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当家

第十章 天涯沦落小娘子

    
    三虎行 黄茅惨惨天欲雨,老乌查查路幽阻。田家止予且勿行,前有南山白额虎。一母三足其名彪,两子从之力俱武。西邻昨暮樵不归,欲觅残骸无处所。日未昏黑深掩关,毛发为竖心悲酸,客子岂知行路难。(方岳)/p
    今天对管家兄弟三个来说是意义重大的一天。有时候天上是会掉馅饼的,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接。管老大在船尾说道:“今日做下这等事,李俊哥哥那算是回不去了。”“我呸,还唤他李俊哥哥作甚,江湖上的名号虽响,也没见他做的几件大事。要不是看他势大,咱们兄弟三人在这江上快活多年,怎么会投靠他?自从入了伙,好处不多,规矩倒是一大把,不让杀人,不让耍钱,不让进窑子,只偷偷摸摸的干些私贩盐茶的勾当,恁的辱没了咱们江上好汉!大哥,六弟,今日抓的这条鱼足够大,咱们往江北寻一处好山好水的快活地,不在鸟李俊那厮。”/p
    管老大、管老二二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的商议起来,却不见管老六答话,看到船棚子里老六的一副色鬼附体的样子,管老二用浆敲一下船头,骂道:“没出息的货,一时半刻也忍不了吗?!”/p
    管老六这才抬起头来,嬉笑道,“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摆在眼前,已是我口中美食,为啥要忍来?嘎嘎嘎嘎嘎。”他说完,又伸手向身边的女子身上摸去。/p
    女子双臂被绳子紧紧的反绑住,嘴里塞了破布,一条腿被管老六死死的按住,另一条腿被管老六用小腿压着,饶是她使劲挣扎,只把衣衫头发挣的凌乱不堪,却也逃不脱了。一双愤怒不甘的眸子,凌厉厉直要喷出刀子来。 自家夫君被这伙贼人掀下了江,自己恐怕以后也会生不如死了。/p
    管老六撩开她的红罗裙子,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裤袜,血气上顶。他一下扯开女子裤带,女子又剧烈的拼力挣扎,管老六更是兴奋,他伸出手用足了劲,照着女子脸上“啪”就是一巴掌,打的小娘子嘴角渗出血来。女子眼泪夺眶而出。/p
    管老六恶狠狠骂道:“乖乖的顺从了俺,保你以后享福,若不顺俺的意,有你的苦头吃!”他把女子裤子拽到膝盖处,一下看到里面诱人的好风光。/p
    “啧啧,小娘子的腿比咱这京江刀鱼的肚皮还要白。”管老六咕咚咽一口吐沫,一只大手向女子的大腿根摸去。/p
    “老六,住手,对面来船了。”管老二喊道。管老六却满不在乎,有船又能怎样,在江上碰到船有什么新鲜的,李俊的人都是晚上活动,白天都是些渔民商船,又赶上这乱糟糟的好时候,有几个愿多伸出一个手指头管这等闲事,他要来管,也得先问问咱管家兄弟手里的杀人刀。/p
    ······ /p
    风不大,江上的浪也不大,吴妍娇坐在小船上,两手死死的抓着船帮,小脸刷白,虽然刚吐了一次,肠胃里依然翻江倒海。狗子看到小娘子的惨兮兮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小娘子,这怨谁来?哈哈哈,你在宫中享福的几年,俺们可是跟着余伯走南闯北了,顺着大河到了渭水,顺着汴淮到这大江上也走过几遭,咱和虫子比那几个更强,还拼着性命出过两次海。咋样,你眼里的狗子已经不是当年的狗子啦!哈哈哈哈哈······”几年不见,狗子逮到机会就要跟小娘子多说几句。/p
    听到狗子的戏谑,吴妍娇恨的牙痒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狗子哥你就气我吧,等过了江见到??纸悖?揖突鞴拿???此?趺词帐澳恪!?p
    兔子露着一双板牙坐在一边,看着狗子的气焰瞬间被灭了,乐不可支。虫子站在船头不理他们,他右眼皮不停的跳,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踏实。总是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给袖弩上了弦,眼睛不时的看看船头划桨、船尾掌舵的一老一少两个渔人,又警觉的扫巡着江面。船到江心处,波涛起伏间,他看到一只小船向他们驶来。虫子指给其他人看,狗子说道“来的正好,多出点钱,让他们去接余伯和那几个商户!”/p
    管家兄弟的船往江北走,狗子他们的船往江南走。狗子还以为对面的船是送完逃难的难民又从南岸折回来接人的,于是连忙指挥船家向对面的小船驶去。管老大和管老二虽然已经心生警惕,但他们没想到对面那条船径直向自己驶来,再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船上像是一家外逃的大户人家,一对中年华衣的夫妇,还有他们的几个仆役。管老大脸上的横肉跳一跳,说道:“不知道他们过来干什么,不会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吧,老二,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顺手把他们也下了饺子。”“大哥,他们人太多,不能轻动。”/p
