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彻底地遗忘你

春暖,花绽无期(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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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梓勾了勾唇,嗫嗫地看了我一眼,“那么我呢,如果牺牲我们的情感换回许耀祖的人身自由,你会同意吗?”/p
    我收回飘远的目光,瞪视着她,“文梓,你是疯了吗?他许耀祖哪里值得你这么做,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你忘了你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p
    “我都知道,可是他现在这样我做不到不管不顾,我也许真的是疯了,可我就是想疯这么一回。你知道吗,我曾跟沈桦求过情,沈桦的态度跟你一样坚决,可是他最后还说了一句,徐景忆可以是意外,但对你造成的伤害是不能饶恕的。也就是说,一切都取决于你。”/p
    我真的不屑看文梓一眼,我这么看中的一段情谊,竟成了她交易的筹码……此刻,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真恨不得手刃文梓,她选择爱情至上无可厚非,可偏偏要用这种方式凌迟友情。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悲凉地问道:“文梓,你真想这么做吗?”/p
    “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文梓没心没肺地问道。/p
    我幽深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也会特恨我?”/p
    文梓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不会。”/p
    此时,产房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我站起身,缓了缓情绪,对文梓道:“文梓,在短时间内我做不到释然。”/p
    文梓似得到特赦,起身揽着我的肩膀一脸感动地道:“我理解,我会用时间去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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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纯顺产生了个女儿,像极了徐景忆。/p
    殷纯遗憾地道:“如果是个儿子还能为他传宗接代,可惜是个女儿。”/p
    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力劝说任何。/p
    殷纯出院后,我开车去了老家一趟。/p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徐景忆的爸妈,他们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临走时,他们托我带了些家乡的土特产给殷纯,还托我告诉殷纯,等过段时间他们会去城里看她们。/p
    在我们家乡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家里办了丧事,一定要过了年祭才能办喜事。/p
    有人说人生就似一场博 彩,你若博赢了,一切都很美好,你若博输了,这一辈子就得还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认同这种说法,如果当初徐景忆喜欢的是殷纯,他的人生应该是美好的,可偏偏就是我。/p
    看着二老已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心里那份沉沉的负疚感也渐渐稀释了些。/p
    我没有去墓地看徐景忆,我觉得这个消息得由殷纯亲自去告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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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e城的时候天色渐晚,殷纯那边我让爸妈过去照顾了,我打算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过去。/p
    单元门口,我意外的碰到了陈觉。下意识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想象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突然想起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心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不会是他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吧?/p
    我的思绪在陈觉的一声轻咳中拉了回来。敛去脸上的情绪,我微笑着朝他打招呼,“陈医生,你怎么过来了?”/p
    陈觉斜倚着墙壁,双手插兜,玩味的眼神斜睨着我,“情绪不高,是不是没看到你想看到的人有点失落?”/p
    没等我接话,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医生只是我的职业,别一看到我就想着医患关系,我出现在这只是纯粹来看看你而已。”/p
    真是物以类聚,连看人的犀利眼神都一致。我安心一笑,“那谢谢你了。对了,陈医生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我请你。”/p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直起身子,朝我走近,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脸嫌弃的样了看着我,“去换身衣服吧,你这穿着太显沧桑了。”/p
    我打量了自己一下,一身奶白色的运动休闲套装搭配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挺青春舒适的穿着,哪里显沧桑了?“那个,陈医生,我们只是去吃个饭而已,没必要穿得太正式,对吧?”/p
    “听我的没错,去换过一身。”说话间他从我手里夺过钥匙,拉着我朝单元门里走去。/p
