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跳订了?明天来刷新看看吧~ 沈复能成为沈家家主, 不可能这点脑子也不长,他给沈复的从来只有一条路, 一个选择,除此之外,所有通道都被堵死了。
等等,不去想过程,只想结果的话, 秦邢大约不打算插手沈家的事, 他也想试探自己的外甥。
沈臻懂了,他的头微微下垂,看起来乖巧又听话,他微笑着说:“叔叔能给我一切, 我却没什么能给叔叔的。”
“小臻。”秦邢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力,他的嗓音沙哑迷人, 认识他的人,只要喜好为男,大约都愿意跟他一夜风流,他可以在举手投足, 甚至言语暗示之间把男性的魅力提升到极致, “阿越的事你不要插手。”
沈臻点头, 他也没有不点头的权利:“叔叔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迫切的需要秦邢的支持, 为此, 他不抵触扮演一段时间的乖宝宝。
现在他付出多少, 以后就要成倍的追加回来。
秦邢的口吻没变:“你想看阿越拥有权力以后会怎么做,叔叔给你机会,你想看阿越和阿理撕破脸皮,叔叔也不阻挠,你要让沈家万劫不复,叔叔乐观其成。”
“但是小臻,别把所有人当傻子。”
“你走的越快,破绽就越多,哪怕他们现在还被你从前的形象蒙蔽,很快他们也会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秦邢,“聪明的小孩都会犯错误,但是比起笨孩子,聪明孩子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沈臻手脚冰凉,他抬起头,然后忽然站起,毕恭毕敬地朝秦邢鞠了一躬。
他的目光冷静,但嘴角却有些发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恐惧和兴奋。
恐惧使他的大脑保持冷静,兴奋则让他热血沸腾。
“叔叔教我!”
秦邢不爱教人,但他教的每一个都是佼佼者,无论是现在的互联网龙头企业,还是食品大亨,或者是未来秦家的当家人秦越,他教的每一个学生,都证明了他独特的眼光和能力。
而现在,秦邢在教他。
就好像他从来都是拿及格分的学生,没人相信他有考满分的能力。
但是业内最牛逼的大佬却说他的卷子是最优秀的。
这比任何夸奖都来得让沈臻心潮澎拜!
“你走了一步好棋。”秦邢没有让他坐下,“沈家只能选择依附秦越,秦越拿下沈家,自然要在我面前保住他们,但是你为什么觉得,叔叔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呢?”
“那是我的外甥,我培养的接班人,别说一个沈家,就算再来几个,和秦越比起来,都无足轻重。”
“就像你知道在你面前,那几个小家族不重要一样,你为什么就觉得沈家重要?”
沈臻捏紧了拳头。
他只是笃定秦邢不喜欢被晚辈越权的感觉。
他其实……就是在赌。
“秦越就看不懂吗?”秦邢笑道,“你把他看得那么蠢?他要是这么简单的下套都看不出来,为什么会成为秦家的接班人?你在怀疑我的眼光?”
“叔叔。”沈臻咬紧牙关说,“我只能搏一搏。”
秦邢摇头:“错了,你第一步就错了,既然已经决定要把沈家交给阿越,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这么做?”
“你该直接让阿越去谈。”秦邢,“你一直在秦家,没和沈家接触过,阿越对你应该是放心的,你只要表达一点,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沈家的意思,阿越自然就会接手。”
“自己拿到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沈臻受教了。
他确实……走错了这一步。
“我知道错了。”沈臻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但我还有挽回的机会,我现在就让沈家去发通稿,和我断绝关系,我也会把消息侧面透露给秦理未婚妻的身边人,这个开头还可以挽回。”
“小臻,抬头看我。”秦邢的话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感,那是不能抵挡的命令。
沈臻抬起了头,他看见了秦邢的眼睛。
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深井,埋藏的是惊人的野心。
秦邢:“是什么让你脱胎换骨了?”
