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越聚越多,渐渐的黑压压的人头将周围围得一个水泄不通。
邵公子的几个家仆更是拦在了邓子云的前面,推了邓子云一把。
“这是什么意思?”邓子云转过头来依旧是笑脸相迎。
本着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的想法,邓子云还是想好好跟他说话。
南平郡不是小郡,在郑国十一郡中排名第四,也算是颇有名气,其间太守的名字正是姓邵,跟眼前的这人关系匪浅。
“什么意思?邵公子想要给你们赔礼道歉是给你面子,别说你一个平民老百姓,就算是京城里当官的来了,也要给公子三分薄面,你倒好,想走?”名叫邹和的男子道。
一众家仆迅速围了上去,将邓子云他们围在中间,封了他们所有的去路。
邵公子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喝着茶水,也不抬头看一眼,默认了这就是他的意思。
“那你们说吧,想怎么着?把这事闹到官府去?”邓子云双手插腰道。
他倒也想看看,这几个外地来的执垮子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将这件事情闹大了。
说是当官的来了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真的是好大的架子,邓子云微微一笑。
站着的四位公子看到邓子云这个态度纷纷捞起袖口一副想要动手的样子。
在他们上去之前,邵公子将收边的茶杯抬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几个人才停了下来。
“不怎么样,想报官可以,不过这个女人留下,等你报完官回来再说,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这里。”邵公子开口道。
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在他们眼里邓子云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如果真的要报官,对他们虽说有些小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中的是那个女人,其他的都无足轻重,只要到时候女人在他手里,到时候再弄点小手段,他报官又有什么用处。
“哦?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我是怎么走不出的。”邓子云面色一沉。
压抑的气氛让周围的家仆瞬间感觉到一股凉气,纷纷看向自家公子。
他们不过是入境,对邓子云的境界根本摸不清楚,对于武道境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根本分不清危险与否。
而邵公子没有练过武功,更是不知道邓子云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存在。
“给我上,把那小子给我打残了扔到大街上去。”邹和心领神会道。
八个家仆原本是不打算上的,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去。
距离邓子云最近的一个家仆直接伸手过来想要将邓子云的肩膀按住,一只手刚刚搭上去感觉手里提着的仿佛千斤重物,根本提不动。
正在惊异之时,其中一名同伴发现其异状,一拳直接朝着邓子云的胸口打过来,妄图让邓子云离开原地。
这一拳要看要结结实实打在邓子云的胸口上,没料想到的是,在这之前,邓子云的空着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将他的拳头包裹住,旋即旋转一把百八十度将其紧紧扣住。
“啊…………”痛苦的惨叫声传遍全场,撕心力竭的声音让周围人都愣住了。
原本他们以为这个年轻人说不定真的会吃大亏,有几个人甚至早早的离去,这里离城门不远,想要帮这个年轻人报官,没想到情况恰恰相反。
那个家仆被邓子云扭断了手腕,在地上翻滚,剩下的七个人见情况不对打算一拥而上,邓子云撇开陆月的手,随即化作一道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七个人还未近身就感觉身体被一块巨物击中撞飞出去,打砸到四方的桌椅上。
环抱着胸口在地上翻来覆去想爬起来都难。
“好。”围观群众纷纷叫好道。
哄堂声此起彼伏,环顾四周再没有一个站得起来的人。
邹和等四个人站在原地已经看呆了,座在桌上的邵公子一张脸也变成了焗油色,瞬间感觉到一阵不安。
没想到这个无名小卒竟如此厉害,这是不是说他们踢到铁板上了。
正这样想,邓子云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想邵公子走来,眼中带着笑意。
“不知这位公子还有什么想说的?”邓子云勾勒起嘴角,脸上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
说着十指合拢,骨头的脆响声传来,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我跟你拼了。”黄衣男子在一旁拖起一根凳子直接朝着邓子云的脑门就打过来。
因为力气猛,邓子云看都没看,直接在接触的一瞬间低了一个头,板凳瞬间打了一遍的邹和身上。
邹和吃痛一声,直接倒了下去,额头上渗出血来。
正惊愕想要过去扶邹和的时候,邓子云临门一脚蹬了过去,连人带着蹬子直接飞出去砸向邵公子所在的桌上,桌子瞬间变得粉碎。
“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谁?”邵公子勃然大怒。
“我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邓子云开口的时候已经动手了。
不过考虑到这几个人没有连过功夫,打的时候注意了点力道,并且转打不是要害的地方。
一时间鸡飞狗跳,叫喊声此起彼伏,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周围人都看见了是谁先挑的头,自然对这几个执垮看不顺眼,现在有人出手教训当然看得高兴。
可惜好景不长,在这个时候一队军士直接挪开人群,插了进来。
“让开让开。”前排军士道。
邓子云抬起头来,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邵公子等五人见邓子云停手,守城的军士赶过来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飞也似的跑过去,抱住为首的军士的大腿。
“这发生了什么事?”为首军士带着头盔,身上的配剑暴露了他旅长的身份。
见五个不成人样的猪头跑过来抱着自己,哭爹喊娘的叫声,那个旅长瞬间就感觉世界观崩塌了。
花了半天才看清楚这几个不是南平郡刚来的那几个执垮公子吗?
“吴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个刁民竟敢打我,我舅舅他都没舍得打我,他竟敢。”邵公子道。
全然没有了方才霸道的气势,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个劲的往着那个军士的身后钻,生怕再被邓子云抓住。
吴姓统领抬头看了眼前的男子,愣了愣,随即单膝下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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