹了口气,“污秽之物终究还是近身,在知道审神者对于我们三条的喜爱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沉默片刻,烛台切什么话也没说,第一个忙碌起来,他还得给审神者做粥。
刀剑们气氛很沉重,一点没有最开始讨论的热情,沉默不语的开始搬运审神者提供的食材。
加州清光弯下腰,打算抬起一块分割好的肉。巨大的肉块包裹着人腿粗的骨头,一看就知道这生物体型不小。
“这是什么东西的肉啊,这么大的骨——”
付丧神的手碰到了肉块,加州清光的瞳孔一缩,浑身发凉。
他眼前的这块肉,里面饱着大量主人生前的威压,巨大的力量差扑面而来,令人喘不过气的气息笼罩了加州清光,他脚下一软,差点给这块肉跪了下去。
“小心啊!”一旁的和泉守兼定吓了一跳,急忙拉住身旁的伙伴。
威压出现的瞬间,刀剑们瞬间做出反应,拔刀冲过来。
“怎么回事?”小乌丸身为数值最好的五花太刀,戒备的站到了第一个,“是不是审神者给的东西有问题?”
“不是。”加州清光有些颤抖,在和泉守兼定的帮助下站起身,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他是被一块肉,吓到腿软的。
刀剑付丧神:……
他们有些不信的上前,试探了一番,果不其然被这威压冲了个头昏脑涨。
唯有练度高和五花的刀剑情况好一点,但是就算是好一点,也没有比其他刀剑好太多,最多不过是没有腿软在地。
同样被一块肉的威压袭击,被硬生生压了半头,小乌丸的脸色很不好,“烛台切,这块肉你不要碰,你的练度处理不了这个。”
烛台切远远的站着,阳光从侧面的窗户打进来,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他看着这块肉,有些苦笑的说:“这恐怕不行,小乌丸殿。”
“这里的食材都是审神者提供的,如果我们不去用他提供的食材,反而用最原来的,审神者他……真的不会借题发挥么。”
那肯定会借题发挥的吧。
刀剑们回想了这个审神者的行为方式,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解决方法。
不去动这些肉?按照这个审神者的脾气,他一定会追问。
让三条的刀去求助?那没准就正好落入对方下怀。
明明是对方随手掏出来的一块肉,谁也没想到居然会带来这么大的问题。这肉里面的威压,甚至不必一些本土的神明差,而这种生物,居然被这个异世界来的审神者轻松地当成了食材。
一时间,刀剑们在更加顾忌审神者背后力量同时,心里发凉,他们脑海里全意识到了一点:这送来的食材,恐怕是审神者给他们的下马威。
就在厨房死寂一片的时候,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哒哒的响起。
房门被一把拉开,太鼓钟兴奋地大喊,“鹤先生醒过来啦!”
“哈哈哈没错,请再来一个近侍。”三日月笑眯眯的站在阵法里,说完了这句话。
刀剑们似乎有些忍不住了,“鹤丸殿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要、要……”
冲出来的付丧神眼神出离得愤怒,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把他给就地首落。
“嗯。是在担心吗,没关系的。”三日月了解的点点点,“什么也不会发生,不会比鹤更难过的。”
说完,三日月扭身就走,没给刀剑们拒绝的时间,直接走回天守阁,“不要忘了一会来近侍啊。”
听到身后有些乱糟糟的声响,三日月哈哈哈笑着,顺着黑魆魆的台阶,走进部屋,准备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虽然鹤丸国永的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但是现在,事先可以准备的,都已经到位。
没有坐在被鹤丸弄得皱兮兮的矮榻上,三日月掏出了一个坐垫,缓缓坐在窗下,掏出一壶茶,给自己倒上一杯。
充满灵气的茶香飘出,抚慰了他有些紧绷的心,“茶梗又是竖起来的呢。”
三日月颇为愉悦的喝了口茶水,抬头赏月。
“哈哈哈,接下来,就要看大家的发挥了啊。”
与三日月那边的悠闲不同,刀剑们的部屋里,气氛很是紧张。
偷偷跑过来的小短刀,此时正在抹眼泪。一期一振脸色很不好,一个个安抚着自家的弟弟们,捂住他们的眼睛不让看。
药研藤四郎则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给鹤丸国永上药。
刀剑付丧神们讨论了很久,最后还是遵循了审神者的要求,没有把鹤丸国永送到手入室。
做出这个决定,倒不是怕审神者发现他们没有听话,进行进一步的处罚。他们是怕鹤丸国永好的太快,审神者再一次起了心思以后,再一次来这么一遭。
这可不是他们随便想的。想想刚才,在鹤丸国永满身是血,直接被从部屋里面弄出来以后,审神者居然面不改色,还要求再来一个近侍,这种人,这种癖好,实在太危险了。
还是让鹤丸殿好好的养伤吧,至少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没想到,一天不见,我的孩子就变成了这样啊。”小乌丸端坐在鹤丸枕头旁边,神色很是阴郁。
周围的刀剑们更是如此,大家挤在狭小的部屋里,谁也没有说话。
部屋里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药研藤四郎衣物摩擦声,外加上来来回回换药的声响。
所有人都看到了鹤丸国永身上的惨状,对于发生了什么,大家内心有了一些猜测,但是谁也没有说出口。难以启齿,难以言喻。
刀剑们但凡一想到未来几年,大家就要在这样的一个审神者手下生活,就觉得实在是让人悲伤至极。
卡啦——
幛子门被拉开,部屋里的烛光照射进庭院,被走出去的付丧神阻拦了一部分,庭院里留下来一个晃动的黑影。
“烛台切……”
刀剑们的呼唤在身后响起,可是烛台切光忠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走去。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鹤丸殿和小贞,就拜托你了,小俱利。”
“烛台切。”小乌丸坐在垫子上开口。
烛台切前进的步伐一顿,就听到小乌丸说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那么不用顾及我们,请直接出手吧。”
烛台切回头,看到烛光下的小乌丸一脸的平静。其他付丧神们满脸的杀气,完全赞同小乌丸的决定。