沈臻没有说谎:“叔叔,我得抓住点什么,抓住属于我的东西,我得靠自己立足。”
他不愿意再当一个附庸,沈家的附庸,秦家的附庸,他想当一个独立的,有尊严有未来的人。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秦邢忽然笑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功劳。”
沈臻顺其自然地拍马屁:“是叔叔愿意教我。”
“小臻,不要急。”秦邢说,“慢慢来。”
沈臻抿着唇:“叔叔,我不懂。”不懂为什么他会站在自己这边。
秦邢却只是笑道:“你会懂的。”
离开秦邢房间的时候,沈臻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他亢奋到了极点,也紧张到了极点,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的美人鱼,每一步都那么痛,又那么刺激,那么畅快淋漓!
他感觉到一扇从未对他开启的大门,终于崭露了一角。
“你笑的好淫|荡。”秦孟被沈臻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后心惊胆战地说,“难道小叔是让你……”
“不可能吧!小叔不是个无性恋者吗?!”
沈臻还没回神,只是重复了秦孟的话:“无性恋者……”
秦孟以为沈臻不知道,解释说:“就是对男人或者女人都没有性冲动!我还是听我朋友说的,我觉得小叔就是这种人。”
沈臻瞥了秦孟一眼,这小子好歹还知道换个角度说,没囔囔秦邢可能是个性无能。
秦孟用手臂推了推沈臻,挤眉弄眼地说:“不是我说,想跟小叔睡的人得排一个连,听说当年在国外的时候,小叔男女通吃,那些人自愿为小叔做事,听说有个豪门少爷,自己把自己家族整垮了。”
沈臻是真的为了秦孟的情商和智商头疼。
他竟然会相信这个!
秦邢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他大约是用残暴的手段让那些人不得不听命于他,甚至让那些人和自己的家族闹翻。
就在沈臻思考着是不是要尽快回房间,摆脱秦孟这个大唠叨的时候,秦越过来了,难得的是他身边并没有苏时清的影子。
秦理也过来了。
秦理恨秦越是正常的,如果没有秦越,他本来该是秦家嫡系的大少爷,那么他的愚蠢会变成单纯,他的狠毒会变成知道取舍,他的一切缺点都会变成优点。
可秦越的出现,让他变得黯淡无光。
易地而处,沈臻觉得自己是秦理,也一定会恨秦越入骨。
只是和秦理不同,他不会忍气吞声,在秦越成年之前,就一定要除掉秦越,哪怕被发现。
秦越死了,就算秦理被发现了,秦邢也不会责骂他,估计会称赞他会揣摩时机。
但秦理只敢在背后做点小动作,或是当面对秦越冷嘲热讽,却一点杀秦越的念头都不敢起。
从秦越成年的那一刻起,秦理就已经彻底输了。
沈臻看向秦理的目光中甚至是带着同情的。
一个不聪明的人或许不会活的很差,换一个环境,秦理大约能成为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有一个普通的家庭,家庭里也许会有点小摩擦,但能平安的度过一生。
他的缺点换一个环境无伤大雅,但在这里,在秦家,就是致命的。
秦孟可能很怕秦邢,但对自己的两个哥哥倒是没什么惧怕的情绪,他看见这两人过来,还在沈臻耳边说:“你看着吧,二哥又要自取其辱了。”
秦家人都把秦理对秦越的挑衅当做一出戏来看。
“小臻。”秦越先一步走过来,“阿孟。”
秦孟还是很恭敬的:“大哥。”
沈臻:“大哥出汗了,今天累不累?”
沈臻以前从不会这样关心秦越,他不会这样表达,只会默默的帮秦越做事。
既然做实事没有好处,那口头说一说就行了。
秦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不累,小臻去见舅舅了?”
沈臻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示意秦越来坐:“见了,叔叔问我今天去沈家的事。”
毕竟身边还有一个秦孟,所以沈臻不接着说倒也正常。
秦越点头。
“难得,大忙人也有回来的时候。”秦理倒是一如既往的用他的直球脑袋来挑衅秦越,“我怎么听说大忙人今天碰了硬钉子?靠秦家的名头走了那么多捷径,总算知道单靠自己不好混了吧?”
