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徐利奎听完站在他身前这个名字叫陈浩的年轻汪伪特务所说的那一番长篇大论的话,让他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原本从被忽悠掐着陈浩喉咙的那一只手,所使用的力道也明显减轻了不少,他用不可思议的口吻,支支吾吾地问询道。
原本还在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的陈浩,能够明显感觉到站在他背后的徐利奎,在听完他刚才娓娓道来的那一番话之后,开始变得有些心虚,刚才,还死死掐住他的喉咙呢,现在,竟然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道,就连质问也变得没有底气,登时,他便觉得接下来,徐利奎肯定是不会要了他的命。
念及至此,陈浩先是“呵呵”冷笑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用不卑不亢的口吻,说道:“徐大哥,你要是想让我回答刚才你提的这两个问题,那你就得先放开我,并且,在我的面前指天发誓说,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之后,你你今天晚上不能够杀我。否则的话,休想让我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虽然,陈浩是从八十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但是,他根根本就不会任何的武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即便是他所附体的这个“陈浩”,在正式入职76号特工总部之前,接受了丁墨村为期三个月时间的秘密特务培训,会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却也根本就不是斧头帮重要成员之一的徐利奎的对手。
要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进行单挑的话,陈浩自然是必输无疑,为了能够保全住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让急于想要知道问题答案的徐利奎对打天发誓,而且,还要发一个毒誓才行。
毕竟,他才刚穿越来到民国时期才几天的功夫,万一就此挂掉了的话,这一趟穿越之旅岂不是白来了么,他还想要在76号特工总部掀起一番波澜,并且叱咤整个上海滩呢,现在要是死在徐利奎的手上,那他真的就做事了汪伪汉奸的罪名,他自然是打心眼里一百个不愿意。
由于陈浩自幼喜欢读书,尤其到了上中学以后,非常喜欢看一些国民传奇人物的历史传记,而有着“民国第一杀手”之称的汪雨樵的生平信息,他早就已经是烂熟于心倒背如流,刚才,他对徐刘奎讲得那一番话,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足挂齿。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平时多读一些书,尤其是读一些闲书,有时候,在以后的人生当中,说不定还真的有派上了大用场,而此时的陈浩,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不然的话,真要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那就真的死翘翘了。
面对陈浩提出来的苛刻要求,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徐利奎,只待陈浩的话音刚一落,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就立马果断地一口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可如果你没有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若是以后被我发现的话,你小子会死的很惨。今个儿晚上就放你小子一马,反正你早晚都会死在我们铁血锄奸团的手上,让你多活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成任何问题。”
把话说到这里,徐利奎就把放在陈浩身前喉咙的那一只手放了下来,紧接着,他就举起右手高过头顶,指天发誓道:“我徐刘奎在此发誓,若是我身前的这名汪伪够特务如实回答了我刚才提的两个问题,今个儿晚上,我就饶他一命,如有违反,我徐利奎甘愿五雷轰顶,暴毙而亡。”
听完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徐利奎发完了毒誓之后,陈浩便转过身来,面对着站在他身前满脸焦急的徐刘奎,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答道:“不瞒你说,徐大哥,看来,我很有必要告诉你一个汪帮主从未对外人说过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如果咱们两个人论起关系来的话,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叔才对。”
听完陈浩说的上述这一番话,登时,就吓了徐利奎一个大跳,他根本就不是这个自称叫陈浩的汪伪狗特务,竟然叫他“师叔”,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听得他也是一头雾水。
言犹至此,陈浩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当他看到跟自己相对而立的徐刘奎,脸颊上挂着疑惑不解的表情,这才话锋一转,故作严肃认真地继续说道:“其实呢,我是汪雨樵汪帮主在四年之前所收的唯一一个徒弟,他并没有对外人讲,为的是保证我的安全,让我顺利地打入汪伪政府的内部,进而独自完成暗杀汪精卫的绝密任务。
“这是因为在四年之前,位于南京的国民党中央党部里头,汪帮主孤身一人闯入进去,冲着当时已经暗中跟日本人勾结的汪精卫连开三枪。原本当时以为身中三颗子弹的汪精卫会当场身亡,可谁知道到最后,经过抢救,汪精卫竟然活了过来。
“不过呢,汪精卫虽然活了过来,他的勒巴骨被却其中的一颗子弹打断了。并且,只从他体内取出来了两颗子弹,还有一颗子弹由于距离心脏非常之近,如果想要通过手术取出这一发体内的子弹,那他就会有生命危险。不管怎么说,汪精卫这个投靠了日本人而卖国求荣的大汉奸,最终还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因此,为此深感遗憾的汪帮主,就收下了我陈浩为徒弟,让我先秘密加入了汪伪特务的外围组织,进而进入到核心部位。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最终,进入到了76号特工总部。结果,我还没有实施对汪精卫的暗杀行动呢,而汪帮主却在三年多之前,被军统大特务戴老板派往广西梧州的十几个军统特工所杀害,为此,我还留了三天三夜的眼泪呢。
“既然,我是汪帮主的徒弟,而徐大哥你跟汪帮主又是以兄弟相称,那么,按理说,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师叔才对。师叔啊,您是有所不知,这么三年多时间以来,我都是在隐姓埋名呐。真是没有想到,今个儿晚上,我总算是找到了组织啦。师叔,以后咱们铁血锄奸团要是有什么暗杀任务,您记得一定得叫上我。”
听到陈浩称呼自己一口一个“师叔”的叫着,让徐利奎越听越觉得别扭,他对于汪雨樵秘密收下陈浩为徒弟一事自然是非常怀疑,根本就不相信。
接下来,徐利奎就针对汪雨樵的一些生平信息进行了详尽的问询,在十分钟的时间之内,问询了大概只有他知道的十几个隐秘问题,而陈浩都对答如流,并且,没有答错任何一个问题,登时,徐利奎对此感到大为震惊的同时,也对于汪雨樵曾经秘密收下陈浩作为徒弟一事,开始有些半信半疑,让他不可置否。
正当他们两个人在一问一答之际,突然,听到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深更半夜时分,而且,还是在这个一团漆黑的弄堂里面,徐利奎和陈浩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从位于五十几米开外,位于愚园路上的弄堂口传来了高跟鞋“吧嗒吧嗒”踩踏地面铺就红砖上面发出来的声音,由远及近,越听越仔细,于是,他们两个人互相冲着彼此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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