    在陈觉的见意下我换了一身很显淑女的裙装。他盘着手,两手指托着下巴,一副欣赏的姿态满意地点了点头。/p
    “要不就在我家附近找家酒店吃吧,晚上我还有点事。”并肩走在小区绿化带的径道上,我说道。我知道这样直白有点不解风情,但我觉得有必要坦白。/p
    陈觉似并不在意,逗趣地看着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请吃饭,这是额外的收获。”/p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对不对?”/p
    “你觉得呢?”陈觉含笑反问。/p
    “他人呢?”我问道。/p
    陈觉呶了呶嘴,示意我朝前看。我顺着他的目光朝前望去,不远处,张芸挽着沈桦的手臂正亲密地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心里突然跟堵了团棉花似的很不舒服。/p
    陈觉拉近了和我的距离,微倾着头附在我耳旁很应景地道:“如果不舒服,你大可以借我肩膀一用。放心,我不计报酬的。”/p
    我看了他一眼,敛起情绪佯装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没事,过去吧。”/p
    陈觉拽住我,“你有没有注意到张芸脖子上挂的那个粉晶吊坠很眼熟。”/p
    我不自觉的目光朝张芸的脖子上看去,确实很眼熟,跟沈桦曾送我的那颗粉晶吊坠简直一模一样。有一瞬间,我很想冲过去扯下那颗吊坠看个究竟,可终究还是克制住了。/p
    “这么名贵的东西可是独一无二的,关键一点,它是象征着爱情的宝石。”/p
    我狐疑地看了陈觉一眼,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站在沈桦那边说话的吗,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煽风点火的意味,不,确切地说,是幸灾乐祸。/p
    “陈医生,突然想起电脑里有一个重要的资料要发出去,要不你们先去吃,一会儿告诉我地址……”/p
    “想当驼鸟?”陈觉拽着我手的力道加重了些,我微拧着眉,正要挣扎,沈桦和张芸已朝我们走了过来。/p
    两人不再如刚才般亲密,并肩齐站着。/p
    “放开她,让她走。”沈桦的眸子里隐隐的透着怒意。/p
    我不太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按理,该有怒意的人是我才对。陈觉松开了我的手,眼睛里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得意。/p
    我近距离地看了一眼张芸脖子上的那颗粉晶吊坠,这次看清了,就是沈桦送我的那颗。心里悲恸,脸上却不动声色。我朝张芸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重复了一下离开的理由,转身朝单元门走去。/p
    “那我们就在小区对门的那家餐馆等着你。”陈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p
    我没有回头,扬手给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p
    心里隐隐的期待沈桦会追过来安慰我,可我没有等到,当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升时,眼泪很没出息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p
    在经历了徐景忆生离中死别的事情后,我以为自己看淡了很多事情,包括和沈桦的这段感情。看来,我错了,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根本就达不到那种境界。/p
    从电梯里出来,我不再想压抑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放肆地大哭起来。/p
    也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久,虚弱无力地扶墙起身,抖了抖酸麻的脚,掏出房门钥匙打开房门,正要进去,腰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给环抱住了,身体惯性地前倾了一下,而后便听到阖门的声音。/p
    “傻丫头!”沙哑沉稳的声音在耳畔低喃地响起。/p
    心似得到了慰藉,也不想关心他什么时候,怎么上来的,甚至和张芸之间亲密的动作,此刻,我只想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拥抱。/p
    “小丫头,我等不了了!”/p
    静默的空气里,沙哑沉稳的声音温柔缱绻,令人沉醉于其中。无名指上突然被套了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我低头,灯光的映衬下,无名指上闪着的光芒耀眼夺目。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颗象征着永恒的钻石戒指,眼睛再次朦胧起来。/p
    “迟来的礼物,喜欢吗?”他握着我的手,微微抬起,在套着戒指的无名指了亲吻了一下。/p
    我吸了一口气,佯装不屑地道:“相比于戒指,我更喜欢你曾经送我的那颗粉晶吊坠。”/p
    他挑眉,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你确定?”/p
    “如果你介意,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没有收名贵礼物的嗜好,而且也没有佩带戒指的习惯,你还是拿回去送给那些有此嗜好的人。”/p
    我负气地伸手欲摘下戒指,却被他的手硬生生给拍开了,紧紧握住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警告的语气道:“你若敢摘下试试看。”/p
    我怂了,撇了撇唇,委屈地道:“就只允许你霸道,还不允许人家反抗。戒指的寓意是一生一世的忠诚与顺从,哪有不经允许就给人乱套的。”/p
    我甩开他的手愤然地朝客厅的沙发走去,他一个反手扳过我的身子,脸上满是邪痞无赖的笑容,“哪就乱套了,嗯?你知道的,我要的光明磊落,根本不用套。”/p
    这脑洞开的,哪儿跟哪儿呀,我羞红着脸,无语凝噎。他突然抱紧我的身子,下巴顶着我的头顶,“有点出息好不好,都老夫老妻了,还能羞成这样。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过平凡普通的日子,我不再允许有任何事情影响到我们的婚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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