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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活动方安排了住宿, 不过是两人一间。一方面为了不影响室友休息, 另一方面谢辰风自己也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于是索性就走远了些。
谢辰风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化身老妈子的一天,他打了一排问题:晚饭吃了吗?有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出门了吗?……有没有想我?
写完以后他看着短信,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啰嗦, 于是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前面的问题都删掉,只留下最后五个字。
有没有想我?谢辰风盯着这五个字连同那个问号, 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滴冰冷的雨珠从伞尖滚落,钻进他的脖子, 顿时激起一阵轻微的战栗。谢辰风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越看那五个字越觉得傻, 又刷刷地把他们也删了,按回手机主界面, 看到了谈衣安静的睡脸。
他抱着条小毯子,蜷缩着侧身躺着, 鼓鼓的脸颊看上去尤其稚嫩,简直不像一个已经十九岁的人。
谢辰风的脑袋忽然就像被什么搅得魔怔了一样, 只觉得有一种强烈的情感要从心底深处喷涌出来。他第二次点开短信界面,迅速地打下两个字,然后更快地点击了发送。
直到“发送成功”的提示在手机里出现, 谢辰风才意识到自己发了更蠢的两个字, 不由有些懊恼地踢了脚脚下的土地, 结果溅起来好些泥水, 差点把裤脚都弄脏。
短暂的懊恼过去, 谢辰风看着手机又情不自禁地期待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会显得尤其漫长,谢辰风觉得自己等了很久,看时间才发现只过了三分钟。这时,谈衣的短信回了过来:一个人在外面注意身体。
谢辰风微微有点失望,正要回一个“哦”,很快另一条短信又发了进来:哥哥也想你。
些微的窒闷骤然散去,谢辰风忍不住地勾起唇角,本来想回去休息,心底那股情感忽然又涌动起来——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也许是同样“想你”的短信给了他信心,这次,谢辰风没有犹豫地就打了电话,满怀期待地等着听筒里的嘟嘟声变成他所期待想念的声音。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来,雨下得很大,谢辰风没有听出谈衣略带异样的声音。
雨声实在喧哗,谢辰风快步走到楼下,和谈衣打起了电话。电话内容无非也就是一些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之类的事情,可是在这个身在异地的夜晚,听着谈衣用他清脆的嗓音讲述着这些细碎的关心,谢辰风却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背靠着墙仰起头,黑漆漆的夜空仿佛也浮现出谈衣的模样:他笑了的样子,他无奈的样子,他生气的样子……
好想你。谢辰风在心里说,电话那头,谈衣说了句“晚安”,然后就挂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谢辰风对着微凉的空气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好想见你。”
·
【滴,谢辰风好感度增加5点,当前好感度90.】
谈衣也呼了口气,转头去照看被他轰到一边的谢总。
谢承言低着头,手里握着一个相框,正是谈衣珍而重之的那张“全家福”。小小的谈衣牵着同样很小的谢辰风,看着镜头笑得正开心。
听着谈衣絮絮叨叨讲电话的时候,谢承言就看着这个相片,捂住上面其中一个碍眼的存在,手指轻轻摩挲过那个脸色蜡黄的小不点。
真瘦。谢承言皱着眉,完全就像棵营养不良的小豆芽,脸也黄黄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颗小豆芽菜,却有着一双像两颗小宝石似的黑眼睛,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就被他吸引。
相框很精致,精致到和房间里的其他摆设完完全全地分开两个级别,也许这是除了谢辰风以外谈衣最珍惜的东西吧。
这时候,谈衣已经挂了电话,慢慢走回他的身边,看到他拿着相框,果然大惊失色,一把就把相框抢了过去。
他连碰都不能碰吗?谢承言的眼睛暗沉下来,眼眸深处仿佛涌动着让人心惊的黑色。
“你不要乱看嘛。”谈衣捂着相框,脸颊有点微微发红,看谢承言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更加恼羞成怒,“我知道我小时候……长得不太好看。”
越说到最后,谈衣的声音就越小,最后简直已经有点懊丧了。
