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夫人一诧异,紧跟着略带尴尬地笑了两下。
郭大纲也很纳闷,不知道先生今儿这又是唱哪出儿,什么叫“爷们儿之间的事儿”啊,这,还真不容易让人猜透。
“行啦,快去吧!”先生又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到。
夫人这才点点头,略显尴尬地又笑了笑,继而才转过身朝着门口去了,他也不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们有话说,连自己媳妇都背着,那就回避一下呗,还能怎么样呢!
夫人出了门,靳先生这才侧过身,看着郭大纲,表情十分严肃,以往他可没这样儿过,从来都是乐呵呵的啊!
“怎,怎么啦?”
郭大纲支吾地问道,他还真没见过先生这个样子,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反正,弄得他心里还挺没底。
“啊……”
先生吧嗒两下嘴,清了清嗓子,继而抖擞着手说“唉……今年我七十八了,身体呢,每况愈下,哪像你们啊,还这么年轻!”
郭大纲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懵,怎么……先生今天竟然会有交代遗言的意味,嘿,他平时可真不这样,向来都是乐呵呵的,今儿可真反常!
“不是,您怎么了,哪不舒服了?”郭大纲皱着眉头问到,只觉得很是担心。
先生却再次摆摆手,皱眉又说“家有金银千百万,死时两手攥空拳,好多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并无遗憾,可是……我会好几段评书,都没给你讲明白,我这一枝儿,眼瞅着也传不下去了……”
说完,他老人家低下头,郭大纲则来了劲,觉得十分激动,先生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啊,这就是要教给自己本事,收自己为徒啊!
“不是,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又试探地问到。
靳先生微微一笑,继而抬起头,十分认真地说“爷们儿,咱相好这么久了,我呢,也没交给你什么,之前你想拜我,我也没同意,要是我现在收你,你乐意吗?”
“啊!?”
郭大纲大叫了一声,猛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要知道,他于几年之前认识靳先生,之后一直想拜在他老人家门下学习评书,可他就是不收徒,一直交往这么久,他终于松口了啊!
“怎么,不乐意了?”先生一翻眼皮,扬着嘴角问到。
“没,没,乐意,乐意!”郭大纲连连点头,一边说着,就要给先生跪下。
可先生赶忙伸出双手把他给搀扶住,继而一皱眉,又认真道“咱得按照规矩来,你现在也甭行这么大礼,咱得先摆知,是吧,我算了算,下下周你结婚,下周三呢,日子也不错,所以咱就在下周三把这事儿给办了,你看怎么样?”
“好,郭大纲猛地点头,兴高采烈地说“先生您放心,我肯定大排延宴,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拜您为师!”
“不!”
先生却摆摆手,吧嗒嘴说“按规矩,摆酒席之类的花费啊,都得是师父花钱,哪有让徒弟花的啊,毕竟徒弟拜师是来学本事的,你还好点,要是刚入行的来了,拜师就想学本事,没赚钱呢,就让他花钱,那肯定不合适啊!”
“这……”
郭大纲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让靳先生破费,可仔细一想,就是这规矩,而且先生是个局气人,向来不差事儿,更何况摆个酒席对他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行,那就按您说的办!”
郭大纲点点头,再次抱拳拱手道“到时候我可得给您和夫人准备一点礼物,只希望您别拒绝!”
“哼……”靳先生嗤笑道“那就是你的事儿了,无所谓,但是规矩不能乱,我是做师父的,就得我花钱!”
……
这边商讨完毕,郭大纲回去都高兴坏了,因为他从小就喜欢评书,一直以来呢,也很想在自己的小剧场里踏踏实实给大家说书,因为在说评书的时候,一个人,也是金刀铁马,这感觉要比说相声强不少。
当然了,他也是打心底里爱相声的,总之吧,曲艺这一行儿他都爱,但是真正兴趣足的就是评书,说相声是事业,唱小曲儿是传承,唯独评书真的是爱好。
总之,他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相声、评书“两门抱”的演员之后,心里就觉得乐呵。
回去之后他就把这个好消息跟徐天他们说了,后来徐天一合计,干脆一起拜师得了,不然的话就郭大纲一个人去拜,显得太干,更何况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决定收徒,只收一个也不大好看。
郭大纲觉得还挺有道理,把这想法就跟先生说了,却没想到先生很爽快就答应了,这一次收三个徒弟,分别是郭大纲,徐天和吕青。
嘿,这三个徒弟可真是形态各异,要是再给先生弄一匹白马,他都能上西天取经去了!
书说简短,单说几天以后,到了周三,大家齐聚在国都饭店,靳先生在这包了一个大宴会厅,请来各路亲朋好友,要大办这一出儿摆知仪式。
说起来啊,靳先生的人脉是真广,随便凑凑,就来了几十位名家,有唱戏的、唱大鼓的、耍杂技的、变戏法的,还有一位算卦的。
就连现在最火的一位气功大师都来了,这位大师的名气可是真大,多少有名的演员,知名的企业家,甚至外国的元首们都来拜访过他。
不过呢,要是论起来,大家都算是同行,因为都是跑江湖卖艺的嘛,大家都一样,所以这位大师来到这之后,丝毫没有在外边一贯的架子,跟谁都客客气气的,毕竟大家都是一口锅里搅马勺的,按照规矩来讲,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赵文和田赋山来了,别看这是他们二人的徒弟再度拜师,但他俩十分高兴,因为俩人就希望徒弟们多学本事,好好把传统艺术给传承下去。
而且,这次郭大纲他们拜的是评书门,跟相声师承一点都不冲突,这也是老一辈的讲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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