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晨和徐芯琪是约在一个酒吧见面的。
范晓晨导酒吧的时候,徐芯琪正在喝酒,而且是高度数的洋酒!
“你很喜欢喝酒吗?”范晓晨问。
徐芯琪笑说:“我以前是不喝酒的,但是在非洲那段时间,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很无聊,然后慢慢地就喜欢上喝酒了。”
范晓晨想说,她也喜欢喝酒,可是俞辛润并不喜欢她喝酒,所以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
“坐下来一起喝几杯吧!”徐芯琪说。
“我……我不喝酒的。”
“没关系,那喝果汁吧!”
不得不说,喝酒时候的徐芯琪,是非常有女人味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往酒吧里一坐,是非常容易引起异性注意的,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就有两个男士过来搭讪。
“两位美女,可以一起搭个桌喝酒吗?”
徐芯琪一脸漠然道:“不好意思,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异性。”
男子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说:“原来如此,祝你们幸福!”
待两个男子离开后,徐芯琪一脸无奈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总是用那么无聊的方式搭讪呢!”
范晓晨觉得,这就是人长得漂亮的烦恼吧!像她就没那么多困扰。
瞎聊了半天,徐芯琪这才开始进入正题,说:“你知道吗?那天吃饭,当我知道你和辛润是夫妻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甚至在心里责怪辛润的辜负,也责怪你不告诉我实情,把我当成傻子似的欺骗。”
徐芯琪拿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后又说:“但是后来,我了解了实际情况后,我就原谅了你和辛润。没错,我都知道了,原来你们结婚只是种形式,你们只是协议结婚,并不作数,是吗?”
范晓晨愕然,她能说不是吗?
这徐芯琪又是怎么知道她和俞辛润是假结婚?难道是俞辛润下去跟她解释的一切?
“我都知道了,原来当初,辛润是迫于奶奶施加的压力,才随便找了个人结婚的。”
范晓晨抬头,看着徐芯琪,觉得这个女人将会说出一些她不曾了解的真相。
“辛润的奶奶十八岁的时候,就生下了辛润的爸爸,你知道吗?”
范晓晨摇摇头,她对俞辛润私人的事情,知之甚少,他们毕竟不是亲密之人。
“谁年轻时候没犯过错呢!只是奶奶犯的错影响了她的一生而已。好在后来,奶奶改嫁了,找到真正爱她的男人,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华商,后来那个男人趋势了,并无其他子嗣,奶奶便顺理成章拥有了男人的一切财富。可是,在辛润看来,奶奶的财富是奶奶的丈夫创造的,他不应该坐享其成,所以当奶奶逼迫他接手公司生意的时候,他非常抵触。”
范晓晨认真地听着徐芯琪所说的一切,因为凡是关于俞辛润的事,她都有兴趣。
“辛润在这件事情上,态度非常坚决,后来奶奶提出要求,只要他结婚成家,便不再管他的事情,也不会强迫他继承她的事业,放他自己去打拼,对他再不做任何干涉。”
“那段时间,刚好传出一些关于我和我导师的绯闻,辛润他大概以为我变心了,对我失去了信心,所以对婚姻失去了念想,觉得随便找个人结婚已经无所谓了,婚姻对他来说,不是束缚,而是解脱。”
范晓晨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她真的只是他获得自由的烟雾弹。
范晓晨还一直觉得,自己欠俞辛润太多,一直都是她在利用他,他却很少有需要到她的时候,原来,和他结婚,就是他最大的利用。
范晓晨无话可说,当初两人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她没有埋怨的理由,她也没有吃亏,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只是她变得贪心了而已。
“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怪他,我知道,你们的婚姻是随时可以结束的,只是毕竟你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即使没有爱情也是有友情的,辛润不忍心伤害你,所以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他需要些时间,我不会逼他,我会慢慢地等……”
范晓晨心里不是滋味,所以现在是她耽误了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吗?她害徐芯琪只能苦心等待自己的爱人,成了“望夫石”,是她范晓晨不知道自觉退出,是这个意思吗?那她真的是罪大恶极,一点儿都不自觉。
“晓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辛润了?”俞辛润目不转睛地盯着范晓晨问。
“这重要吗?”范晓晨冷笑说,“你在害怕什么?在你心里,不是也认定,俞辛润只专情于你一个人,不是吗?我爱不爱他又有什么关系?”
