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含笑倾身“问你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比起欣赏这放大的美色,女鬼更在意的是颜殊会不会打死自己。
美色再好看,毕竟人鬼殊途。
咳咳,再欣赏也没用啊。
“你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什么。”
颜殊指了指小宝。
人鬼有别,有些东西到底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感受出来的。
女鬼犹豫了下。
对上颜殊缠绕在手指间的符纸,默默把小心思放回去。
老实道“力量。”
“力量?!”
“嗯,可以让我变强的力量。”
女鬼说完,又站回角落里。
颜殊直立身子,手指无意识在窗台上游走。
低眸沉吟。
“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送你轮回。”
因果相应,她不喜欠下别人恩情,因为谁也不知道,日后这恩情会报到哪里。
女鬼沉默了下,“我不想轮回。你帮我了结生前事可以吗?”
颜殊不想耗费自己的精神来给她算生前的事情。
她只要确定女鬼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足够了。
女鬼开始讲起自己曾经的故事。
她叫余笙欢,是西城余家的大小姐,她是家里的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儿。
每天要考虑的就是怎么享受生活。逛逛街,参加各种时尚展览。
这种优渥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二十年。
二十岁那年,余笙欢出了场车祸,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警察判定是由于对方酒驾造成的。
余笙欢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这半年来她就待在这病房内,也没有害人,甚至连吓人都没有。
甚至连点幽怨都没有,如果不是外表带来的可怕,说是天使,都有人相信。
这样的日子直到一个月前,这间病房迎来了一个病人。
一个同样出车祸但是幸存下来的人。
这个人,余笙欢也认识,是她的表妹。
所以能够看到表妹活着,余笙欢是欣喜的。
甚至在听到母亲打算把表妹接到家里也没有什么想法。
但,半个月前,余笙欢偶然间听到了所谓的车祸真相。
她的死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预谋的。
也就是说本来她是不需要死的。
但是就是在表妹和母亲的安排下,自己才落了个抢救不及时死亡的下场。
余笙欢很不解,她们这样做是为什么?
余笙欢希望颜殊能够帮她问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以。”
颜殊从背包里拿出纸笔,特制的专门用于这一行的材料。
颜殊的速度很快,在上面写了不少东西。
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将黄纸点着,看着它慢慢变成焦黑色。
最后全部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余笙欢脸上的表情变了几折。
最后,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完成的。”
“无碍。一个月内完成便是。我会给你一些东西保护你的。”
颜殊神色很淡,对于余笙欢的生死并没有多大放在心上。
当然这也是表面而已。
毕竟要是余笙欢真的因此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要负责任的。
不过只要自己完成余笙欢托付的事情,或者说是交易更恰当。
这样颜殊得到的报应就不会很大。
余笙欢应了声,然后在颜殊的示意下,将自己又隐藏起来。
虽然自己也差不多习以为常了,但是,颜殊也不想自己被当成神经病,毕竟有时候,总会忘记自己看到的别人不一定看得到。
等一下万一在别人眼里成了对空气叫嚣的神经病就不好了。
陈晚柔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因为报了警,警察在确定是谋害还是小孩子的自己的误失。
有一点恐怖的地方在于,小宝身上并没有发现伤口,但是血检验后确定是小宝的,而且小宝的症状也是失血过多。
这种事情本来可能是要引起很大的关注,但是跟局里反应情况时,直接让他们收队了。
西城的警局这么多年了,什么情况没有遇过,只是为了不引起普通人恐慌,很多东西都会隐瞒下来的。
陈晚柔送走警察后,才开始收拾东西。
不会住很多晚,只是再观察一下,确定情况,以及养一养身子。
陈晚柔忍不住想起小宝的情况,收拾衣服的动作缓缓停下来。
不知道想到什么,身子有点僵硬。
背后的窗帘被风吹起,黑色的影子摇曳。
灯光时而被帘子撩起的角落打断,断断续续的。
陈晚柔低头,背后冷意不停,压迫感时不时起来,尤其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的各种情景更是让人恐慌。
不管觉得背后如何,陈晚柔没有回过头的想法。
只是想起小宝的情况,陈晚柔脸色苍白。
陈晚柔加快了收拾的动作,地板上的血迹还没清理,陈晚柔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处理。
收拾完,出门前,陈晚柔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血迹似乎小了一点。
陈晚柔抑制住自己的想法,通过软件约了车赶紧赶过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刚刚她待的房间窗口,慢慢浮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那张脸透过窗户盯着里面陈晚柔落上锁的门,幽怨中夹杂着诡异的笑容。
也不知道她透过这个窗户看到了多少,看了多久。
陈晚柔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次日清晨了。
颜殊前半夜根本没怎么睡,医院里这一群傻逼,一直要过来吵她。
不给她揍一顿根本不甘心。
她也不可能动不动就让人家魂飞魄散吧,那样自己也要上天了。
毕竟医院里头有不少干净的或是初生婴儿的鬼。
后来颜殊只能在房间里头贴不少符才终于落了个安静。
陈晚柔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就赶紧让人回去休息。
有点稍微憔悴的少年一路晃回去。
站在自家门口,倚在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门上,目光深沉地看着隔壁陈晚柔家里散发出来的阴气。
蓝色的铁门萦绕着常人难以见到的黑气。
颜殊几步走到陈晚柔的家门口,从旁边的破烂的镂空篮子上抽出一根细铁丝,然后在门孔的锁上捣鼓几下。
门“咔哒”一声,锁开了。
颜殊顺手把铁丝插在篮子上。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这是专业的?!颜小叔同志,你这是很危险啊!
推开房门,理所当然地走进去。完全没有这不是自己家的自觉性。
好在这种地方根本没有监控,不然物业要来找人了,还要划为重点防范对象。
颜殊一走进去就发现前些日子还浸着温馨气氛此刻已经散发着各种阴气。
颜殊走到比起前一天已经少了一半的血迹面前。
颜殊没见过之前鲜血的样子,自然第一眼是没瞧出来。
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才能感应到的。
颜殊俯身,带着银白色手套的手指沾到血迹上。
本来经过一整夜应该干掉的血竟然还犹如刚刚流出来一样,在手套上显示淡红色。
如果没有带手套的话还能感受到那种黏湿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散不了的铁锈般的味道,而且在慢慢地加重。
颜殊站起身子的时候,余光瞟到桌子下面的纸卡。
伸手一把抓过来。
那是一张硬卡纸,上面写着的是对陈子轩(小宝)的开除决定。
官方的话看起来讲得很客气高大上的模样,大概就是陈子轩同学性情孤僻,欺负同学,屡教不改,建议家长转学这种话。
颜殊看完,将通知单又放了回去。
清淡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想法。
颜殊直起身子,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窗户上。
纱帘卷西风,飘荡在半空中,透明无色的玻璃窗干净无尘,窗户外面是一片片拔地而起的高楼。
窗口上慢慢浮现一张惨白的,头上顶着一个大窟窿,鲜血直冒的头。
犹如硬币般大小的双眼死死盯着颜殊,嘴角的笑容古怪诡异。
看到颜殊看过来,还会朝她露出挑衅的笑容。
嘴巴一咧,鲜血顺着流入嘴里,然后又从下巴处流了出来。
颜殊面不改色,淡淡地看着,然后有点轻蔑“就这样?!”
“还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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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个月了。然而,作业依旧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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