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不可能这么迷人[快穿]

171.吸血鬼三十四

    
    凉丝丝的手指, 好像用寒冰做成的一样,沐之弦觉得自己被谈衣碰到的地方全都麻痹了。
    理智上, 他想狠狠甩开他,然后离这只吸血鬼远远的,可是他的身体却僵硬着不动。单薄的理智悬浮于他的身体之外, 冷冷地看着他不受控制的躯壳。
    谈衣托着下巴, 觉得很好玩似的慢腾腾画了几个圈, 丝毫不介意他手下的皮肤已经紧绷成了什么样。
    忽然, 他伸出手, 恶作剧似的骤然发力,扯着沐之弦的腿就往下拽。
    沐之弦根本没有防备,真的被他拽着小腿扯了下来。
    一米多高的树, 对沐之弦来说不算什么,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在摔跤之前抓住树干,借力在地上站稳,同时还条件反射地伸手拉了谈衣一把。
    谈衣像纸做的似的, 被他一拉就整个人扑了过去,正正好扑到沐之弦身上。
    沐之弦顿时像被开水烫了似的,忙不迭地把谈衣推开。
    谈衣轻轻“哎呀”了一下,顺从柔软地被推开, 然后在沐之弦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又贴上去, 两只手十分自来熟地搂住他的腰。
    谈衣软绵绵地靠在沐之弦胸口, 撒娇似的微仰着头, 兴致盎然地欣赏沐之弦又红又白的脸色。
    下课铃已经响过,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在附近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闯进来看到他们。
    一向不屑他人目光,惯于独来独往的沐之弦好像忽然变得很怕被其它同学看见,表情十分紧张。
    他压低声音,皱着眉瞪着谈衣的下巴,小声斥道,“你快放开。”
    “我不放。”谈衣干脆拒绝,然后话音一转,看似真诚却有点不怀好意地说,“不过你可以把我推开。”
    沐之弦:……
    谈衣胆子很大地把一只手从沐之弦腰侧挪开,慢慢地移到他胸口垂下的黑色制服领带上,用食指一点点地卷起,“把我推开那么简单,可是你却只会叫我离开。弦哥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谈衣慢悠悠地抬眼,浅紫色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把剩下的话补充完,“你其实是在欲拒还迎啊。”
    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沐之弦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谈衣却恶劣地笑出了声,乐不可支。
    沐之弦恼羞成怒,劈手就把谈衣不老实的手拽下,火大地想把这只口无遮拦的吸血鬼就地解决。但还没等他付诸实践,谈衣又幽幽来了句,“刚刚你亲了我吧。”
    沐之弦的身体马上像被按下了一个停止键,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我那时候……”沐之弦被反复刺激以致有些迟钝的大脑缓慢地转动,企图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可是,那个完美的“理由”却像捉迷藏似的,藏在一个短时间内他根本找不到的地方,他只能干巴巴地微张着嘴,一张俊脸越来越红,“我……”
    谈衣又笑了起来,然后在沐之弦支支吾吾的“我”之中猝不及防地靠近,微歪着头,垫脚堵住了根本没有下文的无数个“我”。
    沐之弦瞪大了眼睛。
    ·
    短暂的课间十分钟,学生们有的在操场上走,有的结伴说悄悄话,当然也有小情侣在小树林里争分夺秒地偷偷亲吻,这些早已经见怪不怪。
    所以,当上完体育课的男生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咋一撞见这场景,也只是轻轻吹了声口哨,就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着离开了。只有肖辞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站在原地,直到被人连叫了几声才游魂一样地转身,一步步走得像有千斤重。
    沐之弦不记得这个似乎无比漫长的吻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那个时候,他怀里的吸血鬼好像烫得好像让他不敢触摸。
    可是,那个没有温度却滚烫的“热源体”却紧紧抱着他,他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可以感觉到他的嘴唇柔软地紧贴着他。
    每一次亲吻都带着颤栗般的心跳,无与伦比的快乐一遍遍冲刷着他,让他无法抗拒……
    就在沐之弦也忍不住伸手想要回抱的时候,上课铃响了。他顿时像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本来要回抱的手立马变为狠狠的推拒。
    谈衣被推个正着,险险后退一步才没摔倒,顿时有些不太高兴。
    沐之弦紧靠着树干急促喘息,满脸都是惶然与无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又震惊至极的事情。
    再一次地,还没等谈衣发泄出自己的不满,沐之弦就仓仓皇皇地飞快转身,脚步踉跄地落荒而逃。
    【系统:啊哦。】
    【谈衣:好感度?】
    【系统:涨了又掉了,现在是五十。】
    谈衣按按自己有点破皮的唇角,哼笑了一下。
    ·
    接下来几天,沐之弦再也没来上课,据老师所说,是病了,病名为发烧。