    等船刚一靠近,狗子就高兴的喊道:“对面的船家,今天该着你们发着泼天的大财!”/p
    狗子一喊,唬的管家兄弟心头一紧,管老六抽出短刀,低低的贴到女子的腰侧,狠狠的说道:“乱动一下,就让你见阎王。”/p
    狗子又喊道:“船家,北岸边还有要渡的人,跟我们是一家的,你们赶紧去,价钱好商量。”他低头问问,身边划桨的年轻人告诉他那小渡叫刘家口。狗子又扯开嗓子叫道:“就在刘家口,你们可知道!?”/p
    管老二心下暗笑,回话道:“客官,认得认得,咱常年在这江上讨生活,这一带自是熟的很!那就依了客官去刘家口!”/p
    “好汉子,痛快!哈哈哈”,狗子笑道。船靠的更近了些,狗子回头,得意的正哼起小曲,突然看到虫子给他一个眼神儿。他又回过头眯起眼睛仔细向对面的船看去,这才看到船篷里还有一个汉子,边上竟然有个被捆成粽子般的女子。/p
    “你刚才怕是白喊了,这船靠不住。”虫子嘴角上扬,嗤笑道。“天煞的,今日这事咱们管不管?”兔子骂道。“余伯不在,自是要听小娘子的意思。”虫子边说边看向吴妍娇。吴妍娇却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p
    ······/p
    两条船眼看就要交错而过,狗子笑嘻嘻的打着揖,“看来各位船家哥哥有人要送,渡人的事怕是不能劳烦诸位了!”/p
    管老二笑道:“这位小哥说的什么话,这女子是扬州府缉拿的谋害亲夫的淫妇,被我们撞见,正要压到府城去领赏。到了岸,自有我家兄弟去押送,小哥的家人不耽误渡江!”/p
    “扬州府你们恐怕是去不成了,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说不定已经被金狗占了去。”狗子说道。/p
    被绑着的女子眼看狗子他们的船就要驶开,横下一条心,死就死吧,也比被强盗掳了去强,也不管刀尖贴着身,她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呜呜乱叫。/p
    兔子早就挪到船尾接管了船舵,两只船刚错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狗子、虫子同时发动,袖中袖弩一扬,三只短小的弩箭触机而发。管老大和管老六只觉喉间一凉,惊恐的睁大双眼,鲜血瞬间渗出,管老大身体晃一晃栽到了江里,管老六脑袋一歪倒在身边女子身上,没了声息,又引起女子一阵惊恐的挣扎。站在船头的管老二见状惊愕,看到两个兄弟的惨状,他只略一犹豫,翻身就跳入江中,水花落处不见了踪影。/p
    狗子和虫子四下里寻不到人,只能放弃。虫子懊恼的骂道:“让你学袖弩你不学,这倒好,让这水贼跑了吧!”/p
    兔子不服道:“呸,休要怨我,要是在岸上,他们三个一起上我也能劈瓜砍菜。你怎么知道他跑了,跳到江里这么长时间还能淹不死?”/p
    不理会吓坏的船家和商户,狗子和虫子跳到对面船上,细细的确认了船篷中的水贼已死,这才抬起来扔到江里。狗子伸出手去拿被绑女子嘴中的破布,想了想又把手缩回来,虫子还没有成家,也不知道跟这女子有没有缘,嘿嘿笑道:“虫子,你去救这女子,船我来查看。”/p
    虫子不知道他笑个什么劲儿,伸手去掉女子嘴中的破布,又去解她身上的绳索。/p
    狗子扒拉开一大团破渔网,发现两个大皮箱,指着皮箱问:“这皮箱可是你的?”/p
    女子虽然被救,依然惊魂未定,这伙人杀起人来毫不含糊,不知是些什么人物,她怯怯的答道:“正是小女子的,义士们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两个箱子一个里面是金银珠宝,一个箱子里是医书秘方。这些财物义士们尽可全数取走,全当小女子酬谢恩人了。”   /p
    虫子摆摆手,“这倒不必,我们救你只是顺手帮个忙,你要感谢就感谢那船上的小公子,他是我们的小主人。”说罢抬手一指一身男子仆役装扮的吴妍娇。/p
    女子看去时,心中不由惊叹一声,好一个俊俏的人儿。大家七手八脚帮忙把两个大皮箱拖到原来那只船上,狗子和虫子驾着抢来的船向北岸驶去找余伯。被救的女子跟随吴妍娇一同往南岸走。/p
    兔子凑过去跟女子搭话。才知道这女子姓曹名惊鸿。曹惊鸿本是开封府人氏,逃难到了扬州,夫君是太医院的医官,医术很是了得,多年来广有积蓄。眼看这江北越来越不太平,她夫君便辞去医官的职务,带着她到杭州去投奔亲属。谁知道碰到了黑船,船到江心夫君便被杀了丢下船去。曹惊鸿说完,对着吴妍娇再一拜:“公子您既救了我,也替我夫君报了仇,恩人日后但有差使,惊鸿定在所不辞!”/p
    这小公子只是笑笑,却不搭话。/p
    曹惊鸿还没抬起身,右手却被眼前的恩人公子一把抓起,她本能的往回抽手,手还没挣脱开,就被放到了公子的胸前,手上一团肉感传来,曹惊鸿的双眼越睁越大······/p
    “姐姐,别公子公子的叫了,我们也是从东京来,这以后啊咱们就姐妹想称······”吴妍娇柔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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