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陆天对着进屋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问道。
老人似乎也被屋中出现的两个人惊了一下,两眼冒着奇异的绿光。
“你是谁?”一个略显些苍老的声音也同时从女人有气无力的口中发了出来。
此时,房间里突然静得有些阴森,谁也不知用什么样的回答方式打开尴尬的局面。
这时女人看到白燕手中的画,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
“还给我,还给我,这是我女儿画的画。”女人上前一步,夺过白燕手中的画。
女人把画抱在胸前,游离的眼神无处落脚,六神无主地晃动着身体,手抖得如得了帕金森综合症,嘴唇还不住地蠕动着。
女人抱着画像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樱子别怕,妈妈来了,樱子别怕,妈妈来了……”
陆天和白燕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他们不知如何应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们看着这个精神失常,蓬头垢面的拾荒女人,除了可怜,还有一些歉疚,必竟他们擅自闯入了人家的屋子,还撕下了人家墙上的画。
白燕歉意地对女人说:“对不起,这位大姐,我不是有意的。”
白燕本想叫面前的女人阿姨来着,但她看到女人的面孔时,除了脸面有些脏兮兮的外,其实女人年纪并不像外表给人感觉的那么老。
女人不回答白燕的话,目光变得更加呆滞,她径直向墙上挂着的那只布娃娃走去。
女人把布娃娃从墙上摘下来,贴在脸上,不停的亲吻布娃娃的小嘴,脸颊。一边亲吻一边说道:“樱子,妈妈来了,妈妈来看你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陪你过生日来了。”
陆天根本听不懂这个疯女人在胡乱地说着什么,他只想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趁女人不注意的空当,陆天抓起白燕的手,逃也似的离开房间,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不一会功夫,陆天和白燕便跑出了鬼楼的楼口,在楼口处,他们又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俩人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正抬头向楼上的窗子上看,看上去很焦急的样子,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白燕和陆天也顺着老太太的视线往楼上看,不觉一惊,那窗口不正是自己刚刚逃出来的房间吗?难道老太太与楼上的疯女人有什么瓜葛?
白燕是一个细心的人,凡事都想弄个明明白白,彻彻底底,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是不甘心的。
她走到老太太跟前,笑着问道:“大姨,你在往楼上看什么呀?”
老人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便低下头来,叹了一口气说:“唉……孩子,你不知道,我在担心我的女儿呀。”
“什么,楼上那个人是你女儿呀?她到底怎么了?她上鬼楼的那个房间去干什么?”此时的白燕心中有一连串的问号想知道答案!
老人看上去很慈祥,也愿意把自己的话向外人诉说,好像一说出来,心里的那堵墙就倒塌了,就会有凉风吹进来,心里的郁闷就变得敞快多了。
“孩子,你愿意听,我就慢慢给你讲……”老人的话语像打开堤坝的河水,开始向面前的两位陌生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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