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交握,暗暗较劲再放开,又回归了表面的平和。
厉初言转身看着黎程淮出去,站了会儿才坐到瞿白宁的病床旁,定定的看着她。
她睡得沉,脸色苍白无血色,才一天没见,就变成了这样子!
厉初言烦躁,心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
瞿白宁睡了一夜,从她倒下那一刻开始,就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儿,当然也没有想过自己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厉初言。
整夜没睡的、面容憔悴的厉初言…
她这是在哪?瞿白宁脑子一下子懵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醒了?”,厉初言看着她的懵态,温声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沙哑又略温柔的嗓音,真真实实的存在,瞿白宁望着天花板呼了口气,“原来不是做梦,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伯甜通知我的!”
呼…晕倒了!
伯甜啊伯甜,回头一定得好好感谢她,闭了闭眼,想想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昨天才签的字,现在又躺在病床上一副柔弱样,没仔细想还以为是演苦情戏呢…
正想间,病房门又推开了,瞿白宁睁开眼看了过去,是伯甜!
“醒了?”,伯甜没感觉气氛不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也是服了你了,长时间没吃东西居然敢来酒吧喝那么多酒,买教训了吧!”
教训个毛线!
瞿白宁拉起被子蒙住脸,因为厉初言的眼神太奇怪太赤裸,好像在说“看吧…最狼狈的还不是你”?
兴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厉初言站起了身,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伯甜一看,也赶紧跟了出去。
“伯甜…好好照顾她…”,厉初言停了下来,“我早上还有个会,先走了!”
诶——
伯甜尴尬抬手,张着嘴含着没说出口的话看着他消失在楼道口,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烦躁的撩了把头发,哼哧的回了病房,看着瞿白宁还蒙着,牙一咬,伸手一把拉开,没好气道,“干嘛呢!别闷坏了,人都走了!”
哦…走了…
瞿白宁爬起来左看看又看看…
“我说瞿白宁啊…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凌晨跑过来给你陪护,你连个谢谢都没有,就算是在闹别扭也不带这么刚啊!”
伯甜闷头一顿数落,对于厉初言,她想法变得很快,以前总以为厉初言不在乎瞿白宁,所有的所有,都是这傻妮子单方面折腾。
可最近想想,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感情,不然怎么能凌晨她一句通知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当局者迷罢了!
伯甜瞅了瞅瞿白宁死鱼一样的表情,又憋出一句话,“小白…说句心里话啊,我现在劝和不劝离!”
“那你也变得太快了些!前段时间你的态度比我还刚呢!”
呃…伯甜摸了摸鼻头,尬笑道,“那时候我是不了解情况,看你那么憋屈怒火冲天发出的脑残言论,不当真!”
脑残言论?
这话也就伯甜这姑娘认得轻松,缓了口气,慢慢的靠坐起,淡淡道,“昨天厉初言拖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我签字了!”
啊!
“什么意思?”,伯甜大懵,“你昨晚不是说你们都会好好的吗?”
瞿白宁一听,低头笑了笑,“是会好好的!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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