谈衣泄里泄气地鼓着脸颊,谢承言却忽然笑了,拦腰把谈衣抱进怀里,拿自己的下巴去抵着谈衣的小脑袋。
“小衣,你真可爱。”谢承言宛如红酒一样的声音在头顶轻声说,谈衣听得脸红,有点嫌弃地说,“你好恶心。”
虽然这么说了,谈衣的嘴角却慢慢勾起来,转身钻进谢承言怀里,把脑袋埋进这个宽阔的胸口,感到无比的安心。
“小衣,小衣,”谢承言亲吻着谈衣的发顶,眼里弥散着一种病态的温柔,“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滴,谢承言好感度增加10点,当前好感度85.】
·
紧张的比赛很快过去,结束的时间比原计划还提早了两天。
意料之中地拿了冠军,谢辰风没有出席赛后主办方为获奖者准备的宴会,第一时间就买了机票回家。
谢辰风想着谈衣看到他提前回来会露出的表情,心中有股控制不住的欢喜。他一路飞快地走出机场,飞快地打车回到略有些老旧的小区,最后拖着行李箱停在小区门口。
以后,他们就将迎来崭新的生活。
有了这笔奖金,谈衣再也不用勉强自己去那边那个“家”忍受屈辱,也不用出去找乱七八糟的工作了。
再一年不到,高考完毕后,他会去读离家最近的S大,虽然路上也需要一个多小时车程,但他每天都会回家。或者如果谈衣同意的话,他也可以在大学旁边租一个房子,到时候他们就住在一起……
谢辰风想着从今往后的生活,漫长的旅途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的疲惫,他的心情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雀跃。
夕阳即将落山,金黄色的余晖暖洋洋地撒在小区楼下的银杏树上,树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谢辰风依稀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但没有放在心上,这个时刻,他的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谈衣。他太想他了,见不到他的这一个月尤其漫长,即使每天都会通电话,他对他的思念依然在每个黑夜里疯狂地滋长,他只想亲耳听到谈衣真真切切的声音。
——但他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绕过黑色轿车的时候,谢辰风停了下来。
车窗关着,他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可是那些明显就十分亲密的声音却传了出来,有谈衣的,也有另一个他不熟悉的男人的。
谢辰风心中的喜悦忽然间荡然无存,刺骨的冰冷忽然间贯穿胸膛。
寒离月微感讶异,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觉,心底反而升起一丝兴味。一动不动躺了近十年,除了运转魔力修复元神,这是唯一一件堪称有趣的事情——原来自己那个花名在外的风流魔使竟然对他抱有这种心思。
有趣,当真有趣。寒离月气定神闲,左右也动不了,更加心安理得地躺着,期待谈衣在“他沉睡”之时还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
也许是对魔尊的尊崇之心太重,谈衣一开始只敢用手在寒离月脸上轻轻碰几下,而且接触面积绝对不超过三根手指的指腹,触碰时间也极为短暂。他蜻蜓点水地碰了两下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的缩回去,然后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嘴里还十分内疚痛苦地喃喃自责,好像他不是只摸了摸寒离月的脸,而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真没出息。寒离月悠悠评价,枉费他从前送谈衣那么多姬妾,竟然还纯情如斯。话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并没什么不快,反而情不自禁地期待起假如谈衣真的鼓起勇气把他全身摸遍,那时,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谈衣暂时没那个胆,不过他也没让他的尊上失望。短暂的“纯情”过后,他马上就想起尊上并“不知道”这一切,万里雪山人迹罕至,这里还被他画了阵法,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这么安慰完自己之后,谈衣胆子也大了,又伸出魔爪来骚扰尊上,一下子捏捏手,一下子戳戳脸,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不断喃喃地叫着“尊上”、“尊上”,十分美滋滋。
幼稚。寒离月在心底摇摇头,叹息。不过想到谈衣与他相差几百岁,还是个小娃娃而已,于是很快释怀。
年纪小,幼稚点亦可以理解。他又想到他送给谈衣的几十个姬妾,谈衣到现在还这么幼稚,可见她们当真没有发挥半点用处,日后回到魔界,不如就扔下冥火狱,予冥火兽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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