徐芯琪笑说:“我知道了,也是,辛润他有自己的魅力,你们在一起待了那么久,要说你还没爱上他,我也不会相信。”
范晓晨漠然道:“既然在你心里,俞辛润那么宝贝,你当初就应该把他抓牢了,放着一个抢手的男人那么多年不闻不问,你也真是心大!”
范晓晨看得出来,俞辛润是一个专情的男人,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将送上门来的女人拒之门外,只为执着于当初的一个承诺吧!
作为男人,他怎么能随便食言呢?偏偏她范晓晨赖着不走,让他很为难吧!
“我只是太想在工作上做出一番成就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一去就去那么久,另外,我也是对我们的感情很自信,我相信辛润他那么爱我,一定会等我回来的。事实证明,辛润他没有辜负我,他用假结婚的方式,给我们的重逢争取了更多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吗?”
一切都来得及,只求你退出!这就是徐芯琪的意思!
可是看到徐芯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范晓晨却偏偏不想做那个善良的人。凭什么她觉得自己离开那么长时间,一切还可以不变?
现在,范晓晨对徐芯琪的好感都消失殆尽,就算她是嫉妒情敌吧!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
“晓晨,你会遵照协议吗?”徐芯琪小心翼翼地问。
“会,但是我会等俞辛润亲口跟我提出离婚,到时候我不会做任何纠缠,也会干净利落地收东西走人,绝不拖泥带水!”
“可是你知道的,他不愿意伤害你。他欠我一个未完成的承诺,可是他不欠你什么,你们本该好聚好散!”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要等。”
徐芯琪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收效甚微。
“如果没其它事情,那我先离开了。”范晓晨起身。
“晓晨。”俞辛润叫住范晓晨说,“真的,我一点儿都不讨厌你,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吧?”
“……”范晓晨看着徐芯琪那张一脸无害的脸,实在说不出一句狠话。
“我就住在源来酒店,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范晓晨不再做停留,匆匆离开?
刚才范晓晨倒是义正言辞,但一走出酒吧,她整个人就萎了,事实上,在和徐芯琪的对垒中,她已经输了,她现在不过是在做捶死挣扎。
范晓晨变得郁郁寡欢,总是在发呆,话也变少了,俞辛润每天都很忙,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回来吃饭了,而范晓晨也有一段时间没做饭了,她现在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因为心神不宁的缘故,范晓晨工作上犯了大错,被罚扣除三个月的薪水。
一直赏识她的总监大发雷霆,觉得她最近状态都不好,罚她在家思过一个星期。
范晓晨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基本上也是见不着俞辛润的面,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回来得很晚。
这天,俞辛润刚回家,去浴室洗澡,徐芯琪的电话就打来了。
“晓晨,辛润他到家了吗?你告诉他有东西落我这里了,明天晚上记得来拿。”
“哦。”范晓晨感觉自己脑袋被人重重地敲了一棒槌似的,有些头晕。
所以,俞辛润这是刚从徐芯琪那里回来吗?
可是,范晓晨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俞辛润说,所以她便当作从来没接过徐芯琪的电话,什么也不说。
范晓晨没等俞辛润洗澡出来,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自从与徐芯琪一起和秦女士用过那顿餐后,俞辛润就没有和范晓晨同床过,范晓晨也不会主动,她不想为难他,也许现在对俞辛润来说,和她做那种事情,是一种罪恶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范晓晨睡觉就从来不锁门,因为以前有时候,俞辛润会摸到她的床上来睡,她这算是给他留门吧!
范晓晨被迫休假的这几天,她百无聊赖,每天都去游泳馆练习游泳,她已经游得越来越熟练了。
周六这天,范晓晨出门去游泳,在楼下遇到彻夜不归后刚回来的俞辛润,他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游泳。”
俞辛润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然后说:“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在那里游泳会很好玩!”
范晓晨没有拒绝,她很珍惜和俞辛润在一起的每一天,因为她感觉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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