“如果说,你为了不让审神者迁怒我们,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忍耐的话,那我们就太不风雅了,不是吗。”
歌仙兼定起身走出去,在衣袖里面掏了掏,拿出一个蓝色的小布包,往烛台切手里塞了进去。
“这是我从上一任阿鲁基那里偷偷拿来的,虽然是最低档的御守,没有办法治好伤,但应该还是可以抵抗审神者的一击。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烛台切低头,昏暗的烛光下,一个被保存很好的御守躺在他的手心。他猛地攥牢,没有在说话,朝着远处更加黑暗的天守阁走去。
高耸的天守阁,在夜里有些阴森。烛台切刚才来的时候,是和本丸的大家一起来的,大家战意高昂,气势汹汹,就算是来找审神者麻烦,倒也没怎么恐惧。
可是现在,他抬头看着黑夜里,没有一丝亮光的天守阁,这把善于照顾别人的太刀,只觉得浑身发冷。
烛台切一个人走到天守阁的阵法前,两只狐之助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两只黄白色的狐之助身上,还沾着一丝鹤丸殿的血迹。它们打量了一番这把太刀,公事公办的开口。
“烛台切光忠,请你认真执行近侍的任务。”
“不要像之前的过激行为一样莽撞。”
说完,阵法上出现了一个口子,正好让烛台切走进来。
他吸了口气,迈步走进去。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到,那个阵法在身后缓缓闭合的声响。
一路沉默的跟着狐之助往上走,最后站在了审神者的部屋前。
“审神者大人,烛台切带到了哦。”
“哈哈哈,甚好,你们下去吧。”
屋子里传来审神者的声音,那声音烛台切并不熟悉,但是在广告、宣传片里面总是听到,是那把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宗近的声线。
这个审神者,对于三条的爱,还真是偏执。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本丸里没有三日月宗近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那把迤逦的刀,不用面对这么恐怖的事情。
烛台切发散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体却标准在的对着幛子门行礼,“烛台切光忠,静候您的嘱咐。”
“烛台切吗,进来吧。”部屋外面的阵法瞬间消失。
他顿了一下,暗暗调整了本体刀的位置,弄到了一个更好出手的角度上,随后拉开门。
他新上任的审神者坐在窗户下面,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窗外月光正好照在一旁的矮榻上。
朦胧的月光,配上矮榻上凌乱的样子,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汗与血的味道。
烛台切不敢想象,鹤丸国永在屋子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能深深地低下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请问审神者大人有什么需求么。”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烛台切的问题,偏偏烛台切也不敢抬头,只能站在那里静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审神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是等待他主动?
过了一会,审神者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用紧张,过来。”
烛台切静静地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一块血迹前。随后,他就看见眼前的审神者抬起了衣袖。
“帮我脱。”
帮他……?
烛台切眼睛一下就红了,居然用这种方法来侮辱的吗!仅仅是取乐还不够,居然要让他们付丧神自己动手来满足他的欲望。
可是想到本丸里的大家,练度极低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小贞,烛台切强忍住怒意,恭敬地上前,手上灵巧的给审神者褪去沾满血迹的外衣。
他一边忙碌,不时还暗搓搓的扫过审神者姣好的脖颈,思考着怎么往上面砍一刀。
似乎看起来,审神者没什么戒心。
烛台切手附上了刀柄,就在这时,门外的楼梯口传来叽里咕噜的声响。
“审神者大人!时政来人了,您快出来。”狐之助在外面焦急的大喊起来。
烛台切看着审神者要站起身,急忙后退,手松开本体,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又有一点点的遗憾。
“审神者大人?审神者大人!”狐之助没有等到回应,焦急的在楼梯口继续叫喊,却一步不敢往上走,审神者大人说了,不让他们进入这一层。
三日月在狐之助期盼的眼神中拉开门,从通道的阴影里,走到月光下,带着新月的眼眸似乎在泛着光,“哈哈哈,终于,来了么。”
完全无视了紧张兮兮的狐之助,三日月慢悠悠的带着烛台切往外面走,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老头,正是那个大御所。
大御所似乎是换了一身正装,此时带着一群护卫,站在传送阵旁边,恪尽礼仪,没有往本丸里面多走一步。
三日月走上前去,“哈哈哈,晚上正是赏景的好时光,不知道大御所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半夜打扰,十分抱歉。”大御所微微颔首表示失礼,随后直接顺着话头,把鹤丸国永分体力量暴增的事情说了一通。
“……就是以上异常,月君大人力量强大,可能对此更加敏感,不知道您在那个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三日月低头想了想,似乎很是苦恼,“那个时候,我正好和鹤丸国永在一起呢。”
大御所说:“您确定在那个时候,您和鹤丸国永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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