    第一天,谈衣什么也没做。正好伊莱特找他,他就暂时放下了娇羞的猎人哥哥,和伊莱特吃了顿饭。
    伊莱特似乎对谈衣有没有恢复记忆不是很有把握,不动声色地试探了几次。
    谈衣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然后支支吾吾脸红红眼神躲闪地说自己有个“暗恋对象”,然后问对面的“老司机”可不可以充当下“那个人”,让谈衣在他身上做做试验。
    谈衣隐晦的暗示加上伊莱特本人的自恋与脑补,伊莱特立马就把“那个人”妥妥当成了自己,只是谈衣不好意思说才拐弯抹角。
    青少年么,脸皮薄点,可以理解。
    于是,“善解人意”的伊莱特迅速表示自己可以胜任,无怨无悔地答应下来,和谈衣玩起了“假装我是你暗恋对象”的游戏,每天享受着谈衣的花样讨好,十分美滋滋。
    第二天,沐之弦还是没来,谈衣让伊莱特假装病人,开始细心照料。
    就这么过了几天,某一天的傍晚,谈衣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和管家打了个商量,悄悄逃了一节课,来到了沐之弦家门口。
    ·
    沐之弦发烧了,烧了好几天。可是他一直不去医院,一个人在家里昏昏沉沉地从白天睡到黑夜,又从黑夜睡到白天,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一直做着同一个梦——
    一个他清醒的时候避之不及,梦里却沉醉着迷的梦。
    秋日午后的树下,少男少女的嬉笑声很遥远,拥有梦幻般浅紫色眼眸的少年站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但他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一束阳光穿过树梢,支离破碎地洒在谈衣身上,好像要把他照得融化。他伸出手,替谈衣挡住了那束足以杀死他的光。
    这束阳光尤为刺人,沐之弦的掌心痛得厉害,可是这时,他却看到谈衣冲他微微笑了起来,笑容干净又美好,还带着几分无厘头又不谙世事的可爱。
    沐之弦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笑。他早就不记得应该怎么开怀地笑,他很烦躁。
    谈衣笑得越是纯净,他的内心就越是烦躁,好像倾盆大雨下暴涨的河水,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忽然,谈衣说话了,带着那让他烦躁的干净微笑,直白直接地说,“弦哥哥,你想要我吗?”
    沐之弦的呼吸一窒。
    你想要我吗?
    虽然是个问句,谈衣的眼里却满是笃定,仿佛根本不需要他开口,他就早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就是这样,明知道答案,却偏要做出无辜的模样,一遍一遍地问他,问得他无地自容,问得他问得他再也维持不住长久以来的克制与疏离,如此可恶。
    是的,他想要他,想要得发疯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梦里的他连那些表面的抗拒都不要了,完全丢盔卸甲。他伸手想抓住谈衣,可谈衣却抗拒地抵着他的胸口,在他耳边说,“你让我吸一口血,我就让你亲一分钟。”
    死性不改的吸血鬼!沐之弦愈发地烦躁,却没有阻止谈衣缓缓凑近他脖子的动作。
    尖锐的獠牙刺破皮肤,血管里的血液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谈衣贪婪地在他脖子边吮吸,多余的血液从脖子上的伤口与谈衣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仿佛暗夜里盛开的蔷薇花。
    他的内心很焦躁,却很耐心地等待着谈衣吃饱喝足,疯狂的火苗在他胸口燃烧得火星四溅,他与烈火一起等待,直到谈衣终于停下。
    没等到谈衣好好回味,甚至连那些他最厌恶的血液都没有擦干,沐之弦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去,吻住了谈衣充斥血腥的嘴唇,凶狠地一寸寸啃咬,很快他们的口腔中就满是彼此的血。
    谈衣被吻得喘不过气,控诉地拍打他的背,似乎很慌张。
    沐之弦大发慈悲地放开他,看着谈衣少见的慌乱,他忽地笑了,低头轻吻谈衣殷红的唇角,声音沙哑地说,“喝了我那么多血,你以为亲一下就够了吗?”
    ·
    “叮咚。”谈衣拿着一本装模作样的作业本,伸手按了下门铃。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于是谈衣又“叮咚”按了一下。
    这次,他等得更久了一点,可是门却还是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谈衣撇了撇嘴,正打算再按第三下,门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谈衣小小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扬起笑容与自己手里的作业本,正准备妥当地打算说明“来意”,就被一只滚烫的手一把抓了进去。
    黑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谈衣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一时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被按到了门上,前面紧贴着一具滚烫灼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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