“别以为仗着小叔的偏爱,谁都要给你面子。”
秦越还没说什么,倒是沈臻先说话了:“那就不劳二哥你费心,大哥就算碰了钉子,也是一种经验,不像有人,连碰钉子的机会都没有。”
就秦理这种脑子,他不容易被哄开心,但是被激怒倒是很容易,他撸起袖子三两步走过来:“沈臻,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秦家你就是个玩意,给你三分脸面,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沈臻没动,倒是很自然地说:“是啊,我是个玩意,但我这个玩意你就偏偏碰不得。”
秦理气急了,冲过来就要动手。
秦越抓住了秦理的胳膊,一个接力的过肩摔,秦理就被秦越按在了地上。
他的一直胳膊被秦越反转压制着,骨头似乎都发出了即将要折断的声音,可秦理不敢叫,他瞪大眼睛,只能不停挣扎。
秦越却面无表情,冷静地说:“二弟,小臻说的没错,你惹我可以,惹他,不行。”
秦理不甘地低吼:“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秦越回头看向沈臻,沈臻正怒气冲冲地看着秦理的脸。
秦越的眼睛微眯。
他没想到沈臻会这么维护他,或许……沈臻的真心,当是有几分重量的。
这重量,未必比苏时清的轻。
秦邢笑着把报纸递给沈臻:“陈氏内部出了问题。”
沈臻有些好奇:“陈嘉禾死了?”
秦邢被沈臻逗笑了,他的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语气温柔略带笑意:“中风,瘫痪了。”
世事无常。
沈臻叹了一声。
沈臻伸手去拿保温杯,里面泡着热茶,他的手刚过去,就碰到了秦邢的手背。
秦邢眉头微皱,顺势就握住了沈臻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沈臻看着秦邢握住自己的手,骨节分明,常年养尊处优的秦邢手掌很温暖,沈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手收回来,他觉得车内温度太高,让他热气上涌,面红耳赤。
“从小就这样。”沈臻有些颠倒地说,“小时候就这样,医生说是体质问题。”
秦邢不赞同地问:“怎么不戴手套?”
沈臻解释道:“公司有中央空调,平时也没在外面,就没戴。”
秦邢却收回了手,他来开车载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手套,这是秦邢常用的白色手套,收口处还有白色的毛边,手套里面也是毛绒绒的,可秦邢自己用的却是薄手套,即便是冬天也不会用加绒的。
就好像……是专门给什么人准备的一样。
还准备的是个情侣款。
只可惜沈臻没想到这一茬,他受宠若惊,结果手套后脸和耳朵都是红的,低头乖巧地说:“谢谢叔叔。”
秦邢:“明天叔叔让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看能不能调理。”
沈臻看着秦邢,眼睛里有点迷茫:“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直都这样。”
秦邢却并没有询问沈臻的意思:“明天下午到我办公室来。”
沈臻呆滞地说:“好的,叔叔。”
秦邢的关心除了让沈臻震惊外,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长辈的关心。
张妈对他的关心,除了感情因素外,还有工作的原因,沈臻还记得小时候看见秦邢摸秦越头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羡慕极了。
那时候每年过年,秦越都会被领到秦邢身边去,秦邢会温柔的问他一些问题,临走的时候秦邢会摸摸他的头。
或许那时候除了沈臻以外,秦家的所有小辈都在羡慕秦越吧。
那是只有秦越才有的殊荣。
秦理也是从小时候就在跟秦越作对。
那时候孩子们还不懂秦邢作为秦家家主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渴慕着这个人而已。
沈臻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
他那时候第一次对秦越产生了嫉妒。
在那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嫉妒是个什么滋味。
“叔叔。”沈臻有些昏头了,他忽然说,“您摸摸我的头吧。”
秦邢并没有被沈臻这个请求搞懵,他轻笑一声,伸出了自己的手,动作轻柔的将手放在在沈臻的头上,沈臻还没回过神来,直愣愣地坐着,等秦邢揉完了,他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沈臻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膝盖。
整张脸写满了“妈呀,我刚刚说了什么?”的惊诧。
看沈臻久久不说话,低着头,脸颊绯红,秦邢低笑了一声:“小臻害羞了?”
