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因为刘云有了身孕不能伺候,其他丫头一类也有些厌倦,毕竟感觉没有那些名门闺秀的韵味,加上去张巡府上的失落,郭庆云早期盼着有新鲜的女人味让自己开怀。
次日一早,郭庆云让阿九先去西营帮自己告假,自己特意整了一下装束,看着镜中自己不错的容颜还有颇威武的身材,郭庆云很得意的吹起了口哨,然后骑马往皇宫而去。
大明宫慈宁宫,郭太后今天的心情也特别好。天子李梧亲自选了十二个合意的秀女,满心欢喜,昨晚已经临幸了一个,听说龙颜大悦,今日一早已经给那个秀女送去了好些赏赐。如此下去,只怕明年这个时候,皇宫肯定会添上不少龙子龙孙。
为了自己唯一的侄子能多开枝散叶,郭太后还特意让老嬷嬷去准备了一本宫里珍藏的《春宫图》。虽然从国舅口中知道,郭庆云很重女子容颜,但如今已经十八岁,正是开枝散叶的好年华。选定的这两个秀女,一个是苏州人,姓苏;一个是杭州人,姓马。
苏美人如今十五岁,父亲是苏州府衙的一个书办,从小读过诗书,弹得一手好琵琶,因为家中姐妹多,唯有她才貌最出众。
苏美人不善言笑,被作为秀女,是他父亲几年前就盘算好的,只希望自己这个女儿能争气,如果能进入皇宫,能得天子眷顾,自己一家的前途自然一片光明。苏美人十多岁起为了秉承父亲的意愿,只希望自己能有好运气,终能有一天成为人上之人。
和苏美人不同的是,马美人被作为选秀的秀女,却是无奈。马美人今年十六岁,在杭州本来与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哥青梅竹马。本以为自己可以有一段如意婚姻,谁知道去年自己的生母病故。父亲是一个小官吏,又续娶了一个财主的女儿为妻,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快临盘。为了自己的丈夫有好的前程,这个继母将马美人报上去选秀。因为马美人长得十分秀丽,几轮选拔下来,马美人最终被送到京城。
郭太后一早让几个嬷嬷为苏美人和马美人装扮一番,又嘱咐了好些话,两个人自然答应。虽然已经不能有机会伺候天子,但能入国舅府,且听说国舅的公子才十八岁,还是新科武举,苏马两个美人倒暗自庆幸。因为这样被迎进国舅府,两个人伺候一个男人,总被和几千人分享一个天子强。今天若她们能入了郭庆云的眼,等于今天她们就是出嫁的日子。
当身材魁梧高大的郭庆云来到大明宫慈宁宫时,让宫女进去通报,郭太后听了喜笑颜开道:“快请!”
郭庆云进来,给郭太后行过礼。郭太后看着这个器宇不凡的侄子,满是欣慰笑道:“庆云,你终于来了。见到你姑母今日高兴。你如今也是朝廷官员,又是我们郭家的顶梁柱,以后更好努力些。你祖母现在可好?”
郭庆云忙道:“多谢姑母关心,祖母现在很好,刚才进宫时还嘱咐我要想姑母太后问好呢。”
郭太后笑道:“庆云,今日起你等与是成家的人了。来,我让你看看这两个姑娘,你可满意?”
郭太后说罢,让嬷嬷领出马美人和苏美人,笑道:“苏姑娘,马姑娘,这个就是哀家的亲侄儿庆云。”
马美人和苏美人见郭庆云也确实一表人才,心里稍得安慰,忙上前拜道:“见过郭公子!”
郭庆云见这两个姑娘身材袅娜,眉目生情,说话之间,只见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别有温柔可人的江南风韵。
郭太后见郭庆云看得发呆,忙笑道:“庆云,姑母为你选的这两个姑娘,你可满意?”
郭庆云看得满心喜欢,忙笑道:“多谢姑母操心,侄儿很满意。”
郭太后道:“既然这样,庆云,姑母就让皇上给你赐婚,如何?”
