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门为着聚宝盆的年中大促,已经连续加班大半个月。整个工作进度也已超出秦雎给出的计划表一大截。他不是个教条的严厉上司,便在早会上当众宣布给全体员工放假。
有这么开明的领导,众人直呼:“秦少!万岁!”
毕竟以聚宝盆现在这个忙碌状况,别说周末休息就是一天不休息每天8小时正常工作都是奢望。更有许多部门主管恨不得底下员工会个分身术什么的。加班那是必须的,休息得等大促结束。
像他们安全部门这样的待遇绝对是别的部门仰望不可及的。
秦雎这剂鸡血打得相当合时。整个安全部门的人一整天都斗志高昂,竟比往常加班还要有效率。
下班后,他带着手底下的员工直往先前预定好的五星级酒店去。
这家五星级酒店的烤肉特别出名,价钱也比一般烤肉店贵数倍。不过秦少不是个吝啬的领导,只要食物好吃,价钱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一行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装修雅致的豪华大包间落座。
当服务生将菜单恭敬地呈上来后,不经意瞄到价格的关鸠儿蓦地瞪圆了大眼,心道:我的乖乖,这么贵,随便一盘牛肉都比别家店贵了不止五倍,还有那些虾子啊,串串啊也比别家店贵了不止三倍。关鸠儿默默地掰着手指粗略一算,发现这顿饭吃下来少说也得四、五万大洋。
她心里那个纠结啊,忍不住楸住一撮小卷毛,缠啊缠。一边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另一边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整个饭桌上旁人无不欢欣鼓舞,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吃到高档美食。毕竟以这家五星级酒店消费水准,他们这些工薪阶级根本吃不起。
唯一一人表情特别怪异,像个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吭地躲到角落里,那对略显粗黑的眉毛差点没皱成两条毛毛虫。
秦雎略作不经意地往某人那里撇去几眼。瞧她这副好似在面临生死抉择的纠结模样,微微?了?眉头。
“秦少,这地方我们没来过,还是您帮我们决定罢。”安全部门主管知道秦大少常来这里吃饭,捧着菜单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秦雎没异议,接过菜单,优雅地翻看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啪啪啪点了一大堆上来。
关鸠儿应接不暇地盯着一道一道陆陆续续送上来的美食。差点没留下哈喇子,唔,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不到半个小时就摆了满满一大桌,这还没上完呢。她粗粗估了估,发现这顿饭竟然还不止四五万。
喔~心痛,想她连大几千的房租钱都凑不出来。这花孔雀请底下员工吃个饭都要花好几万。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关鸠儿一脸愤懑,纠结地瞪着面前那一道道精致美食。她困难的咽了好几次口水,终于像下定了某个决定似的,悄悄地凑到秦大少耳边小声说:“秦少,你可不可以将这顿饭折算成人民币给我。就把属于我的那份折算给我好了。”
秦雎用眼角余光不悦地瞟了她一眼,“你确定不吃?一口也不吃?”
关鸠儿以为他这么问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忙点头如捣蒜,保证道:“确定不吃,一口也不吃。”语毕,她又深深地,很是留恋地看了眼桌上的美食,最后咬咬牙硬是别过头去,不看,坚决不看。
“好吧,你不想吃,我也不勉强你。”语毕,秦雎突然站起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说道:“各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说着把关鸠儿扯到前面来,继续道:“小关同志心疼你们连续加班辛苦,自告奋勇要帮你们烤肉。”
她倏地转头,讶异地看向秦雎,小声说:“我没这么说啊。”
“怎么你不愿意?”秦大少这眼神,这语气,大有你不愿意我就不答应你刚才的提议。
她还能说什么。
他俩说话间,众人已蜂拥而至,将她团团围住,不住地向她道谢。
小关同志一脸尴尬的站在人群中,口是心非地应和着:“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大家辛苦啦。”
她又被他整了。真的好想指着那只花孔雀的鼻子破口大骂,mmp。可一想到一时冲动会招来什么后果,她就只能忍气吞声,端着一脸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周旋在人群中。
没一会儿,关鸠儿手上被塞进了两把烤肉夹,有人直接拉着她往烤肉架子旁走去。
现成劳动力就位,众人做鸟兽散,徒留她一人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地站在那儿认命烤肉。
关鸠儿将一盘盘新鲜牛肉,猪肉,羊肉以及各种海鲜端到架子旁,将肉一片片放到火上烤起来。
听着被切成薄片的牛肉发出滋滋滋的美妙声音,沁人的肉香也随之在鼻尖萦绕,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她勤劳地将肉翻过来,翻过去,当烤肉架上的肉被烤得外焦里嫩时,马上有人端着盘子取走。
关鸠儿边烤肉边大口大口吞咽着口水,时不时拿衣袖擦擦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流下哈喇子。
她嘶嘶地撮着嘴强忍偷吃的欲望,每当快把持不住的时候,秦大少的眼神就会有意无意地朝她瞟来。
想想房租钱,想想差点睡大街的悲惨境地,只能咬紧后槽牙,死命忍住不去垂涎眼前的一盘盘美食。
关鸠儿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了吃货的本性。这一餐,大伙儿吃得心满意足,唯有她被当成免费女佣,累得手臂酸痛,整张小脸被炭炉的热气熏得红通通,热得满头大汗。
为了那大几千的房租,她强忍着空荡荡的五脏六腑,尽心尽责地去酒店地下车库取车等候秦大少上车。
很快,秦大少从大厅出来。关鸠儿立马将车开到大门口,下车为秦大少开车门。服务很周到。
待车子抵达钱江公寓,关鸠儿趁着秦雎还没下车的空档,忙讨要,“秦少,那个折算的钱你啥时候给我?”
“什么折算的钱?”秦雎故作一脸疑惑地反问。
关鸠儿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口气急切起来,“就你在酒店答应我的事啊。你说要把今晚这餐饭折算成钱给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你…你明明就答应了呀。”要不然她干嘛任劳任怨烤肉,还强忍着不敢偷吃一块。
“喔?我不记得怎么跟你说了?来来,你帮我回忆看看。”
“你说…你说…。”关鸠儿突然顿住,想了又想,一脸懵逼,呐呐地反问:“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我想我应该从来都没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吧。”秦雎摊摊手,非常恶劣。
她气得狠狠瞪着他,抖着手指指控他的恶劣,“你…你又耍我。”
“你才发现啊,真够笨的。”捉弄某个单细胞生物的感觉实在太爽,秦大少推开车门,愉悦的哼着小调往电梯走。
关鸠儿气闷到不行,悔恨没吃到那一盘盘美味的食物。整个人扒拉在方向盘上,那个悔啊,后悔得直接用额头撞方向盘。嘴里还碎碎念着:“可恶的花孔雀,可恶,下次我再信你,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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