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盆顶楼,董事长办公室。秦家父子俩一人占据一组沙发,肃着脸面对面落坐。
秦俭率先开口,直接问:“6。18事件,你怎么看?”
秦雎微低着头,眉心紧凝,始终抿唇不语。那表情是极其不愿提起被自己视为毕生耻辱的6。18事件。
秦俭了解自己儿子,清楚6。18事件对他的打击不小。遂也不催促他。
气氛一度安静着。约摸过了好一会儿,秦俭暗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雎子,你爸我是个很不喜欢说教的人。但今天还必须跟你唠叨几句。”
秦雎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继续静默。
“雎子,倘若你只是聚宝盆的一名普通员工,你那天的表现已经相当出色了,甚至可以给你颁发一个年度最大贡献奖。但你不是,你是我秦俭的儿子,是聚宝盆未来的掌舵者。”
“爸……”理智上他都知道,可就是没法放下那点小小的变扭。
“儿子!爸爸不是最出色的企业家,但自信还不差。在爸爸看来,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必需具备面对失败的勇气,要是能把这份失败善加利用起来那就更完美了。你说呢?”
秦雎没有马上接话,依旧静默着,但表情已有松动。秦俭知道知道儿子听进去了,便就此打住,不再赘言。
他拿起茶杯轻抿了几口。给儿子充分调整心态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秦俭佯装不经意地提到:“对了,忘记跟你说,那天在服务器厂截堵你和小关的人我已经请你舅舅查过了,是xx银行副行长唆使。”他看似无意间提了一嘴,实则已经起好头。
秦雎抿了抿嘴唇,慢慢启口:“我在受感染的服务器里继续追踪发现对手留了两个字bt。”
秦俭会心一笑,“bt?代表什么?”
“具体不清楚,但我猜测这两个字母或许是某个黑客的代号,或许是某个组织的缩写,又或许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我不认为没有意义。毕竟6。18事件震惊国内外,搞得如此轰轰烈烈没道理留下两个毫无意义的英文字母。”
秦雎想了想,又说:“这次病毒事件爆发的时机很凑巧,我研究过,认为不可能只是一名黑客的杰作,起码是一个黑客团队费时至少半个月才能搞得出这样的效果。”
“这么说来,bt或许是某个组织的缩写?”
秦雎又补充道:“这个可能性更大。”
“之前你有听说过这样的黑客团队么?”
“有,曾经在美国时,听说过关于黑客军团的事。但bt两个字我从没有听说过。”
“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目前我只能做一个蜜罐放上去守株待兔。只要他们再攻击一次聚宝盆,我就能反追踪过去,直捣对方老巢。”
“不不,我不是问你专业上的问题。因为我相信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
秦雎秒懂,“6。18事件,聚宝盆成最大赢家,既是凑巧也是必然。现在外头虽然把聚宝盆捧到了神坛,但相对的也将聚宝盆架在了大火中炙烤。”
秦俭满意的点点头,父子俩所见略同。“盛极必衰,聚宝盆被外界传得越神,架得位置越高,摔下来就越惨。”
“聚宝盆树大招风,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秦雎陈述事实。
“有好就有坏,凡事都有两面性。”
“爸,我以为眼下正是我们启动聚宝支付的最佳时期。国内诸多主流媒体轮番播报6。18事件,每一篇都会提到我们聚宝盆。如果我们趁机推出聚宝支付,前期的宣传费就能省下一大笔。”
“是个好主意。但相对的风险也不小。”
“爸,我们已经被推到这个位置了,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保不了一时的安稳。倒不如主动出击,把握住方向。”
“行,就依你这么办。”
——
秦少的传奇还在公司里继续发酵着。虽然没有人再像之前业务部的鲍灰同志那么明目张胆的拍马屁,但聚宝盆员工对秦少的崇拜却与日俱增。
可以说公司里无论男女,都想与秦少来个近距离接触。于是22楼时不时就有人来探险。当然被轰出去的居多。
聚宝盆员工把22楼当做是不可翻阅的高山峻岭,只要谁能在22楼待上一小时,必定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也难怪最近总有那么一拨人有事没事就找借口去22楼瞎晃。搞得安全部门的人光应付这拨人都忙得疲于奔命。
最后终于有人扛不住,直接向秦少抱怨。
秦雎听后,二话不说,一个电话打到行政部,叫他们来处理。但凡没正当理由出现在22楼的员工均以旷工处理。
这效果非常好,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路人粉。可终究还有那么几个脑残粉不怕死。行政部也很无奈。
秦雎撮着下巴,盯着关鸠儿看。眼神里透着一股明显的算计。
关鸠儿后背发毛,脖子凉飕飕的。惴惴不安地抬头问:“秦少,我最近乖得很,没闯祸啊。也没得罪你…罢?”最后一项不确定,毕竟秦雎这种变态性格是专门克制关鸠儿这种粗线条性格的。有时候一个不注意就得罪他而不自知,直到被他整得哭爹喊娘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他也常有发生。
秦雎笑得好无害,整个一有机无害向日葵。“哎呦,小关干嘛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看在你几次三番舍身救我的功劳上,天大的事我都不会跟你计较的。”
关鸠儿心里狠狠吐槽: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你个变态,睚眦必报的小人,到死都不会改过来的。
自然她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面上是断不敢说出来的。“秦少,你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很好,又惹毛了某只睚眦必报的花孔雀。要说这单细胞生物吧,不仅思考不转弯,说话也不懂得拐个弯。
只见秦大少川普变脸似的,一秒从向日葵变成尸臭魔芋。他拉长个臭脸,瞳孔微眯,指着关鸠儿的鼻头下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去22楼大门口守着。除了本部门的员工,一律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连只蚊子都不行。”
关鸠儿呆了呆,马上很有骨气地回呛:“去就去。”
她心想去外面当门神总比跟这个变态在办公室里大眼对小眼来得舒服。
她二话不说,扯了张椅子,帅气地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只是走没几步又退了回来,悄咪咪地伸手进抽屉偷渡了一包瓜子塞进口袋。临走时又勾走了桌上的水杯,一副要去哪里看野戏的架势,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秦少看她这副闪人闪得那么快的死德性,好像他是个臭球瘟疫似的,很不爽。“守门的时候注意部门形象,不准吃东西,不准找人聊天打屁。”
关鸠儿马尾一甩一翘,留给他一个销魂的背影。
哼!谁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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