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膳,谢之欢心中因着顾念着一些事情,便将鱼乐安置在了客栈中,只是却未想,这一安置之下,却引来了她这一生中的第一次冤枉。
这谢之欢离开客栈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楼下便来了一大批的官兵,为首的一个,生得彪悍,络腮胡子堪堪要将他的下巴都遮没了。
与此同时,呆在屋内的鱼乐忽而听到了隔壁发出了一声响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哐当啷当的砸声,响得叫她有些心惊了起来。
“啊——”忽而,一声女子惨厉的尖叫响起,直接都惊动到了楼下。
当刻,鱼乐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打开了房门,转而朝着发出声音的屋内敲门了去。
可只当鱼乐才一敲门,那门吱呀一声,轻易的被打开了;目光所及,正是一个女子倒地在屋内的正中间,身子背对着门口,一副侧躺的姿态。
屋内,所有的摆设都被挥落在地,一旁打开的窗户吹着风,直将屋内的床幔吹得飞扬;鱼乐眼角余光所及,一片狼狈,仿佛就是经过了一场恶斗一般。“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未曾多想,紧蹙眉头的鱼乐一步就踏入了屋内;语落,手便搭在了到底女子的身上,轻轻一摇晃,那侧躺着的女子,身子一歪,直接就平躺在
了地上。“啊——”从心底发出的恐惧,那一声尖叫比之刚才更加的尖利刺耳;而这一声,是从鱼乐喉咙中发出的;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她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那屁股没个准备
,一下子就倒在了屋内的地板上。
那钝钝的声音,听着便觉得疼,可是鱼乐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眼中是未平静的惊恐。
微微拂面而来的风,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直冲鼻中而去,鱼乐看着眼前血红色的一片,吓得嘴巴都忘记合拢了,整个人都颤抖着。那倒地的女子,有着睁得突兀的眼睛和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衣襟处,发丝间,都有了或深或浅的血色,可最是叫人害怕的,是那女子只右嘴角往上一直延伸到右眼角的一
刀伤痕,叫她的血肉都外翻了。
“来人,来人啊……”鱼乐背对着房门,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在身侧;而那从女子脸上流下的血,飞速的蔓延开来,直将她的裙角都染红了。心唤,从脑海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鱼乐看着眼前惨死去的女子,整个人都是发软的,没有一点的力气,只眼角余光忽而看到了自己的裙角染上了鲜血,下意识的便伸
手将自己的裙角抓紧收拢了。
而这一动作,当瞬便叫鱼乐的手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出事了,人呢,快来啊……”嘶吼般的叫喊声从鱼乐的口中响起,她抓紧着自己的裙角,同时试图站起来。而就在鱼乐的声音落下之后,一连串的脚步声音便在外面响起,闻声,她立马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排成两列的官兵,紧接着有一个生得彪悍的络腮胡子站在两列官
兵的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她不知道怎么了……”鱼乐看着眼前出现的络腮胡子,其害怕程度是不低于那惨死女子的;只是,比起死人来,至少活人还是有气的,便是模样彪悍,可到底还是活
生生的人;故此,她还是抬起手指着在自己不远处惨死的女子,冲着络腮胡子说道。
惨死的女子,倒地惊慌的少女;络腮胡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眉头紧锁,一脸的匪气都写着‘难办’二字。
“她……”鱼乐看着络腮胡子的反应,不解的开口了一声。
“去楼下找那群千金小姐来,瞧瞧是不是那人。”络腮胡子倒是没有看鱼乐,只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小兵,吩咐道。“我……”脑子乱成了一团麻,鱼乐先是瞧见了死状恐怖的女子,后是看着一群官兵出现,那心中说是不害怕,如何可能啊!只瞧着那络腮胡子好似忽略了自己的话,她便再
次的开口说了一声。“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这死了的人,同你有什么干系。”这一次,络腮胡子倒是注意了一下鱼乐,可是这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审问;那一脸的严肃仿佛说着他的凶残
。“我……我是鱼乐,我只是方才听到了这屋内有叫声响起,便担心的来瞧一瞧,我同她并无关系,我亦是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心跳如鼓,鱼乐看着那络腮胡子,眼中的
惊慌之色如何都掩盖不住,慌慌张张的回答着,眼珠子亦是不安的转动着。
“你说谎!”络腮胡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嗓子被风沙给堵住了一样,开口说上一句,都还是会喷出沙子一样。
“我没有!”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回答,鱼乐只一听那络腮胡子的话,说得一脸坚定,“我与这个女子,素不相识,杀她作甚!”
所有的惊慌,因着一句污蔑,暂时的消失的;可话说完之后,那心中的慌张就又如肆意生长的藤蔓一般,开始蔓延上了心头。
下意识的,鱼乐低垂这眉眼,不再去看那络腮胡子。
此时此刻,鱼乐的心中只念着一人,只想着,到底他能什么时候回来。
“头,人来了。”屋外,小兵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一阵脂粉气慢慢袭来,竟是压着空气中的血腥气。“这人死得有些难看,这小姐们,心中还是需得有些准备。”络腮胡子一人站在门口,就已经足够挡住了屋内的情况,当下,他听着手下人的话,头一扭,看着花花绿绿的
女子,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粗糙道。回应是一片安静,鱼乐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低垂着的脑袋再次抬起,入目,是一群打扮得极好的千金小姐,紧接着,她看着她们的花容失色的难看样子,或尖叫,或晕厥,或后退,后发抖,或……各色百态,淋漓上演,缤纷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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