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扬手上一顿,“你说什么?”
“五弟,你可知道,你的母妃靳贵妃当年并非自然死亡,而是有人陷害。”夜鹏飞急切的说,“只要你放过哥哥,哥哥什么都告诉你,求你了。”
夜轻扬松了松手,忽然又刺入几分,夜鹏飞吓得尖叫,
“你若敢骗本王,本王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不敢,我都说,都说,”夜鹏飞从夜轻扬的刀下小心翼翼的出来,理了理神,“当年,靳贵妃病重,确是事实,她的药也没有问题,问题在针上。”
“针?”
“不错,贵妃头痛难忍,每日都需要行针缓解,可这针,是被毒药浸泡过的,但因浸泡时间不长,所以毒性甚微,可是日积月累,还是会要人性命,更可怕的是,这种毒,随着人的死亡,便渐渐消亡,不留下丝毫印记,旁人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夜轻扬仔细回忆着,当年母妃确实头痛,也确实每日需要行针,行针后,便有缓和。
“当年行针的太医在哪里?”
“五弟,这事儿是我听母妃说的,具体的她也不知道,母妃还是酒后发牢骚,口不择言才说出来的,你要相信我。”
“什么意思?”
夜鹏飞咽了咽口水,一脸惶恐,“其实南宫家并不看重我母妃,母妃只是庶出,当年让我母妃入宫,是为了扶持皇后南宫雅,即便是我,也是夜楚黎的帮衬和扶持,所以,母妃一直心怀怨恨,但是因外祖母受南宫家胁迫,母妃只能按南宫家的意思行事,这些年,母妃心里有多苦,只有我知道。”
夜鹏飞说道最后,一脸苦涩。
“当年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我猜测,母妃知道的并不多,或许整件事,她都是旁观者,对了,皇后,皇后一定知道,说不定,她就是参与者。”
夜轻扬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忍了又忍,最后对着夜鹏飞的屁股,飞起一脚,“记住,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
“是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
“滚!”
夜鹏飞吓得仓皇而逃。
“爷,您相信他的话吗?”
夜轻扬摇了摇头,“本王不知,可不论怎样,本王都要去核实,至少,这是一条线索。”
“太庙那边去人了吗?”
“已经安排去了,很快就会有回应的。”
夜轻扬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莫雨,“她怎么样?”
“皮外伤,多日不食,饿晕了。”
“带回去医治。”
“是。”
夜轻扬走在前面,步伐沉重,萧何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是压抑的,半响,萧何试探性的问:“爷……需要手下去查当年的太医吗?”
夜轻扬愣了愣,摆了摆手,“既然做了,就不会留下痕迹,当年的知情人肯定都死了,否则,也不会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夜轻扬停住,看了看远处,目光漂移,“不过,这件事肯定与南宫家脱不了干系。”
哼,本想抓住南宫家的狐狸尾巴,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夜轻扬眯了眯双眼,南宫家的计划么?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计划,值得南宫家如此大费周章。
尾巴既然已被本王抓住,就别想挣脱。
夜轻扬来到太庙的时候,苍鹜已经带人仔仔细细搜了个遍。
“王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夜轻扬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夜轻扬独自踏入太庙大殿,恭恭敬敬的给列祖列宗上了一柱香,然后召见了守庙的管事。
“近日可有人出入太庙。”
管事不语,默默低下头,仿佛没有听见。
“王爷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萧何站在一旁,呵斥到。
此人依旧不语。
苍鹜走上前,掰开了此人的嘴巴,大惊。
“王爷,此人被割了舌,看样子,是新伤。”
……
夜轻扬顿了顿,缓了缓语气,“老人家,可是皇后娘娘干的?”
管事一愣,不语,两行清泪流了出来,一把年纪,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炎的太庙本就地处偏僻,鲜有人至,平日就命令少数的几个忠心的奴才守着太庙,负责太庙的清洁和香火,活轻巧,俸禄高,平日大家做完了自己的活计,就到附近的镇子去找乐子,日子倒也清闲。
可前些日子皇后来了,带了少数的几人来处置洛清,正巧被管事瞧见,皇后不放心,临走前命人割了他的舌头,以防他泄露半句。
夜轻扬当然清楚皇后的心狠手辣,对皇后更加痛恨。
“可有人死了?”
管事摇了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没人死?”苍鹜问道。
管事依旧摇了摇头。
夜轻扬心下不忍,吩咐到:“走吧,回府。”
一群人只能跟着夜轻扬回去。
刚回到府中,夜轻扬看见南宫筱雪正跪在他的书房前,眼泪汪汪,看样子,已经跪了段时间了。
夜轻扬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就往里走。
“王爷,”南宫筱雪大声叫住夜轻扬,“请王爷责罚。”
“责罚什么?”夜轻扬语气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是妾身,是妾身引诱洛清姑娘出府,只因王爷对洛姑娘很特别,妾身不喜欢,所以诱她出府,只为了眼不见为净。但洛清姑娘失踪的事,妾身真的毫不知情啊,王爷,这事儿真的与妾身无关啊。”
“哼,你既姓南宫,此事便与你脱不了干系。”说罢,夜轻扬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瘫坐在地的南宫筱雪,满脸泪痕。
南宫筱雪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王爷,筱雪真的没有做啊,真的没有,呜呜,你为什么不信我。”
秦可岚躲在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一声冷笑。
莫雨的伤口已被处理完毕,小厮来报:“莫雨姑娘醒了。”
夜轻扬立刻赶往莫雨的住处。
“王爷,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她。”莫雨吃力的对夜轻扬道。
夜轻扬阻止了莫雨试图坐起来得身体,安慰到:
“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况且,她还没死。”
莫雨微微一笑,“那太好了,她在哪儿?”
夜轻扬摇了摇头,莫雨双眼暗淡,低头不语。
“莫雨,告诉本王,夜鹏飞对你做了什么?”
“他要我伪证王爷在楚州与大周勾结,通敌卖国,我不从,便受鞭刑。”
夜轻扬紧握的双手青筋崩凸,一股怒气在心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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