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是遇见烦心事儿了?”白狼放下手中的酒杯看我。
我点点头,把刚刚接到的两个电话内容都简略和他说了一下。
“豁子?你说的是龙安专门做高利贷生意的大耳朵的手下?”白狼的话里透着惊讶:“你怎么惹着他了呢?他可是大耳朵的心腹,他的事儿,大耳朵肯定插手。”
叹口气,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和白狼说了一遍。
“棘手!张浩你这事儿有点儿棘手!”白狼说:“整个深市道上混的,谁都知道大耳朵有两个特点,第一是贪财,第二是疯子,心狠手辣做事没底线,疯起来没人不怕!”
“你惹了豁子,豁子背后就是大耳朵,所以我说你这件事儿要想解决,有点儿棘手。”
“干脆干他!”我有点儿心烦,想起前两天大耳朵根本看不起我的样子我就气恼:“白狼你帮我,咱俩联手连大耳朵也给干了,正好你把龙安的地盘也收了!”
白狼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我能说出来这么激进的话。
他笑:“我做的是赌场生意,大耳朵在龙安那边同样也做赌场生意,你也知道,龙安那边经济没有咱们大田这边发达,”
“所以大耳朵的人经常来咱们这边暗地里拉拢一些大老板去他那边赌博,按理说这事儿他已经算是侵犯了我的地盘,可我却睁只眼闭只眼,你知道为什么嘛?”
鸡头和混混虽然多有联系,但却是两个独立的圈子,做鸡头的从来都不主动参合道儿上圈子里的事儿。
我于是摇头。
“因为之前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和大耳朵开仗的时候!从实力上来说,我和他几乎相当,但我刚才说了,这货疯起来没底线,我和他真要开仗,”
“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我这边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说实话,我是真想干掉大耳朵,狗曰的太嚣张,我地盘上的生意他大摇大摆伸嘴过来吃!”
话说到这儿,白狼的声音戛然而止,扔给我一支烟,神神秘秘的对我笑。
我看他的样子可能有别的什么想法,要不然,他不会对我笑的这么“灿烂”。
于是我说我现在愁的连酒都喝不下去了,狼哥你还笑?有什么话就快说。
白狼果然是有别的想法,他说我这件事儿让他看见一个机会,一个能灭了大耳朵的机会。
“我刚才说干了他们,你不是还说不能干的嘛?”我疑惑问道。
白狼右手食指伸出来在我眼前轻轻左右摇摆:
“你说的干是硬干,这个当然不行!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机会’,抓住这个机会,不用大动干戈,到时候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紧接着,他把刚刚在他脑子里形成的一个计划说给我听。
我觉得他的计划还算完美,欣然接受。
整个龙安区的站街女生意我告诉古丽西琳暂时停下,让豁子以为我已经怕了他;
但妩媚人间这边我的生意照旧,豁子给妩媚人间老板说的是让我的人两天内撤出场子。
两天后我带了人在妩媚人间大厅里等他。
晚上九点,正是夜场生意开始上第一拨客人的时候,两辆黑色五菱面包停在了妩媚人间门口。
豁子带着十几个手下杀气腾腾的走下车,向着妩媚人间走来。
大厅里,我在待客沙发上稳坐。
四目相对,豁子的目光里充满疑惑和杀气,我的目光如夏日水潭,平静。
“你狗曰的还真是胆大,看来这是没把我豁子放在眼里哈?”
豁子指着我骂。
我笑笑:“豁子,你我都清楚,整个事儿是你老表和你挑起来的,我抓了你老表,没动你,那算是给你个面子,可你反过来咄咄逼我,是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我草!老子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怎么了?一个特么的臭鸡头吃软饭的还在老子面前?N瑟个毛呀?正好,老子今天废了你!”
仗着是在他的地盘上,豁子痛骂。
但他话音刚落,从玻璃门外倏然冲进来二三十个人,很快将豁子和他的人包围起来。
进来的是我的人,早就在门口埋伏好了。
豁子愣了一下,毕竟是老江湖,瞬间带着人就想趁着我的人还没站稳冲出去。
钢头和刘魁以及阿龙身手利索的放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立马控制住了形势。
事实上现实中两帮人火拼,很少像电影电视上演的那样充满血腥的混战到底。
一方强大一方弱小,弱小的那一方如果有几个人被制服了,很快就会“软”下来。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很少有真正卖命的。
几个回合交手,豁子的野蛮打法根本不是正宗学过拳脚功夫钢头的对手,很快他又被钢头用手臂卡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不过豁子嘴硬,一个劲儿的还在叫骂。
“我草,张浩你特么的有种别走,等着,一会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今天不废了你,我特么的就不是豁子……”
我直接走过去,瞪着他,伸手“啪啪啪”左右开弓在他脸上连着扇了几个大耳刮子:“都这会儿了还吹牛比?我看你特么的这会儿就不太像是豁子,来来来,我成全你!”
豁子,在我们老家是对三瓣嘴也叫兔唇嘴人的蔑称,我早就注意到了他不是兔唇嘴。
话说完,我转身过去对着一旁的刘魁使了个眼色,他闷哼一声蹿上去,直接对着豁子的上嘴唇就是两记重拳。
门牙掉了两颗,上嘴唇中间这下真的豁了一小块儿,成为名副其实的豁子。
我再次转过身看豁子,早已没有了之前那股扈气,嘴唇流血一脸狼狈。
我指着他的鼻子:“豁子你也是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学会话不能说的太满呢?今天给你打了,明天我的生意照样在龙安做,你信不信?”
豁子死鱼一样翻着眼睛瞪我,我看出来,他的目光里全是满满的恨意。
这就够了,我要的就是这个。
回去的路上钢头问我:“耗子,你这事儿办的是不是有些狂?这下豁子挨了耳刮子不说,连嘴都被打豁了,在道上面子丢大了,这后果恐怕不好收拾吧?”
打人不打脸,道儿上混的讲究这个,被打抽大耳刮子那就丢大脸了。
我从钢头一笑:“没事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后果不用咱们收拾,自然有人兜着!”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这是白狼和我商定的计划中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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