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杀人凶手,这姑娘的死,同我无关!”眼中的信誓旦旦,面上的一脸坚定,鱼乐看着络腮胡子,指着那地上死去的女子道。
不能慌的,不能慌的, 夫子不在,鱼乐你一定不能慌的, 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莫怕,你莫怕!
心底一个接着一个的声音,在鱼乐的脑海中回荡着,其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抓紧了自己身侧的衣裳,捏的指节青白,眼底的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杀人的,哪个会承认自己杀了的人!”贵女中,不知是谁,开口说了这一声,又是引起一阵恐慌。
“我绝不是!”几乎是脱口而出,鱼乐的声音比之方才,还要更加的响亮。
而她这一声,叫屋内刹那间,寂静了下来。气氛又是诡静了下来,鱼乐的目光在那一群贵女中流连,眉目间染上了一抹委屈之色,却又不得说,忽而,她瞧着那一群女子之中,倒是有一个瞧起来面善得很,仿佛之
前哪里见过了,下意识的,其她的目光全然便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看的仔细认真,且努力的回想着。
“我,我想起了,我记得你,你……你是当时在客栈楼上房内的……”刹那间,鱼乐忆起了那时候第一次到镇子上,然后在客栈上遇到的女子,“你是……方小姐?”
当下,那所谓的方小姐瞧着鱼乐,面色有些怪异,眼珠子只一转,方要开口说什么,便直接被打断了。
“方小姐识得这女子?”开口的是络腮胡子,其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
“我如何识得这乡野村妇,想来,是方才众位姐妹唤了我,这乡野村妇故意攀咬。”接上了方才被打断的话,方小姐冷冷道。
“不可能,那时候明明是你的,我记得,那时候在客栈中,是你的!”说得有些急切,鱼乐听着方小姐的矢口否认,一时之间有些失措,心中满是不解。
“莫不是,这宋小姐,是方小姐买凶杀人了。”那方才最是趾高气扬的贵女瞧着如今这局面,也是不嫌事多,插嘴说上了这一句,言语间带上了讥讽之色。
“你何苦污蔑于我!”脱口便是一阵委屈,方小姐听着那贵女的话,顿了顿,转念一想又道:“说不得,这乡野村妇,难保不是谁买通了,来陷害于我的!”
对面的人一阵扯皮,鱼乐瞧着那些贵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刹那间便是一场大戏开场。“这既然是你们之间的纠缠,那我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如何便要寻了这宋小姐的性命。”脑子倒是从未有过的清醒,鱼乐忽而开口,说出了这一番话来,目光直视那络腮胡
子。“这话说得,难不成,宋小姐是我们杀的不成?我瞧着,这乡野村妇甚是可疑,多半便是她谋害了宋小姐,便不是她谋害,亦是与她相干的!”贵女中,倒是不乏有心气的
,听着鱼乐的话,冷笑出声道,其尖酸刻薄的模样,倒是同她们那一身的打扮,格格不入得很。
“参将,我瞧着,也不必审问了,直接将这个山野村妇治罪了便是了,如此得个交代,也免得耽误了我们的时辰。”
“对啊,宋小姐死了,这山野村妇恰好便在,治罪了也就结事了。”
“是啊,这山野村妇杀了宋小姐,自该是偿命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直接就给鱼乐定罪了,那些贵女们一个个的,说出口的话,不带丝毫怜悯之心。
至于那络腮胡子的参将,听着贵女们的话,眉头是越皱越深,面色越发铁青,却还是不得不忍着自己的脾气,听着她们一个一个的开口将话说完。“参将这为官多年了,难道就不懂官场之道。”女子脆生生的声音,却硬是憋出了一股老气横秋的强调来,语落,漫不经心的抚了抚发间的金步摇,那眉眼轻抬间,倒是多
了几分的冷色,“比起这死了的人,若是耽搁了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那……”后面的话,女子倒是没有开口说出来了,直接就闭口不言了,那一旁的方小姐踟蹰了一番,添上了一句道:“那如今人赃并获,也是狡辩不得,不若就地正法,倒也干脆;
如此,各位姐妹也可早些上路了,可是呢?”
语落,方小姐的目光瞧向了其他的贵女。
一前一后的话,出自两个人之口,不过,却是叫在场的其他贵女们听着,心思涌动了起来。
“我听着这方小姐的话,倒是在理得很呢。”附和的声音,不轻不重响起。
“是啊,参将还是早些了结这事情,才好呢。”好似吩咐的语气,紧接响起。
“……”
手中的佩剑握得用力,络腮胡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至于周遭的官兵一个个的,都视若无睹,耳若未闻。
鱼乐在一旁,听得清楚,看的明白是,那些生得好模样的女子,一个个说出口的话,分明就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乐的目光在那些贵女中来来回回的巡视着,眼中那恐慌之色翻涌而出,心中的无助排山倒海而来,而她的身侧,却没有任何的依靠。
“不是我、不是我……”鱼乐低声的开口,声音压不过那些贵女,也便只有她一人听到了。
“就地正法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开口说了这一句话,成了压倒了鱼乐最后的一根稻草,应了那一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俗话。“我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杀的,凭什么就一个两个开口要了我的性命,你们有什么资格!我要报官!”鱼忽而开口大声道,声音直接就盖住了那些贵女们的声
音,眼睛瞪得极大,其模样,还带些凶色。鱼乐这突然间爆发的脾气,叫在场的贵女都微微愣了愣,便是那络腮胡子都下意识的多瞧了她几眼;只待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的,都有些微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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