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建康城被一片烟雨笼罩,今天的雨下的很大,好似城外相思湖畔边的柳树,飘洒着,飞扬着。手机端 ..
皇宫,路道不管是侍监丫鬟们,还是禁卫军,都是神色匆匆的避着雨。
宣侍殿里,刚完朝回来的萧衍正在内殿换着衣服,他的脸色有些憔悴,昨夜从礼部侍郎府回来后,他是一夜未眠。
这时正在伺候着更衣的大监孙桂海,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皇这是怎么了,昨夜从宫外回来便一直愁眉不展”最近萧衍的行踪都很神秘,也不让他跟着,不知道在筹划什么。
萧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昨夜回来后他思索了许久,加秦夙后来带回来了的消息,说萧南枫的行踪并无异常。
难道这一切都是殷均自己的揣测?
昨夜在礼部侍郎府见到那新妃,并无任何的破绽,跟殷均送来的消息完全不符,殷均说那三小姐是萧清月,而且还有了身孕。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究竟是殷均为了复仇不择手段撒了谎,还是萧南枫他们故弄玄虚,故布疑阵?
萧衍不禁有些头疼,听说最近京多了许多外地人,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一再隐瞒的还魂丹秘辛的消息还是被泄露了。
这时外殿一个侍监匆匆进了内殿小声禀告道,“皇,秦侍卫回来了,在殿外等候召见”
萧衍一听,加快了穿衣的动作,“召他进殿”
“是”
从内殿出来之后,便见到秦夙已经恭敬等在殿内,萧衍随即一挥手示意殿内其他人都退下。
孙桂海本来还想见此探听消息,见萧衍让他们都退下,他也只好先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萧衍问着殿内的人,“他怎么说”
秦夙平静回复道,“回禀皇,殷驸马说他打探到的消息是千真万确,并未欺瞒皇”
“呵!千真万确?那昨夜朕在礼部侍郎府见到的又是谁?昨夜你也在,你可有发现那女子有何异常”
秦夙想了想回道,“恕属下直言,礼部侍郎一向恪尽职守,谨守本分,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欺君罔的事。何况昨夜还有太医随行,连太医都未发现有何异样,那女子定不会是皇要找的人”
“你说的没错,昨夜朕是临时决定出宫,若那女子真有什么问题,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前做好准备”
“皇圣明,那接下来该当如何”
萧衍脸色有些凝重的来回踱着步,虽然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那礼部侍郎府里的女子并不是萧清月,可他这心里却并未放下怀疑。
他知道殷均一心只想着如何报复萧南枫,他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殷均帮他找出萧清月来。只要除掉萧清月得到秘辛,那殷均没了利用价值。更重要的是,殷均和萧南枫相,当然是留着后者的作用更大!
想起之前临川王府内禁卫军行刺一事,他不禁怀疑此事与殷均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思忖半晌后,萧衍觉得殷均不得不防,不能让他坏了事,随即吩咐秦夙私下注意长公主府的情况。。。
当萧衍这边正愁思着,对于萧清月的事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时,长公主府里,一阵又一阵的打砸声从一间屋子里传出,却又被外面不歇的雨声给淹没。
屋内坐在轮椅的青衣男子,喘着粗气,双目通红,脚下,桌子周边此时散落着被他摔碎的茶盏碎片。
屋内另一边,站在一男一女只是静静的陪在一旁看着,等到那男子砸够了,也发泄够了,那女子才走过去默默收拾起地的残局。
这时殷旭唤了声,“少公子。。。”见他如今变成这样,他在心痛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殷均慢慢平复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萧清月这次能逃过一劫完全是个巧合。他早安排了人手监视礼部侍郎府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到他这边正要活捉回府的萧清月,另一边礼部侍郎府内,萧衍却突然微服来访。令他更没想到的是,礼部侍郎府内留下的正是那三小姐本人。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萧清月还留了这么一手,而昨夜他派出去捉拿萧清月的人手都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他请的都是江湖武功高强的剑客,不可能失手,看来这途是有其他人相助,可具体是谁不得而知了。
平复好心绪后,他开口道,“你可有将消息传到北魏”
“早几日前已经传了消息过去,不出意外这两日北魏那边便会有人过来”
秘辛的消息是殷均让人传出去的,现在京聚集了不少外地人士,甚至是邻国的人,大家都在打那秘辛的主意。
他是要看着当下的时局越乱才越好,这样才利于他除去萧南枫,为此他更是私下联络了北魏的人。
北魏的四王爷拓跋翰在当年一战之,对于被萧南枫掳劫到大梁军营一事,早怀恨在心。他身为大魏的权臣,尽然被敌军俘虏挟持,是何等的耻大辱!之前派出去的刺客没能毒害成大梁太子,也未能杀的了那六王爷,让他很是气愤。苦于找不到一雪前耻的机会,如今对于殷均抛来的橄榄枝,他自是不会推辞。先前北魏的皇帝一直不愿再与大梁再动干戈,可如今却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天下第一药再现,不光是所有达官贵人梦寐以求的,更是各国皇族极力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下建康城里,一场夺药之战怕是在所难免了。