沈臻没回话,觉得怪羞耻的,怎么忽然就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呢?
秦邢却突然拉过沈臻的一只手,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好长辈的样子:“在叔叔面前不用害羞,想要什么就跟叔叔说。”
沈臻连忙说:“我现在挺好的。”
他确实挺满足的,他在学基层的东西,慢慢学上去,以后离开秦家,也能找到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
沈臻知道,他上辈子之所以输,就是因为他无论怎么在上层社会左右逢源,终归是没有底气的,他自己立不起来,就算有人帮,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到了现在,沈臻终于愿意承认,他上辈子不如秦越,甚至不如苏时清。
至少苏时清愿意把自己的自尊丢掉,乖巧的在秦越面前扮演一只宠物,就只是这个,沈臻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在他爱秦越之前,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可以为了秦越去做很多事,但并不包括抛弃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骄傲和自尊是没错的,错的是他没有那个底气,没有那个本事。
他迷失在上层社会,忘记了事业才是他站起来的基石。
秦邢:“后天跟叔叔去开会,别忘了。”
沈臻终于丢掉了羞耻感,喝了一口茶。
茶刚滑过喉咙,沈臻的表情就有些僵了,他自己最爱喝毛峰,也记得秦邢最爱喝银针,但他此时喝下的茶却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黄山毛峰。
而不是秦邢最爱的银针。
沈臻转头看着秦邢:“叔叔,这茶……”
秦邢不经意地说:“听佣人说的,说你最爱毛峰。”
沈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点头道:“以前很喜欢。”
因为秦越只喝毛峰。
秦邢:“现在不喜欢了?”
沈臻艰难地笑了笑:“口味都是会变的,以后我也喝银针吧。”
秦邢朝沈臻微笑,他笑得温柔极了:“试试吧。”
哪个最合适,总是要试试的。
“今晚回家?”秦邢忽然说,“正好新开了一家餐厅。”
沈臻当然不会拒绝:“好啊,是中餐厅?”
秦邢:“你林叔开的,正巧带你去尝尝。”
林叔叫林昊,和秦邢算是发小,只是和秦邢不同,他似乎对家族产业没多大兴趣,成年以后就搬出了家里,娶了一个女医生,开了几家饭店,过着知足常乐的小日子。
也是秦邢为数不多的朋友。
沈臻有时候都庆幸,如果没有这样的朋友,秦邢就算得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独居高位,所有人都盯着他的位子,都想在他身上得到好处。
却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听说小臻想接那几个烂尾盘?”秦邢忽然开口。
沈臻老实回答:“是有这个想法,前几天和杨昌盛聊过,但是资金……”
秦邢忽然笑了:“小臻,为什么会想接烂尾盘?”
沈臻正襟危坐,认真道:“高速和地铁都在修,明年就能通,现在发展的本来就快,我觉得房地产在未来的十年,都会一直走上坡路,现在颓势只是一时而已。”
前几年的金融风暴,让整个房地产行业萎靡不振,不少中小企业纷纷破产,还活着的都是些龙头,但是即便如此,他们的胆子也小了不少,要是放在几年前,这样的烂尾盘有的是人要。
“小臻。”秦邢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回去做一份企划书,要是可行,叔叔就给你资金。”
沈臻不敢置信地轻呼一声:“叔叔。”
秦邢忽然转身,在沈臻耳边轻声说:“就当叔叔借你的。”
秦邢的气息喷洒在沈臻的耳廓,沈臻的耳朵动了动。
大概是动的明显,秦邢伸手摸了摸,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小臻像只小猫。”
沈臻不好意思了:“我耳朵比较敏|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耳朵都不会动,就他的会。
小时候张妈就特别爱逗他,等他长大了才不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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