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一听牛娃居然敢叫韩天师为韩狗子,心里更加放心了,看来这群人真是什么都不怕。
“孙老爹,这钱也五五开。”牛娃气愤的重新坐下来对孙老头说:“不能让老爹你一边出,这一万里头也算我们五千块。”
孙老头没想到牛娃这么讲义气,他举着杯子就要跟牛娃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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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下午被孙老头打发去散布消息这人,他干活极是卖力,一路回去一路说,下午回到破?R时更是大喊了好几嗓子。
祈雨观是个好地方啊,几乎没有一个乞丐不喜欢这样的地儿,来人来往,又是仙山之下,来这上香的就是再坏的心肠,再抠门的人,也会害怕山上供的祖师爷,所以乞丐在这块地方是如鱼得水。
这消息一散布开来后,这十里八乡的好些乞丐甚至连夜就赶向了祈雨观。
第二日清晨,月亮还未从天上彻底消失,但祈雨观山脚的广场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影闪动,这些人全都穿的破破烂烂,甚至有缺胳膊短腿的人。
孙老爹昨晚跟牛娃一伙喝的高,直到天亮还不想动弹,以往他可是天不亮就会起床叫众乞丐起身的。
今儿孙老头一直睡到天大亮,才迷迷糊糊的下床,窝棚内其余几架床铺,东倒西歪的睡着其他乞丐。
孙老头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大口冷水,他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叫其他乞丐起身。
“先看看今儿能来多少闲散乞丐再说吧!”孙老头心里这样想着,就去开门。
这一开门他的两只眼睛就鼓了起来,刚刚的朦胧睡意也全都烟消云散,只见他的窝棚门口眼睛围了好几圈的乞丐,这一眼望去,少说上百人。
外面的乞丐一见孙老头开门了,全部从地上爬起来打招呼,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孙老头酒’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窝棚门。
“全都起来,快起来。”孙老头面色激动的喊众乞丐起床,他没有想到,这才一夜的时间,居然来了这么多的乞丐。
三娃和陈家兄弟等人全都被孙老头叫起了床,孙老头对三娃说:“你去找你哥哥牛娃来镇场子,其他人都给我在门口摆开架势,我喊一个,你们放一个进来,听清楚没?”
孙老头果断迅速的下做命令,接着开了房门。
众乞丐也没有想到居然才一夜就来了这么多闲散乞丐,看来祈雨观这块宝地还真是养人。
三娃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准备找干哥哥牛娃。
陈家兄弟和其他乞丐都拦在门口。
孙老头站来窝棚门口对外面的乞丐一拱手,说:“各位同行,鄙人姓孙,年长的叫我一声小孙,年幼的可以尊称我一声孙大哥,今儿各位来此地,想必都是想借祈雨观的运势,在这广场上讨口饭吃。”
孙老头停顿了一下,望了望众人,接着说:“各位要是真有心留在这里讨饭吃,那就一个一个的进来。”
孙老头说完话,就进屋里的一张桌上坐下,他不会做账,就拿出一堆火柴。
别看这群乞丐穿的不怎么样,又干的是这世上最招人白眼的活儿,带这纪律性却很好,所有乞丐都很自觉的开始在窝棚外面排着队。
“第一个。”孙老头冲门口说。
陈家兄弟立马放进去一个排第一的老头子。
老头子一进窝棚,二话不说就给孙老头跪在地上磕头,口你含糊不清的说:“只要能留在这广场上讨饭,以后我就全听你的。”
孙老头自己就是乞丐,对这套装可怜的把戏早就免疫了,他坐在桌上旁边无情的说:“要想留在这广场上讨饭,每天交五十块。”
“五十块?”跪地上的老头听着张大了嘴,“那么多?”
他还想开口装可怜,孙老头就说了一句,“不愿意交就出去,下一个。”
“我交,我交。”老头一听孙老头喊下一个,赶紧伸手从怀里摸钱。
凡是在这祈雨观山脚下讨过钱的都知道,只要你稍微的不要脸,每天最少都能收个七八十,运气好,一百两百都不成问题,所以孙老头让大家交五十块,乞丐们也都能接受,这要换个别的地方,一天能讨个十块八块的都难。
孙老头收了钱,把一旁的一根火柴扳成两截,一截给了老头,一截留给桌上,“这个就是我发给你在这广场上乞讨的凭证,千万不要掉了。”
老头有点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把那半截火柴像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
老头手里端着碗,笑着走出了窝棚,其余乞丐一看,这事八成是成了,全部激动的排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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