天空乌云密布,黑云层层翻涌,这场大雨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停歇,一场风暴已经开启。。。
在这样的大雨天气之下,礼部侍郎府外一早便来了一辆马车,原来是六王爷特意过来接三小姐去往天江楼听戏。
外面的人已经对两人的亲密关系见怪不怪,只笑话这堂堂六王爷当真是清心寡欲太久,连这两日都等不急。
而那些监视的探子一见到有动静更是不敢松懈,一路都跟着。
孰不知,萧南枫正希望他们这么做,这样一来不用担心途再遭变故。
这些探子一来是在监视他们的动向,二来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免去了途不少的麻烦。
而那些探子又怎知自己已被利用,一直到了黄昏时分,跟着那返回礼部侍郎府的马车,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萧南枫亲自过来将人接走,现在又将人亲自送回来,只是早接走的是三小姐本人,这晚送回来的却是已经易了容之后的萧清月。
马车内,萧清月正靠在男人的怀,手指轻柔的摩挲着男人受了伤的胳膊。昨夜替他宽衣时才发现,他的胳膊受了伤。
依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伤口还疼吗?你怎么这么狠。。。”为了打消萧衍的疑心,尽然重伤自己。
男人不禁搂紧了怀的人,“不碍事,只是皮外伤,过些日子便会好”
“你当我是小孩吗,那么重的伤。。。你还说我不要命,我看你才是不要命。。。”
说着有些心疼的摩挲着那胳膊,要不是她一再追问,也不会知道他尽拿剑刺伤自己。
将那摩挲的小手执起放到唇边吻了吻,哄着,“本王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萧清月撇了撇嘴数落起来,“你可要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本来身子已经不如以前,再糟蹋下去,我岂不是要守寡了”说着又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想着,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没有爹。
此刻因为这句话,男人亲吻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脸色如外面的天气一般,阴沉下来。
萧清月注意到突然变的安静的气氛,一抬眼,便撞进男人幽暗的眼眸里。。。完了,她这是又说错话了。。。
男人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错不及防的猛的低下头来,狠狠吻住了怀的人。。。
一直到马车在礼部侍郎府外停下,这一吻才结束。。。
萧南枫直勾勾的盯着怀里,虽然顶着一张陌生的面孔,那双熟悉的大眼却是迷离动人,腹下一紧,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这时车外传来小厮的声音,“主子,到了”
男人有些不舍的抚着被自己吻的红艳的嘴唇,柔声说道,“你放心,本王不光要看着我们的孩儿出世,还要与你看尽大好河山。。。”说着他不禁贴那早已红的发烫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至于本王的身子究竟如何,夫人,不是早已知晓吗。。。又岂会让夫人守寡。。。”
女子面具下的脸已经羞红一片,赶紧推开身前的人,说了句,“我下车了”便赶紧出了马车,她怕再待下去,今日别想回礼部侍郎府了。。。
早已等在门口的海棠,赶紧撑着伞走了过来,小心的扶着车的人下车,边走边不时的小心四下张望。
而萧清月虽还处在羞涩之,可这脚一沾地,便跟着谨慎起来。
提着裙摆,看着脚下的路,进府,见身旁的人在东张西望,她不禁握紧了扶着她的手,小声说了一句。
“不要东张西望,有人在看着”
海棠一听顿时身子一僵,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看。
而身后的马车,萧南枫是看着人一直进了府之后,才离开。
路过马路的一侧时,方才那一脸赏心悦目的笑容,却已被冷意取代,嘴角更是勾起一丝冷笑。。。
此时那些探子正躲在府外的大路两边,眼看着马车缓缓驶过,两个探子不禁交流起来。。。
“要不要回宫禀告”
“禀告什么,说六王爷与新妃公开私会?”
“。。。。。”另外一个探子沉默了。
“皇说了要有用的消息,你回去将这个告诉皇,你敢保证皇不会生气?”更主要的是这大雨天,他们跟了一路,什么都没发现,人家在屋内喝茶消遣,他们却在外面淋了大半天的雨,心里实在憋屈。
“。。。。。”那探子想想也是,便也只好作罢。
府内,萧清月一直到进了府回到房,一颗心才放下。
一进到房,海棠将门关,又是扒着门一阵谨慎的观望,确定外面没有人后,她才敢开口说话。
“昨夜真是吓死奴婢了”想到那气势汹汹突然造访的萧衍,她当场被吓出一身汗来。
萧清月安抚一笑,“昨夜也是巧合,我在回来的途也遇到了一帮黑衣人”
海棠闻言一惊,“夫人昨夜也遇袭了?可知道是什么人?”
“嗯,若没猜错应该是殷均派来的”
“殷驸马怎么还未死心”
萧清月听到这话,眸子不禁暗了暗,看向那衣衫有些被淋湿的小丫头。
“你知道殷驸马与我们的事?”
话落,海棠明显怔忡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回道,“奴婢早前在扬州时,在萧宅别苑里听其他人说起过一些”
萧清月盯着那双有些天真懵懂的眼睛,看了又看,似想要验证这话的真伪。
不是她多疑,现在这个时候,万不能大意,况且她与这个小丫鬟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萧清月没有再继续多问下去,可这心里却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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