郭庆云你听了道:“太后姑母,皇上忙碌,什么时候赐婚也可以,是不是这两个姑娘今日让侄儿先带回去?”
郭太后想了想道:“当然,庆云,你先带她们回去好好相处几天,看哪个最合你的心意,就选哪个为妻。现在春夏之交,万木茂盛,姑母希望你和你的皇上表哥一样,要多加努力,为我们郭家多开枝散叶,到时你祖母和你父母亲也就安心了!”
郭庆云忙道:“姑母说的是,侄儿一定会努力的。如果姑母没有其他吩咐,侄儿这就带她们回去!”
郭太后点头道:“也好,庆云你可要记住,以后公事家事都要上心,姑母希望明年你可以带小侄孙来见我呢。嬷嬷,让我的车送苏姑娘和马姑娘去国舅府!”
郭太后身边的嬷嬷听了,忙吩咐两个宫女,扶了苏美人和马美人随郭庆云出去,然后拿了放了那本《春宫图》的小包袱,也随了出来。
看马苏两个美人上了马车,嬷嬷交代了赶车的太监几句,然后将手中的包袱递给郭庆云道:“郭公子,这是太后娘娘给你的,要你好好看看,早日为国舅府添丁!”
郭庆云接过包袱,又致谢了一番,这才告辞出宫。
郭庆云接了两个美人回到府里时,太夫人和国舅夫人自然大喜,让管家给那两个管车的公公每人一个大大的红包,又特意吩咐厨下中午和晚上多天几个菜,以贺今日国舅府进新人之喜。
国舅夫人又赏给马苏两个美人各一个贴身丫头,引她们进了头一天布置好的新房。虽然不是正式的大喜之日,但新房倒都是按照新人进府的样式布置,屋子里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虽然都是无奈中的庆幸欢喜,苏美人很善于察言观色,举止十分端正,太夫人和国舅夫人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而马姑娘似乎淡淡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却又似乎更有一种超尘不俗如兰一样的雅致,而这种清冷,却正是郭庆云所没有遇见的,除了那天见到的张琴。
可是郭庆云不知道的是,这位马姑娘,此时心里却依旧在想着自己曾经有过海誓山盟的情郎。
吃过午饭,郭庆云已经迫不及待要送两个佳人入房。这两个新房都相连着,前面都有一个小院子。郭庆云给太夫人和国舅夫人的话是,这两个佳人,谁先有了喜讯,谁就是正室,到时就让皇上赐婚,选好日子,宴请亲朋好友,正式成亲。
因为阿九已经帮自己告假,所以今日郭庆云有的是时间共享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南国佳人。郭庆云看到马姑娘脸上的清冷,很快想到在东市见到的张琴,于是决定先去马姑娘屋里做新郎。
此时坐在屋子里的马姑娘,正坐在床边回想曾经在家的情形。
一年前,马姑娘本以为可以心想事成地嫁给自己的表哥,可是,年轻的继母容不下自己,为了家里的富贵和父亲的前程,将自己报上去选秀。当被告知从几百个报名的女子选中要送往京城,这个马姑娘绝望得还想过自尽。可是,想到还有年幼的弟妹和父亲,究竟还是有些不舍。来京城时,父亲和这位继母说了很多话,马姑娘只是很麻木地听着,一句也没有记在心里。因为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进了皇宫,被作为幸运的秀女留了下来,很多人都面露喜色,似乎一步登天的希望就在眼前。虽然在那一刹那,她也涌起一种新奇感,但却没有一丝的喜悦。
马姑娘从小读过诗书,知道这这个看上去富丽堂皇的皇宫里,真正幸运的人少之又少,而更多的人一辈子除了孤独还是孤独加上凄凉。因为自己知道,在皇宫里,和自己这样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就像这一次进宫的秀女,就有一百多,现在留下的也有六十八个。那先前皇上又有多少美人?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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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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