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这样讲?”
我摇头道:“小闵,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那个耳朵不好、和你一起放小鸟的老女人是不是叶强的母亲啊?”
她看着我,轻声地问我道:“这还重要吗?”
我愣了一下,顿时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其实前面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她讲述的那个经历的内涵,但是却在刚才又回到了庸俗。这其实也就更加地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巨大差异。
我摇头苦笑,“是的。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把话带到了,那只鸟也带走了你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她微微地在点头。
我看了看时间,“小闵,今天我非常高兴,你给我讲的你的这段经历让我很受感动,而且我相信对我也非常的有帮助。小闵,对不起,今天我还有点其它的事情,今后欢迎你到我们上江来玩啊。”
她淡淡地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来。”
我叫来了服务员,然后结账准备离开,但是我却忽然地有了一种好奇心,“小闵,你怎么称呼荣书记啊?”
她笑道:“我叫她阿姨。我们法警队的队长是她侄儿。”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道。随即我就笑了起来,“那你今后也得叫我叔叔才是。荣书记说了,她是我大姐呢。”
她怔了一下,顿时就红了脸,“我才不呢。”随即就笑,“你想当我叔叔的话也行,下次你得对我讲你自己的故事。”
我摇头道:“我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讲的。小闵,谢谢你。”
她朝我伸出手来,“我也谢谢你。平日里我和外边的人接触不多,今天我觉得很高兴。那件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讲。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今天见到你就想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东西讲出来。这下我觉得自己轻松多了。”
我与她轻轻握了一下手,然后和她一起走出这家咖啡馆。在咖啡馆的外边我们分了手,当我开车离开的时候我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轻松了。我觉得自己前面时候的内心里面一直都是处于一种想要逃跑的状态。
第二天荣书记给我打来了电话,“冯市长,昨天见面后的感觉怎么样啊?”
我苦笑着说:“荣书记,谢谢你。我和她不合适。”
她很诧异的声音,“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很不错的。相貌、品格都很不错啊。”
我说:“是,她确实很不错。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我问过她了,她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哦。她觉得你看上去很干净,也很沉稳,觉得有一种安全感。人家都不在乎你结过婚有孩子的事情,你担心什么啊?接触一下吧。”
我急忙地道:“荣书记,我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晚辈一样,不可能会有那种感觉的。”
她:“你呀。”
我苦笑着说:“荣书记,对不起。谢谢你。”
她叹息着说道:“算啦。婚姻是需要缘分的,看来你们的缘分不到。不过我觉得怪可惜的。好了,不说这个了。冯市长,滨江路的规划设计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想尽快上会研究呢。”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荣书记,规划设计方案基本上出来了。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满意,但是却又一时间想不出来究竟是哪个地方不对劲。我尽快吧,下周的时候我再和设计单位一起看看方案。”
她说:“这样,下周我们一起先看看吧。你觉得有缺陷,那就肯定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周全,或许我们一起能够发现其中的问题。”
我说道:“行。”
她随即就笑着问我道:“冯市长,你是不是处女座的人啊?”
我顿时愕然,“处女座?什么意思?”
她在电话的那头笑道:“冯市长,看来你的心态确实是老了。星座啊,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用星座去看一个人的性格的。呵呵!我也是听我孩子讲的,有一种说法是,处女座的人总是喜欢追求完美,眼里容不下一丝丝瑕疵。你说你总觉得我们滨江路的设计有问题,但是又一时间找不到问题出来哪里,我一听你这话就觉得你是处女座了。”
我禁不住也笑,“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荣书记,下周我叫上相关的人一起到你那边来,然后先看看现在的设计方案吧。”
她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了结,这让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在家里陪了孩子一整天,中午母亲做了不少的菜。可是我发现自己在感觉到家的温馨的同时却又有着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很想给朱丹打个电话的,但是孩子却一直在缠着我。我不忍拒绝孩子,同时心里也有一种内疚,所以也就放弃了与朱丹联系的想法。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晚上,当我刚刚吃完了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冯笑,你还能干听出我的声音来吗?”
我耳朵里面的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让我顿时就有了一种激动,“当然。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新西兰?”
她却没有回答我,“你搬家了?在什么地方?”
我顿时明白了,“你回来了?”
她说:“我在你以前住的地方等你。别墅那里。”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怔了一会儿后,急忙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开车出门。此刻,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到达那里的时候,见到小区的外边停着辆红色的跑车,在跑车旁边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件柔软的咖啡色长裙,嘴唇猩红,发髻高高挽起,鼻翼两侧粘着几粒细小的沙粒。她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后才叹息着说道:“冯笑啊冯笑,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都成相扑运动员了。”
这是我们上次分手后第一次见到她。有那么片刻我恍惚起来,仿佛我还是在新西兰,那时候她是那么的年轻漂亮,而眼前的她虽然模样相同但是气质上却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女的形象了,而是少妇。
“你哑巴了?”她笑着说,“我还没吃饭呢。我特想吃重庆火锅。”
这样,我们就去到了一家火锅店。她像条饥饿的豺狗,很快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我只好又给她点了几样菜,我看着她略显疲惫而又饕餮恶食的模样,本来想和她说话的,但是却觉得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后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纸巾将嘴巴和手指擦了又擦,从包里掏出一管口红不慌不忙地涂抹了起来。当她把葱绿色的围裙解下来时她叹了一口气,木木地凝视着我,心不在焉地说:“这里的火锅真难吃啊。”
我忽然感觉到了她对我有一种陌生,禁不住地就问了她一句:“你是谁啊?还是章诗语吗?”
她瞥了我一眼,随即就笑了起来,然后朝我眨了眨眼,说:“我是谁呢?这个问题我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吃完饭后她对我说:“你跟着我。”随即她就跳上了那辆红色跑车朝前面风驰电挚而去。我急忙地开车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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